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我们快开始吧。” 两人带上手套,推起空推车向仓库走去走去,还没进门就闻到了溢出的浓烈饲料味。 仓库四周都堆满了饲料,不大的空间充斥着怪味,简直要把人熏晕过去。 庄桐画走到离自己最近的饲料区域,也不管冲鼻的难闻气味深吸口气,抱起一包沉重的饲料,将其放到推车上。 一连搬了四五包,已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却连推车的一半都还没装满。 “哎哟!” 另一头的庞则译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捂着侧腰,面露痛苦。 “庞老,您没事吧!”顾不得男女有别,庄桐画赶忙上去搀扶住庞则译,“腰伤严重吗?” “不碍事,我们继续吧。” 可庞则译的身体却在明显颤抖,庄桐画强行将其搀到仓库外,让其在树荫下就坐:“您还是先歇歇吧,我一个人来就行。” 庞则译皱眉:“不行!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又细胳膊细腿的,一个人怎么搬得完。” 工作人员也跟着劝说:“是啊,要不今天这任务就算了。” 庄桐画从工作人员手中拿过节目组准备的绿豆汤,拧开盖子塞到庞则译手中:“您放心吧,健身可是我们这些小年轻的必修课。”她撸起袖子,拍拍手臂上硬凹出的肌肉,“一拳揍翻一只鹅。” 知道她在说笑,可庞则译也知道如果自己强行去搬饲料,只会导致腰伤更严重,于是点头接受庄桐画的提议,准备稍微好转点再去帮助庄桐画。 “庞老,我已经通知随组医生了,他马上来。”工作人员火急火燎挤走庄桐画,对着庞则译嘘寒问暖,“小庄你先干着,我去跟导演商量下接下来怎么办,过会儿再来通知你。” 庄桐画点点头,转身回到仓库继续完成任务。 差不多十五分钟以后,庄桐画看着满满当当的推车,成就感油然而生:“终于填满了。” 双手扶在铁杆上,全身用力把车推动——纹丝不动。 “救命啊,我到底是在运饲料还是在运吃饲料的猪啊。” 庄桐画压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总算让推车离开原地。 出门一看,庞则译连同其他工作人员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发了条“通知小庄工作减半”的消息给摄影师。 “庞老的伤严重吗?”庄桐画问道。 虽然只要搬运一半的饲料,但摄影师也没料到庄桐画当真会一个人被丢下,摇摇头示意庞则译并无大碍,目光饱含同情。 得此消息,庄桐画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再次踏上遥遥无期的运粮之路。 - 天空是蓝的,云朵是白的,树木是绿的,野花是香的,庄桐画是快死了的。 “救、救、救命......” 第一趟运送完毕,庄桐画只剩下喘气的力气,摄影师指向仓库旁的纸箱,里面是满满一箱矿泉水。 “还好记得给我留水了。”庄桐画苦中作乐,打开瓶盖不顾形象地仰头猛灌,喝完才想起摄影师还在陪着自己受苦受难,又开了瓶水给他递去,“喝点吧叔,咱俩都辛苦了。” 摄影师感激接下,两人在树荫下歇了一会儿,又开始辛苦工作。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庄桐画找到了自己的发力点,抱起饲料时相比第一次轻松了不少。 可这到底是个体力活,等到第四趟运完,庄桐画已汗流浃背,哪还穿得住什么防晒衣,连身上的短袖都被汗水浸湿。 她跌坐在树荫下大口喘气,擦拭着额上怎么都擦不尽的汗水,估算着自己还要运个两三躺才算完成任务。 此时的庄桐画已经将近透支,但她不能停下脚步。 她好不容易才逃脱庄婉婷的控制,绝不能因为怕苦怕累就被张导一脚踢回家去。 在哪儿都比在牢笼里自由。 庄桐画深呼吸几次,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勉强撑地起身,走进熔炉般闷热的仓库,留下一地汗珠。 摄影师实在看不过去,在顾不上自己的工作,掏出手机在工作群里夺命连环艾特:再没人管管,拼命十三娘就要把自己累死了!!! 烈日当空,每呼吸一口都有热气在鼻腔间流淌,庄桐画几乎实在凭着肌肉记忆推动推车。 庄桐画的路线越走越歪,到最后简直像喝醉酒了一样蛇形前进,摄影师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她一把,庄桐画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镜头之中。 累升华了? 摄影师惊悚万分,在地面上捕捉到了被小石子绊倒,摔得五体投地的庄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