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舞会开始前,斯拉格霍恩教授邀请每个年级魔药学成绩最好的学生跳开场舞。
于是,玛蒂作为四年级的代表,和马尔斯·戈斯一起跳了第一支舞。
她本身没有专门学习过跳舞,去年舞会上也是和文森特属于临时搭档,只在最热闹的时候凑在人群里跟着群魔乱舞了一场,跳到最后才尴尬地发现舞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哪里去了。
她从头到尾一心一意都牵挂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专供草莓蛋糕上,本以为今年也是一样。所以,教授突然提出的邀请对于她而言,确实过于高难度了,完全属于赶鸭子上架,被迫上岗。
还好,戈斯是一个有耐心的绅士。
就算舞伴在短短三分钟的开场舞中踩了他三脚,他也面不改色,温声指导。
而玛蒂竟然在他指导引领之下,成长飞速,渐入佳境,不但最后半分钟跟上了音乐节奏,而且跳得有模有样起来。
一曲毕,玛蒂松开舞伴,捏着小拳头还有些激动。
戈斯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伸手弯腰做邀请姿势,很标准的绅士礼:“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再和你跳一支?”
玛蒂正处于刚刚学会兴趣正浓的状态之中,正好这时第二支曲子响起前奏,更多的人涌入舞池。
她颇为愧疚地看了看戈斯惨不忍睹的一双皮鞋,还是高兴地将手放在他手上,顺势继续。
他们一直到第三曲结束才退出舞池。
玛蒂迫不及待奔向餐饮区的草莓蛋糕,戈斯本想陪她一起。
但不得不说,戈斯确实有拉文克劳级草的人气,他们刚刚走出舞池,就有不少人和他攀谈。玛蒂见他不好脱身,口型示意以后,就自己离开了。
走近餐饮区发现,莉莉竟然一个人在那里,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玛蒂拿上两个草莓蛋糕过去坐在她旁边:“嘿,莉莉,詹姆呢?他舍得让你一个人坐这里?”
莉莉因为她的话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就出去了。”但很快笑容又消失了。
看起来不是因为詹姆。玛蒂心里大概有了判断:“你和斯内普吵架了?”
莉莉:“很明显吗?”
“特别明显,”玛蒂诚恳地点头,实际上,这不是她第一次遇见因为斯内普而丧失活力的莉莉了,“为什么呀?因为詹姆?”
莉莉先是点头,然后摇头。她沉默了一阵,应该是为了组织语言,这才犹豫开口:“西弗勒斯好像变了。”
玛蒂大概知道莉莉说的是什么,从前有听莉莉谈到过。
她原本不太能理解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友谊,但听莉莉讲述了他们青梅竹马的故事以后,也能理解对方一直放不下的心态了。
但理解是一回事,实际又是另一回事。
作为旁观者,玛蒂很清晰地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并非能力,而是思想上的差距。
如果两个人都不愿意改变,那么这段友谊注定越走越远。
跟着莉莉的视线望过去,是斯内普正在礼堂角落,和一群激进纯血统论的斯莱特林在一起,他们凑在一起对着礼堂里的其他人指指点点。
和那群人在一起,用头发丝都能猜出来他们在讨论什么。
更遑论他们毫不遮掩指点讨论的同学,大多都不是纯血家庭出身。
伸手揽住莉莉,玛蒂对她轻声安慰:“他起码还是把你当做朋友,不然也不会和你一起跳开场舞了,对不对?”斯内普作为五年级学生代表,刚刚也和莉莉跳了第一支舞。
莉莉不知道有没有被安慰道,但她看起来心情好了一些,伸手握住玛蒂的手:“谢谢你,小玛蒂。”
玛蒂很大方:“不客气。”
她们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最新的摇滚乐队和美国乡村音乐,最后因为詹姆傻乎乎地抱着一个礼盒回来结束了话题。
詹姆送了莉莉一条红色水晶项链,据说是他自己亲手培养的水晶制作而成的,戴上以后和莉莉火红的卷发十分相称。
他还说了不少愚蠢的直男赞美发言,反倒把刚刚心情不佳的莉莉逗得合不拢嘴。
玛蒂挂着和善的微笑目送他们牵手进入舞池,心里计算着自己什么时候能从赌局上大赚一笔。
她在一边享用草莓蛋糕一边观察舞池里的男孩女孩们的时候,奥巴代亚和戈斯一前一后来邀请了她。
老实说,她这时候大概模模糊糊感应到,他们释放的信号。
随着青春期的到来,身边同学不少都成双成对,玛蒂也并非什么都不清楚。
她只不过略有迟钝(凯尔西评价)。
所以,玛蒂接下来只和奥巴代亚跳了一曲,作为没能成为舞伴的遗憾的补偿,紧接着拒绝了他们的更多邀请。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然后她就开始专心观察同学们,这可是搜集八卦的好时机。
文森特和塞丽娜在一只慢曲中渐渐拥抱在了一起,应该回去就能听见他们的好消息;凯尔西和她的男友在角落吻得难舍难分,原来抬头就是一个榭寄生编制的圣诞环,旁边还有好几对小情侣,她们寝室大半都在其中;莉莉和詹姆的共舞看上去十分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