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颤。
郁斯当时就被吓哭了。
腰间一轻,郁斯被掐住腰抱起来,“别怕。”
严重景把他的脸按在自己肩上,朝楼梯口奔去。
郁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楼的。他被放到楼下花坛旁边的时候,温热的眼泪已经流了一脸。
严重景半跪在他面前,像是只担心主人的大狗。
“……”郁斯张嘴,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他只穿了一件洗的发白的短袖,因为旧衣服穿着舒服一直没舍得扔。但现在,领口被撕开一大片,摇摇欲坠地挂在肩膀上,
又因为下摆太长,而短裤只到大腿一半,看起来像是没穿裤子。
要是有人经过,被误会成严重景当众欺负他都有可能。
“斯斯?”严重景捏着他的手指,再到手腕,凑到唇边亲吻,想要安抚他。
“你别碰我!”郁斯猛地抽回手,呼吸急促,脸上血色尽失。
他尽力稳住声音,“我,我受伤了严重景。”
……!
严重景陡然响起自己在拽着郁斯离开时,察觉到的那股拉力,俯身朝下看去。
雪白如玉的一截小腿上,被抓红的三道印子已经微微肿了起来,因为破皮所以溢出了一点血液和组织液。
郁斯两只手攥在身边,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来砸到腿上。
“那是丧尸吗?严重景,他们是什么东西?他的眼睛为什么会是那样?”
“……我也会变成那样吗?我不要……呜嗯……好恶心……”
严重景寝室的那种场景,真得太像是丧尸电影了。郁斯只觉伤口越来越疼,疼得他都没办法站起来。
无尽的恐慌笼罩住他,郁斯只想蜷缩成一小团。
……
面前人站起来,“想什么呢?”
严重景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淡淡地打断了郁斯的惶恐。
他伸手捏了下郁斯的耳垂,将那一小片软肉捏到发红都没有停手,不知道是在安抚郁斯还是在安抚自己。
他盯住郁斯含水的眼瞳,认认真真一字一顿地和他解释,“理论上只靠抓挠就传染的病毒不会出现,即使是狂犬病毒,也是携带者舔舐爪子以后留下唾液才会导致抓挠感染。刚才那些人不可能有这些动物习性。
上病毒学的时候没听是不是?”
……
明明才经历过那么可怕的时候,但郁斯莫名有种被抓住的心虚感。
他抿唇看着严重景,眼尾嫣红,又艳又可怜。
严重景继续,“虽然现在的情况确实很严重,六层可能所有房间都有感染者。但同样,按照目前情况,这种新型病症是存在免疫者的,或者说是暂时免疫者。
就是你我这样的。
这就代表我们两个体内很可能有相应抗体,你这一课也没有听是不是?”
郁斯只觉一阵气闷,他都这么可怜了,为什么还要和学霸在这里讨论上课时候有没有走神啊。
他抿着湿润的唇,又委屈又气恼地看着严重景,得到了大学霸的一点笑意。
严重景当然不是爱学如命的人,他只是想要郁斯稍微放松一点而已,
青年俯身,在小男朋友湿热的眼尾亲了一下,低声哄着,“但我们还是要去趟医院,具体查一下情况好吗?”
郁斯伸手拽住他的前襟,无声点了两下头。
他的喉咙现在还在颤抖,说不出一个字来。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严重景警惕地朝声源处看去,微微蹙了下眉。
来人有些眼熟,即使是严重景这样从来不看财经杂志的人也该认识,毕竟深红和很多生物研发公司都有合作。
“温瑾言?”郁斯在看见这人的时候有一点茫然。
他没想到温瑾言会找来。
温瑾言在两人三步远的位置停下,他应该是跑过来的,即使有在控制呼吸,胸膛还是上下起伏着。
两人对上视线,仿佛狼群中年轻的公狼挑衅头领,分毫不让,第一眼就确定对方不是好东西。
郁斯感觉自己被严重景轻轻捏了一下后颈,青年淡漠的声线从头顶传来。
“斯斯,这是你认识的人?”
郁斯莫名有点心慌。
他知道自己为了妈妈的病情确实有点想要利用温瑾言的意思,用当下网络上的词来形容,他就是把深红的总裁当成一条鱼养在了自己的海里。
而现在,海域真正的主人偶然发现了入侵者,开始找他要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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