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道,“许老板,你可真是好心机,在布料上动手脚,我们没发现,那就是我们染料有问题,经济大损失,信誉大损失,客户全转向你们家印染厂,染坊就等着关门,我们发现了,那是我们染料或者染色过程不适合你们新工艺生产的布料,你们印染厂去印染就没问题,那还是我们的问题,连赔偿都不用赔偿,还顺便帮你们印染厂做了一波宣传......什么新工艺不新工艺,不过是布料生产出来后浆洗过程用了不同的手法和材料而已。”
“许老板,你这番说辞,唬唬外人还可以,但在行家面前,还是省着点吧。”
“反正,你就说吧,你们干了什么事,你们心知肚明,我们蒙受了多少损失,你们也心知肚明,这件事,我们染坊内部已经一致决定,登报收回所有年底的那批染布,并且照着布价的百分之二十,赔偿对客户造成的损失,我们不会要求你们许氏纱厂赔偿我们染坊所有的损失,
但至少要照着布价,赔偿我们百分之五十的损失吧?”
五千多匹的染布??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每匹出货价二十,按一半的赔偿就是要赔五六万。
“你怎么不去抢?”
刘艾莲看着林染那样子,简直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啊,冲着林染就骂道,“林染,我看你是找了个破产的男人,也跟着想钱想疯了吧,说什么去南洋读书,也不过是到了那边坑蒙拐骗搞钱,这么想钱,你怎么不把自己给卖了呢......啊!”
刘艾莲的话还没说完,却不提防一个湿漉漉的东西“啪”一下扔到了她脸上。
湿漉漉,油滑滑......
她猛地抓着再“啪”一下扔到地上,然后就疯狂尖叫起来。
却是原本站在厨房的群姐听到这里已经忍无可忍,冲到灶台就拿了块刚抹灶台的抹布扔到了她脸上。
“嘴真臭,”
群姐骂道,“就是外面的市井寡妇嘴巴也没你这么臭的,就该好好擦擦。”
刘艾莲手指着群姐,被许东福拉着,差点直接就撅了过去。
许东福按着自己老婆,手上用力,看了一眼群姐,咬牙切齿道:“蛮不讲理,蛮不讲理,”
“祖望,”
他转向林祖望,道,“你应该很清楚,不管什么工艺不工艺,我提供的布料就是上佳的纱棉或者细棉布,哪怕说破天去,打上官司,输的也只能是你们林家,不是我们许家,但我也同情你们家出的事,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借一笔钱给你度度难关,但赔偿,却绝没有这个道理!你要不服,我今天下午就派个律师来找你谈!”
说完也不想再在林家继续留下去,一手扶着自己老婆,一手甩了袖子就往外走了。
等人走了,楼梯口却是下来了几个人。
面色各异。
“周兄,世恩,还有陈记者,你们都听见了,看见了,心里应该能有自己的判断了吧。”
林祖望沉着脸,冲楼梯口下来的人道。
被唤作“周兄”“梁兄”的两位中年人正是城中另外两家纱厂的老板。
而陈记者则是江宴叫来的,香江日报的记者。
在许东福刘艾莲来之前,他们早就摸过那些布匹,看过染色情况,再经历刚刚那么一场对话,他们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周传胜和梁世恩跟林祖望,许东福都熟识。
两人捏着那布料都是连连摇头,简直不敢相信这事是许东福做出来的事。
商家竞争是手段频出,但自家开了印染厂,就对跟自家合作了几十年的老客户,老朋友做出这种事的,简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外人常说“奸商”“奸商”,“商人重利”“无商不奸”,但事实上,那些专门投机倒把的也就罢了,真正成功的商人,创建品牌的世家,没有哪一个不重视信誉,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谁还敢跟他做生意?
“林兄,”
周传胜叹了口气,道,“以后要货,直接找我们吧,每次出货,都先给你们提供样板,先让你们试色,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
梁世恩也道:“对对对,林兄,改天,不,下午我就让人把布料给你送过来看看。”
“多谢,”
林祖望点头,道,“也是我一直太过信任许家,以后就承蒙周兄梁兄关照了。”
他再看一眼陈记者,手捏紧。
他为人一向厚道,重义,开着染坊心思却从来没有太放在扩大染坊赚更多钱上,更多的只是想要精进染料,保证自家的染布质量,只守着自家的产业好好经营上。
可是他重义,却不迂腐。
最恨的就是许东福这样背地里耍手段,在朋友背上插刀之人。
所以原先他还觉得没必要在对质之前找记者,现在却觉得对许东福这样的人,这一步却是十分有必要。
否则,一转身,许家又不知道能做出什么行为来!
他道:“这事还有赖陈记者了。”
陈记者笑道:“无事,我还应该感谢你们给了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新闻,放心,一会儿我再去染坊拍些照片,采访一下工人,今天下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