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越闻言就闷声笑了笑没说话,想缩回手又被按住,源源不断的热意透过布料传散,他垂着眼,睫毛微微颤动,呼吸很重。 缓了几秒才从她身上翻下来,平躺在她身边揉了揉眉心。 暗色的床旗已经搅成一团散落在床沿,顾清越侧着头浮动的视线往秦默下身飘,眼睛眯起来,挺勾人地说:“做么?” “你想?”他嗤笑出声,撑着手臂坐了起来,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 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需要得到回答,秦默对她那些小动作早就了然于心,她情绪反常得实在太明显,装都没装一下。 顾清越看着他半天,对视僵持到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也跟着坐了起来,随手整理衣服。 自接到褚彬蔚的电话开始,她的心始终像被羽毛轻扫般,说不清哪里难受,整个人像被按进水里,看得见岸边却无法自救。 没跟她较真,也没问为什么,秦默弯了弯眼角把人搂了过来,安抚似的亲吻落在她眉间。 帮她理了下背后凌乱的长发,挺正经道:“下次。” “你要回去了?”顾清越眉头蹙紧,语气里夹着些难以掩饰的不情愿。 秦默保持着搂她的姿势勾唇笑了笑,“想我留下来?” 顾清越眨了眨眼没回话,抬头亲他,秦默配合着低头,两人就着这种气氛默契地接了个漫长又不带□□的吻,都悄悄平复了些。 直到秦默随手扔在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才撤开一点距离,又轻咬了下她的上唇,声音压得又低又闷:“那得讲点好听的。” 一边伸手直接按了挂断,房间里再次静默下来。 顾清越打量了他两眼,不经思考就勾住了他脖子跪坐上了他的腿,凑到他耳根近前甜甜软软地撩了几句。 讲完了后沉默几秒,反倒是自己埋在他肩颈窝处不想抬头。 “就这?”有人矜持地质疑,藏不住笑意。 “那你走吧。”看不惯他故作姿态,顾清越耐心到此为止,推开他翻身落地下了床。 秦默笑了笑把人拉了回来抱住,距离无限接近,哄她:“不走,你先去洗澡。” 顾清越这才点了头,步伐平静地绕到另一侧床边拿走了睡裙走进了浴室,但将他关在门外之后震耳欲聋始终无法减弱的心跳却暴露了点什么。 她很难不承认自己对秦默的依赖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与日俱增,失控的行径已经完全印证了这一点,但糟糕的是暂时根本不想去理清自己的情绪。 水淋在身上才感受到一点迟来的疲惫,顾清越闭了闭眼。 就今晚好了,就一晚这么多。 趁着顾清越洗澡的时候秦默已经让小方收拾了衣服和日用品,他动作麻利,没几分钟就拎着大包小包地按了门铃。 小方腼腆,也不太问东问西的,但还是有点疑惑:“嗯……哥,是总套不好住吗?” 平日里秦默都是大少爷作风,虽然经常也有拍戏时被迫风餐露宿的时候,他也不会勉强,但从来没试过主动降低自己的配置。 没什么节操,秦默张口就来:“房间太大了我害怕。” 小方:“……?” 您被鬼附身了吧。 恰巧顾清越今天也没磨叽太长时间,推开浴室门走出来的时候小方还在给秦默递东西,顿时人就呆在了当场。 脸猛的涨得通红,耳垂都红得滴血。 这也太纯了,顾清越倒没怎么不自在,跟他点了点头打了招呼才转身往里走。 “……那我走了哥,你忙你忙。”小方再不长眼也识相了,一股脑把东西全塞了进去,飞快地告了别。 ? 他忙什么他忙。 要说小方知不知道自家老板最近有情况,他知道,甚至他也知道那个对方是顾清越,毕竟送了很多次饭,回回还都单独捎带点儿牛奶或是别的什么,何况他也看新闻。 但秦默平时太独立了,能自己做的事从来都不麻烦他,让他这个助理当得非常没有存在感,自然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你挺精致。”顾清越披上浴袍,回头扫了眼他手上的东西。 光是衣服防尘袋就套了三个,小方真当搬家了。 拆出来之后还有些不知从何下手,顾清越又不耐烦,出声催他:“你去洗澡,我帮你挂。” 现在衣橱里挂满了她的衣服,他自己来更是浪费时间。 “你要困了就先睡,”秦默进浴室前从背后搂了一下她亲在侧脸,“头发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