“还未请教道友如何称呼?”叶赞向那丹鼎宗之人问道。
“在下丹鼎宗荀弘文。”丹鼎宗之人连忙回道。
“哦,多谢荀道友好意,这客栈环境也不错,我等就不去打扰令师了。还请道友回复令师,待几日之后,我等定会前去拜见令师,到时再当面道谢。”叶赞婉言推辞了对方的邀请。
对方说给安排了住处,以丹鼎宗的能力,那住处的条件,肯定会比客栈好很多。但是,毕竟是到别人的地盘上,多少还是会有些拘束,难以像客栈这么自在。
荀弘文又劝了两句,见叶赞的确是不想挪地方,这才无奈说道:“也罢,就依道友,在下回去会向家师转告。”
这时,柳乾的那位师弟,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拱手向荀弘文说道:“在下江自流,见过荀道友。”
要知道,对于绝大多数丹师而言,丹鼎宗那就是丹道圣地一般的存在,很少有人敢对丹鼎宗的人不敬。别看这江自流,刚才在叶赞和柳乾面前,好像骄傲的公鸡一样,但是在荀弘文面前却是一丝傲气都不见了。
其实别说是这些小宗门出身的人,就是那些大宗门的弟子,甚至说是魔道中人,也少有人敢得罪丹鼎宗。
荀弘文刚才倒是没听得那么仔细,只是听到他们提到玉清宗,这才进来有这么一问。他见江自流向自己打招呼,还以为对方是和叶赞一起的,于是也客气的还礼,说道:“见过江道友。”
江自流接着又转向了叶赞,同样是施了一礼,说道:“这位叶道友,在下的确是不知玉清宗之名,之前言语多有冒犯,还请道友恕罪。”
居然就道歉了?叶赞都有点诧异,不过一想刚才提到过莫如是,对方会态度大变倒也不奇怪了。
说到底,厉山派也就是个三流宗门,得罪一个二流宗门,哪怕是远隔千山万水,也肯定是会心虚的。千山万水又如何,对于一位元神大能来说,这点距离能算是远吗?
不过,叶赞也并没有还礼,没有说什么客气话,而是看向了旁边的柳乾。如果说,对方只是言语冒犯了玉清宗,既然已经道歉了,他也不会再去计较什么。但是,很明显,这事和柳乾有关,远不是言语冒犯的问题。
见叶赞看向柳乾,而并没有接受自己的道歉,江自流脸色微微一变,直起身来说:“叶道友,有件事情,在下也是好意,不得不提醒一下,贵宗恐怕是被奸猾小人给蒙蔽了。”
“咦,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叶赞奇怪的问道。
不光是叶赞,就连那荀弘文,也是满脸的好奇,都忘了自己还要回去向师父复命了。而且,荀弘文也看出来了,这江自流和叶赞不是一伙的,而且明显还有些不对付。那么,他就更不能这么离开了,怎么也要看事情如何发展,必要时说不定还需要自己出面呢。
见引起了众人的好奇,江自流得意一笑,目光瞥向旁边的柳乾,嘲讽的说道:“在下所说的,正是我这位柳师兄。叶道友恐怕还不知道吧,我这位柳师兄,由于丹道天赋不佳,却又好高骛远。想当年,家师让他打好基础,他却心怀不满,偷了家师的丹经背门而走。”
“放屁,那丹经本是我柳家之物,老匹夫收我为徒,本就是觊觎我柳家的丹经。得到丹经之后,他却不肯传我一丝一毫炼丹之术,还美其名曰打好基础,简直无耻至极!”柳乾听到这里,顿时按捺不住胸中怒火,破口大骂道。
“住口,若非家师念在师徒之情,当年早就使人将你捉回去了,哪容得你四处招摇撞骗。”江自流的气势也是一点也不弱。
“呵呵,师徒之情,老匹夫遣人四处追杀于我,若非我藏了半卷丹经,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柳乾怒极反笑的说道。
这可真是一笔糊涂帐,至少在外人看来,双方说话似乎都是底气十足,根本看不出究竟谁在撒谎。即便叶赞有微表情识别,但这东西也不是万能的。如果一个说谎的人,从心里不认为自己在撒谎,那么什么测谎手段都会失效的。
当一个人,把所有的谎话,都认定成了真话,那他就不会有说谎的那些微表情,也不会有什么心率血流之类的变化。
所以说,有些人常说,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都骗了。
但是,从内心里,叶赞是相信柳乾的,因此看向那江自流,目光也有些不善,说道:“你们师门如何,这事究竟谁说得是真的,我管不着。但是,你说我玉清宗被人蒙骗了,这话最好说清楚。”
“让叶道友见笑了,在下也只是想起自他离开后,家师整日唉声叹气的情景,一时显得有些激动了。”江自流拱了拱手,倒显得一付彬彬有礼的模样,接着又说道:“之前我说了,我的这位师兄,丹道天赋不佳,这可不是虚言。”
江自流停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才又接着说道:“多年前,在下来这里参加丹道大会,就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有一个人,本身丹道水平极差,只会炼制一种丹药,凭此混到了丹师的头衔,可被一个宗门请去后就现了原型,被人赶了出来。”
说完之后,见周围众人似乎有些猜测,于是点了点头,一指柳乾,说道:“没错,那个人,就是我这位师兄,而那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