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都听不清了呢?
工藤新一感觉自己没办法呼吸,如果这是幻觉,那也太残忍了。
躺在讲台旁的尸体,正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毛利兰。
尸体上被捅了几十刀,受害者没有反抗痕迹。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工藤新一就知道人死了,已经没救了。
“哦呀,真是个不错的素材——让我看看高中生名侦探能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呢?哈哈哈哈哈!”
穿着黑白配色洛丽塔的白发咒灵双手叉腰,笑得很大声。
……
垂着头思索现状时,我的余光注意到了从身边窗户外投射出来的光被遮挡了一块。
抬头,就看见了窗外一只黑色不明物紧紧贴着玻璃,想往窗户缝隙里挤。
长得和刚刚被中也君秒掉的差不多。
近距离看更清晰。
整体大小像是异形里的抱脸虫。它的腹部有密密麻麻的圆形长着尖刺的口器。
总之外表非常不讨人喜欢,至少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现在这只不明物已经挤进来了一大半,距离我不过半米的距离。
如果现在是在恐怖电影里,我的头上必然被打下一个大大的“危”字,部分热心观众可能还会在弹幕里提醒一句“前方高能”。
不过我自己倒是不怎么害怕。
对于这种明显偏向欧美风血腥恐怖片里会有点怪物,我完全感受不到恐怖之处,甚至觉得索然无味。
相反,日式或者泰式的恐怖片似乎更有趣些。
不知到贞子小姐姐或者伽椰子酱之类的小伙伴们会从何处出现。
再加上即便小姐姐们出现,也没法应对的无力感……
以及那种被渲染出来的,一点点被压抑和绝望的感觉吞噬的氛围。
往往看完能后怕好久。
当然,最恐怖的在我看来不是怪物,反倒是人类。
恐惧源于未知,而我看不懂人类。
我走神了一会儿,去回忆看过的恐怖片,而这只黑色不明物已经全身都挤了进来。
“啪”地一声落到了我的脚边。
“修治,小——”
中也君注意到了我这边。
“‘小——’什么?”
我抽出了扎进黑色不明物软趴趴身体里的手术刀,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说着,又顺手往这只软体生物上扎了几刀。
好在这玩意儿不爆浆,要不然洁癖可能不太受得了。
扎起来的感觉有点像是往塑料泡沫里面戳筷子。
尽管这玩意儿长得丑,但还是有优点的,起码扎起来很解压。
“没什么……”
赭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年轻人看着我的动作,欲言又止。
“哦,没事就行。”
我看着几乎被戳成筛子,没什么地方能下刀的小怪物,有些意犹未尽地收回了刀子。
打个比方,就如同捏完了包装里用作缓冲的气泡膜上的小泡泡。
再习惯性想捏时,才发现气泡膜已经全部瘪掉了,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由于实在手欠,想扎东西,我习惯性拿手术刀耍了个刀花,银色反光在指尖跃动。
这是之前监护人教我的,除了耍着好看,几乎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就和学生转笔是差不多的性质。
然而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现在的身体手太小肉嘟嘟的,一点也不灵活。
于是,我翻车了。
小刀脱手而出,咚的一下插进了中也君脚边积灰的木制地板里。
目测,刀锋距离中也君的脚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事实上如果不是中也君反应够快,移开了脚,估计已经扎中
我:“……”
对不起中也君,我错了。
“修治,我刚刚一直想问一个问题……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中也君沉默了一会儿,问了我一个完全出乎我意料的问题。
啊……原来我之前生气表现得这么明显的吗?
我的脸颊有些发烫,像是要烧起来了。
看了看扎在地上的刀,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莫非中也君这是在怀疑刀是我故意扔出去的?
“我不是故意扔刀的,虽然说之前是生气了。”
我顶着压力,一步步挪到中也君身边弯腰拔出小刀,若无其事地说道:“不过现在已经……”
“生气就好,请继续生我的气。”中也君像是松了口气,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你说啥?”
我有些懵,真没见过要求别人生自己气的人,中也君脑子坏掉了?
“生气没关系,不要憋在心里。打我也好,骂我也好。”
中也君的目光很坚定耿直,“毕竟,是我没有注意到BOS……森先生可能会来的这件事,才让你不开心了。”
哦,原来是森先生那事啊,如果中也君不说,我都要差点忘了。
“对不起。”
青年的道歉态度很诚恳。
可是,看到他道歉,我又莫名有些火大。
“中也君根本不需要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明明是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