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一件事,顾鸿森和他太太昨天坐飞机飞南洋了,今天一早丁七给我送过来的消息。”
江宴的手顿了顿,道:“好。”
***
顾鸿森带着保镖和顾太太一起飞去了南洋。
他们是秘密过去的,知道的人不多,至少南洋那边的人还没有得到消息。
一下飞机顾太太去了自家顾鸿森就去了警署,那边有他的人。
他拿到了所有警署查到的所有资料,署长跟他拥抱,对这事表示遗憾。
但他在查看资料时,那位陪着他一起看资料的警探看房间无人,就一边看着外面,一边状作随意道:“这边的
资料要是还不够详尽的话,顾先生可以去找周氏航运的周先生问问看≦≦[]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他不仅看过这里所有的资料,事后也找过很多这边问询过的船员水手问话,其中有一个,名字叫马时的侍应,在我们警署找他之前,一下船就被周先生先带走了。”
顾鸿森的面色骤变,手也僵住,好一会儿才在那卷宗里面慢慢滑下去,最后眼睛定格在马时的供词上面。
寥寥几l段话,并没有什么特别。
“顾先生在邮轮上的时候,我跟另一位侍应轮流打扫他的房间,他在西贡没有上邮轮,第二天我就发现了,餐厅没见到他,房间里也没有人,不过顾先生偶尔去其他舱留宿,我也没留意,等两天之后还没见他,我再问其他人,才知道他可能是留在西贡了。当时心里还有些嘀咕,因为他很多东西还留在房间,不过顾先生跟我们不一样,他家里豪富,可能也不在意这么点东西,一时兴起,想在哪里玩就在哪里玩了。”
滴水不漏。
但顾鸿森的目光顿在“顾先生偶尔去其他舱留宿”上面顿了良久,然后目光扫过这位侍应的地址,拿了笔记下了,谢过警探,这才离开了。
顾鸿森并没有急着找马时。
如果马时是周启生的人,周启生想留他,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找上他,如果周启生不想留他,这会儿他应该已经不在了。
所以没必要急于一时。
他回了自己家在南洋的别墅,召了司机和保姆,事无巨细,一件一件的问儿子在南洋那几l天的行踪。
再去了儿子藏丁卿卿的那个宅子。
最后查了儿子所有的银行账户。
他曾经过户给马时一笔钱。
很多事情其实他做得根本不周密,大概是认为真有什么事也没有人会查,或者就算是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吧。
第二天他才去找的马时。
马时看到他腿就是一软。
哪怕周启生交代过他,他既然没做过,让他什么都据实说就行,可是他又哪里真的敢完全“据实”说?
顾鸿森一问,他就竹筒子一样,把“所有”事情都倒了出来,顾盛文找他,顾盛文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在邮轮上“办事”,事后会再给他一笔更大的钱,只是那晚说是要去找他,但却没找,第二天就去了西贡,后来再没见到他上邮轮。
所有的事都是真的。
除了隐瞒了丁卿卿的存在。
“哦,你抬头,”
顾鸿森语气还算温和道,“看着我说话吧......你说盛文找你办事,你知道是找你办什么事吗?那么一大笔钱,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马时的面皮抖了抖,忍不住又低下头,道:“知道,江少,他想让我找机会干掉江少......江少不是一般人,一开始我听说这事自然是不敢,但顾大少跟我说,不用我做别的,只要在他觉得时机合适时,给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给我,我是侍应,有很多机会接触到江少喝的水吃的东西,到时候只要我往里面加上一点确
保江少吃下去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用我做,我才答应了下来。”
他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而顾鸿森却是面色陡变??[]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像被击了一记重锤。
无色无味的药,随时能接触到儿子饮食的侍应,茫茫大海,突然失踪。
顾鸿森的手捏紧,捏紧,差点把自己的指骨都捏碎。
他紧紧盯着马时,突然道:“丁卿卿呢?盛文出事前后,她有什么异常?”
他看到马时的面色骤变,那一刹那的慌乱虽然很快被遮掩下去,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然后就听到他道,“我,我不知道,我是一等舱的侍应,并不多去二等舱,只知道他跟大少有些渊源,所以,所以大少不见了两天之后我心里忐忑,我想下去问问她,但我听说她跟江少也认识,之前还跟江少有过一些接触,我心里害怕,开始并不敢去找她......但我后来有特意暗暗观察她,不觉得她有什么异样,这才忍不住跟她试探了一两句,然后她的面色立即就黑了,说‘西贡有漂亮女人吧’,那会儿我还松了一口气,想着原来是这样吗,原来真的是留在西贡了。”
说完痛哭流涕。
痛哭流涕是真的,因为只有这样大的情绪外露才能掩饰他的慌张害怕。
他已经知道周生的意思,让他“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