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英俊潇洒!” 此时此刻,黄毅凯被骂了也只能给裴允赔笑脸:“裴二少,您怎么也在东沿村啊。” “连我在哪里度假也要向你汇报吗?”裴允似笑非笑,“打扰节目录制了?” 黄毅凯冷汗直冒:“岂敢岂敢......” “还是说你准备给我付出镜费?” 黄毅凯被堵得彻底说不出话来。 庄桐画乐得有人出头,抱臂在一旁看戏,没成想裴允竟向她看来,黑漆漆的眸子带着明显的不满之情。 又关我什么事? 庄桐画震惊地瞪大双眼,不解地指了指自己,示意裴允给个提示。 裴允克制地翻了个白眼,轻拍侧脸。 小白脸?啊,懂。 庄桐画总算领会到裴允传达的意思,清了清嗓子,开始安慰被吓住的黄毅凯:“黄编导啊,您看我身上这汗,全是干活累的,哪有像您说的一样偷懒呀,不信您问问摄影大哥?” 话虽如此,她倒也没真想给黄毅凯询问摄影师的机会,话语中隐含威胁:“更何况这么多活,我一个人干了大半,裴允和孩子们看不过眼才来帮了帮我,要不是他们,估计天黑了我都干不完呢!” “这么多活呀,您想想,您仔细想想,这怎么能算是作弊呢?” 有裴允这么座黑面神在一旁盯梢,黄毅凯哪里还敢多提一句抗议,他本就自知理亏,被两人联手整治了一番,自然面带笑意好言好语:“不算不算,当然不是作弊。桐画啊,你看你忙了一个上午,咱赶快回去休息吧,啊。裴二少,您要一起吗?” 裴允以眼神询问庄桐画的意见,庄桐画当然不会在现在恩将仇报,两人便带着孩子们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 接近午饭时刻,家家户户中响起做饭的动静,炊烟袅袅升起,孩子们四五成群,吵吵闹闹地向着村子跑去。 裴允双手插兜跟在队伍最后,看着庄桐画刻意放慢脚步,一点点向他身旁靠近,黑眸中溢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见两人似乎有秘密要说,摄影师八卦之心熊熊燃起,扛着摄影机就想往两人身旁凑,却被开窍的黄毅凯一把拽走:开玩笑,裴允的八卦也是我等凡人能打听的? 闲杂人等全部被清理干净,庄桐画也终于挪到裴允的身侧,一拳之隔,是高中时伸手就能互相触碰到的距离。 微风不燥,空气中泥土的味道是那样清晰,两人似乎很享受现在的时刻,谁都没有打扰这份久别重逢的宁静,耳畔唯余几声清脆的鸟啼。 多年不见,裴允又长高些许,庄桐画现在只能够到他的耳侧,率先开口:“你现在多高?” “186.5。”每一个180以上的男生,都会把身高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裴允也不例外,“高了整整8厘米。” “怎么男生大学也能抽条......”庄桐画不满嘟囔,回忆起方才两人的默契配合,“你还记得高中的事呢。” 裴允用余光睨她一眼:“倒是你贵人多忘事,还要靠我提醒。” 庄桐画无言以对。 高中时期,裴允发现庄桐画并不像表面展露出来的那样乖顺后,时常拉着庄桐画一齐糊弄老师,裴允唱黑脸庄桐画唱白脸,这边发完脾气那边耐心劝,硬是把老师哄得服服帖帖,免去裴允好几次请家长的惩罚,着实为裴父裴母省下不少心。 回忆起来,所有场景明明就像发生在昨日一样鲜明,可偏偏她就是忘了,哪怕只是一瞬间的遗忘。 裴允觉察到庄桐画低落的情绪,抿了抿唇,转移话题:“所以你后来去北城上了艺校?” “是啊。”庄桐画随口道,“我不是给你留了封信,没收到吗?” 那时的她走得匆忙,高二期末考完就被母亲告知要前往北城长住的消息,连学校的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只能托她妈给裴允送了封告别信,写了她最新的联系方式,只不过那个号码直到现在都没接收到最期盼的来电。 “信?什么信?”裴允疑惑不解。 “没什么。”庄桐画垂下长睫,眼中情绪晦暗不明:庄婉婷明明信誓旦旦向她保证过,裴允收到了这封信。 裴允的少爷脾气总算压抑不住,他站在原地,伸手拽住庄桐画的手臂,面色不虞地追根问底:“到底怎么了?” 自见面起一直压在庄桐画心头的大石轰然倒塌,蒙尘的高中记忆被擦拭得焕然一新,她切实感受到,站在她身旁的裴允,仍是那个在她少女时期留下浓墨重彩回忆的少年郎。 她回首,笑容绚烂灿若繁星。 裴允心如鼓擂,在震耳欲聋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