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华虞想起井绍茗，想起晃动在祁美素耳边的变色龙钥匙扣，她也沉默了。
两个人在无声中各自想念着心中的人，直到灯光真的迷了眼睛，两人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祁美素起了大早回到学校。
华虞一整天心绪不宁，排练总是出错。
因为拖了大家的排练进度，舞团成员对她颇有微词。
团长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特意加了休息时长。
华虞外形的优势，专业的超群很受团长的赞赏。
选拔的最初就有意将她定为主演培养。
团里的成员们闲暇时也纷纷猜测。
曲百灵在更衣间听闻这个消息时，她将手中的舞鞋揉成了乱七八糟的形状。
从第一次见到华虞出现在井绍茗身旁，她对华虞就生出了三分妒意。
如今华虞很可能成为她一心向往的主演，更是将剩下的七分恨意填得满满当当。
团员们分立而坐，曲百灵看到还在独自认真压腿的华虞，她走上前
“你的失误，不是压腿”
华虞没有理她，曲百灵继续说着
“你知道大家都在背后怎么说你吗？”
华虞继续沉默
“他们说…你空有一副好皮囊，所以…不长久的”。
华虞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成员，大家三三两两坐成一团。
似乎都有意躲避她的眼神，华虞对曲百灵笑笑
“那他们，有没有说过你…话真多”。
曲百灵不曾想华虞清贵高雅的气质，却能如此直白地回击她。
一时间被气到语塞
“你…”
华虞变换方向继续练习，不再理会曲百灵。
她从不畏惧身边的非议。
从小到大，她就是在这些非议和虚伪的示好中长大，她早已练就一身回击的本领。
以往她面对这些非议心中全然无谓。
可自从她的身边出现祁美素后，每当此时，虽表面无谓，心中还是想要找寻依靠的
肩膀。
祁美素每次都能默默陪着她，让她依靠，听她发泄一堆无聊的情绪和废话。
排练结束，她来到祁美素的宿舍。
祁美素打开门见华虞趴在桌上，原以为华虞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走近她，华虞一跃而起
“怎么这么晚？”
祁美素被惊吓之余放下手中的书和饭菜
“有个课题，晚了一点，怎么没回家？”
华虞将桌上的饭菜拉到自己面前
“来吃食堂的排骨”
华虞拿起勺子打开饭盒吃起来。
祁美素坐在华虞对面，两个人开心地分享一份饭菜。
这份快乐只属于她们两个人，她们大学里共同的记忆。
华虞盯着祁美素
“素素，我们将来，会为了男人绝交吗？”
祁美素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们，喜欢的是不同的两个人”
“那如果…如果是同一个男人呢？”
“也不会”
“为什么？”
“一个男人，在两个女人面前动情的那一刻呈现的就不是你我各自喜欢的那个人了，这
样的男人，不值得我们绝交”。
华虞用勺子杵着面前的米饭
“如果…我喜欢的人…喜欢你，我还可以喜欢他吗？”
祁美素手中的筷子在空中停了一秒，随即放进盒饭里
“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愿意看到你幸福”。
华虞看见祁美素眼里的清澈和坚定，两人会心地笑了。
华虞舀了一勺米饭放进嘴里，她细细咀嚼，是甜的。
也许是因为夜里寒凉，行走在校园里的人三三两两。
祁美素和华虞两人行走在去校门口的小道上，姜逸阳迎面向两人走来。
他举起手中的材料
“有一个反应有点疑问，明早要汇报，我想让你看看”。
祁美素接过资料夹，华虞见祁美素全神贯注看资料，紧皱眉头的模样，知趣地走开了
“我先回去”
祁美素抬头歉意地看向华虞
“到家电话”。
华虞行至不远处回过头，姜逸阳和祁美素站在路灯下，两人的身体同时向内倾斜，头
相互靠近正认真探讨手中的材料。
不知为何，此刻她想起姜逸阳昨晚所说的话，她似乎看到姜逸阳所说的画面成为了现
实。
她为自己有这样的意识感到害怕。
她不知道认识姜逸阳，对祁美素而言，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对姜逸阳这个人的定义，她不确定了。
2007年4月
初春到来之前，华虞没有再去找过井绍茗，她会通过体育报看有没有他的消息。
他们每个人都忙于自己的事物，手机是他们彼此之间情感最频繁的链接。
新年，祁美素回了伶城。
她和女人之间谈不上亲昵，但年夜饭桌上她们选择彼此温暖。
华虞家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