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者,等到魔法部发现活下来的人都是被他们施过夺魂咒而成为对方眼线以后,连幸存者也寥寥无几了。
无论是魔法部还是凤凰社,面对食死徒的这种无差别袭击,都毫无办法可言。没有侦破的案件卷宗在傲罗办公室已经堆成了小山,而被抓进阿兹卡班的凶手只有少数。
所有人,包括经验丰富的傲罗,面对这些案件都束手无策。
尤其是现在,神秘人在英国巫师届的声望已达到几乎如日中天的地步,就连如今魔法部的临时部长都不敢当众对其有任何表态。
恐怕他们面临的又将会是一个无头悬案。
玛蒂接到的任务是安抚麻瓜警探、受害者家属和周边居民,询问是否有任何线索,并在最后对他们施以遗忘咒。
天空下起了小雨,不过才下午五点,天空暗沉到像是已至傍晚。气温再次降低,吐出的气息在空中形成白雾,很快又消散。
为了不影响在现场寻找线索的同僚,玛蒂和这几位麻瓜挤在酒馆外遮阳棚下。很冷,但是看到眼前哭到几近昏厥的老板娘,玛蒂无法毫无负担地在她面前仅仅因为寒冷表现出不适。
旁边的警探提到,第一个发现现场的就是老板娘,她下午2点的时候照常骑车出门为酒馆晚上的营业采购物资。在回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发现了不对,正常时间老板应该开始营业了,店门却仍然挂着关门的牌子。
打开门,她就发现了令她绝望的一幕。
隔壁店家听到老板娘的尖叫赶了过来,帮助拨打了镇警察局的电话。
而魔法部赶来是因为天空中的黑魔标志。事发地在这个麻瓜小镇的闹市区,傲罗们尽管来得不慢,但仍然没能控制住麻瓜中的局面。
周边几位邻居很热心,七嘴八舌地说着他们的猜测和想法,虽然几乎都没什么实质上的作用。
玛蒂听了半天,发现他们的话题都只围绕着店主先生,她发出疑问:“你们都不认识另外一个受害者吗?那个客人?”
“说起来,还真从来没见过。我们镇上人不多,也很少有外人来。”隔壁杂物店的老板娘这么说着。
玛蒂沉思了会儿,她想到这两天天气并不太好,应该不会有人选择出游,更不能选择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旅游景点、出行只能到隔壁镇的火车站然后步行两小时才到的偏僻小镇。
“他会不会是镇上哪家人的亲戚?”玛蒂提出某种可能性。
被施魔咒的警探对玛蒂有问必答:“警长已经和镇长一起去挨家挨户走访,可能会有消息传来。”
但玛蒂却有一种他们很可能会无获而归的预感。
她的预感没有错,警长和镇长并没有找到那位受害人的亲属,而且镇上唯一的旅馆这几天也没有外人入住。没有人知道另一位死者的身份,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玛蒂原本还想再问,韦伯斯特·阿尔杰从酒馆里走出来:“巴赫,你还没有对他们用遗忘咒吗?”
突然被领导点名,玛蒂一怔,随后着急解释道:“阿尔杰先生,我认为另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可能存在问题,这次或许不是食死徒们简单的无差别袭击案。或许我们能从他的真实身份入手,找到什么线索。”
韦伯斯特·阿尔杰像野狼一样透着孤寂阴翳的眼神从她脸上扫过,气势不似面试时的敦和稳重。他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话:“不过是一个麻瓜,不要做多余的事。”
“小姐,这位先生是什么意思?”警长摸着自己的大胡子,明摆着对阿尔杰没头没脑的话语表示不满。
气氛陷入了某种奇怪的僵局。
老板娘这时似乎终于从悲痛欲绝的情绪里缓解了一些,她没有理会阿尔杰的话。只是在邻居的搀扶下,抬起头,所有人都看着她的动作。玛蒂看见了她通红的布满了血丝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字一句,声音宛如血泣:“小姐,请你,一定要找到杀害我丈夫的凶手。”
玛蒂张开嘴,但几次都无法开口。在刚进入傲罗办公室的时候,听到受害者家属们的托付后,她还能气势汹汹同仇敌忾地答应他们。
类似的案件短时间内反复几次,意识到他们其实几乎都无能为力以后,玛蒂就很难像最开始那样抱有天真的幻想了。所以,她实在是无法回答。
“巴赫。”韦伯斯特·阿尔杰还在原地催促她。
玛蒂深吸一口气,她举起魔杖,同以前一样,念出咒语。
眼前的麻瓜们的表情瞬间变成了统一的木讷,顶着细雨排着队依次离开。他们将会回家陷入一段漫长的睡眠,等到第二天醒来,警长和警探会对整个小镇的人宣布,此次惨案的凶手是一个外地来的通缉犯,他们已将其击毙。警察局很快破案,小镇的居民得以安心,妻子也能安然地安葬丈夫。
韦伯斯特·阿尔杰什么话都没说,沉默地转身关上门重新回到酒馆内。
原本吵闹拥挤的伞下,只剩下玛蒂一个人。她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寒意,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凌晨两点,小镇的雨没有停,反而升起了浓稠的大雾,黑暗中的大雾能见度已经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这个镇上的医院是一栋两层的楼房。守在大门处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