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编织技巧。 钱婆婆教给庄桐画的是最传统的打结法,用经线和梭子里的纬线套结而成,这样手工编织出的渔网结实牢靠,在市场上也很抢手,不仅能自己捕鱼用,也能出售换钱。 庄桐画机灵,学什么都快,不一会儿就能上手编织起来。 但编织一张完整的渔网实在需要太多时间,以她的水平,明天录制开始都不一点编得完。节目组又明确制止钱婆婆参与编织,孩子们又没耐心陪她坐一下午,无奈,又只得裴允卷袖上阵。 裴允动作熟练,梭子在经线间穿梭,打出的结节突出网衣平面,网格分布均匀,几乎大小一致,一看就不是庄桐画这样仅是可以编织的新手。 庄桐画专心于手上的渔网,时间一长,大片的渔网成型后,才觉察出自己和裴允的差距,由衷感叹:“裴允,你还真是一次次刷新着我对你的认知。”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裴允逆光而坐,挑眉看她,笑容恣意张扬,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清爽的少年气。 庄桐画不知为何被他看得脸红心跳,赶紧低下头去,让鬓边的长发遮住升温发红的耳朵,用嘴硬掩饰自己异样的情绪:“......我才不信。” 钱婆婆眼见两人间的气氛再次暧昧起来,心中暗叹小情侣就是学不会克制,还是得靠她这个老人家打掩护。 于是端了盘切好的西瓜走出房门:“来来来,吃块瓜休息下。小方,你也吃啊。” 容不得方斌拒绝,钱婆婆笑眯眯地塞了块瓜到他的手中,强硬地请他到屋里乘乘凉,省得去打扰小情侣谈情说爱,坏人姻缘。 钱婆婆处心积虑为两人制造出来的独处维持了没一会儿,就被裴允口袋中的手机铃声打破。 裴允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霎时阴沉下来,眉宇微凝,目光冷冽,薄唇抿成一道饱含危险意味的弧线。 庄桐画几乎是刹那间就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谁打来的?” “我哥,叫我回去继承百亿家产。”裴允起身,许是带孩子带出的习惯,下意识伸手想摸摸庄桐画的发顶,却在触上的前一秒及时收了回去。 他对着庄桐画安慰似的扬唇一笑:“打个电话,过会儿回来。”随即向着远方走去。 庄桐画还未回过神来,时刻关注二人动静的钱婆婆从房内冲出:“哎,这小裴怎么走了呢?” 她好不容易才创造出来的独处机会啊! 庄桐画向她解释:“钱婆婆,裴允打电话去了,马上回。” 钱婆婆松了口气:“那就好,还以为你们闹矛盾了呢。” 知道钱婆婆可能又自己脑补了些什么有的没的,庄桐画哭笑不得,但也很难在镜头前跟老人解释清楚,只能再次强调:“婆婆,我们真的只是同学。” “婆婆知道,婆婆知道。”钱婆婆一脸“婆婆是过来人,婆婆都懂”的表情,目光慈爱,“你知道裴允去哪就好了。” 听钱婆婆这样说,庄桐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出不对劲来:见面以来,裴允怎么去干什么都要跟她汇报? ......简直就像谈恋爱的小情侣一样。 - 明知庄桐画不会跟来,裴允还是担心会被她听到谈话内容,直走到崖边才停下脚步,长身而立。 微蜷的黑发被海风吹拂,耳畔是海浪拍打崖壁的冲击声,舒伯特的小夜曲悠扬响起。 他始终没有接通电话,也没有挂断,来电者接收到他想传达的信息,锲而不舍,已经打来第三通电话。 裴允没有烟瘾,但习惯于在极度焦虑时用尼古丁稍微缓解压力,修长手指夹着一支燃烧过半的香烟,猩红的火光欲灭未灭,缭绕烟雾笼上裴允泼墨的黑眸,不多一时就被吹散开去。 第三遍小夜曲就快结束,裴允知道对方肯定会有第四通来电,索性选择速战速决,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接通电话:“喂?” 那头开门见山:“裴少爷,您现在是在东沿村吧,见过我女儿了吗。” 庄婉婷说是询问,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裴允不屑冷哼,低哑开口:“是啊,庄桐画刚刚还跟我在一块儿呢。” “那就好。”庄婉婷笑笑,“能麻烦您帮我告知下她,让她快些回家吗?” “不可能。”裴允断然拒绝,“而且她以后都不需要再回去了。” “您别说笑了,我是庄桐画的妈妈,她不回家又能去哪儿呢?” 裴允因她的理所应当变得有些急躁,只恨自己过早掐灭了烟头,怒道:“自己走,跟我走,去哪儿都比回你身边好!” “哈哈,庄桐画还是很得您的喜欢嘛。”庄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