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他的每根毛都揉软了。
现在,被安抚到满意的狐狸只想哼哼唧唧地窝在爱人怀里,在他被臭狗亲吻过的喉咙处蹭上自己的气味。
昨晚的甜头实在是让他有点得意忘形了。
郁斯无意识地收紧指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温瑾言让他非常的……警惕。
严重景后退一步,单手按在门把上,“抱歉,郁斯还没穿好衣服。他和我睡的时候总这样,我让他换一件。”
他没等温瑾言回答,直接带上了房门,嗑哒一声将人关在了外面。
青年站在门前垂眼拧上门锁,背对着郁斯半天没有回头。
他无意识地紧紧攥住金属把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一片,仿佛要将那块金属拧下来一样。
……
两秒后,严重景回身,平静地和郁斯对视。
他的小男朋友光脚站在木地板上,深红高层的休息室地板颜色都是深棕色,让郁斯看起来白到不行。
不知道是因为空调温度太低还是紧张,郁斯的脚趾蜷缩着,皮肤薄而细嫩,脚踝处留下的斑斑痕迹昭示着他才经历过一场不为人知的折磨。
荏弱而漂亮。
严重景想过昨晚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温瑾言才会那样放肆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到底是怎么样走进这间房间,在自己的身边亲吻郁斯的。
就凭那玩意恶劣的性格,他说不定会将郁斯放在自己怀里,然后抵着青年温软的后颈冷冷注视自己。
自己的小男朋友那么娇气,一点点疼都会哭出来,昨天晚上不知道细细地呜咽了多少声。
温瑾言应该是想要杀死自己的,严重景想到。
他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嫉妒,几乎浓烈到犹如实质。
如果严重景将这个发现告诉郁斯,他的小男朋友说不定无奈地嘲笑他。以人类的普世价值观来说,温瑾言完全没必要嫉妒一个连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学生。
即使严重景在整个华国的学生当中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端,但和温瑾言背后的深红比起来,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严重景就断是读到博士,也得尽力美化自己的简历,和无数顶尖天才争夺一个实验室的名额。
但事实就是这样。
温瑾言在嫉妒他,凶狠的、不顾一切的,甚至带了一点绝望。他盯着严重景,恨不得将他的每块血肉都撕扯下来,每根骨骼都敲断吸食骨髓才算完。
如果可以,温瑾言甚至连在自己尸体旁边亲吻郁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严重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他的大脑中已经有些神经元在缓慢展开,即使未经过主人的允许,两人的意识也开始相连接。
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因为很快,郁斯连身边最后一个可以相信的人都会变成他最恐惧的怪物。
只是现在,郁斯什么都没有察觉而已。
他紧张地上前两步,“你怎么了?你好像,很生气?”
“是因为温瑾言没有将疫苗危害说清楚吗?别担心,我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说着,郁斯乖顺地举起手,在半空中抓握了一下。
郁斯不知道自己的小讨好有多可爱,他只是看见原本冷着一张脸的严重景上前两步,轻缓地将他按进怀里,随即额头上便落下了一个亲吻。
“唔。”郁斯眯起眼睛,像是幼猫那样仰头,示意鼻尖上也要亲一下。
他今天很乐意粘着人,仿佛每寸皮肤都需要爱人细致抚摸亲吻一样。郁斯不太好意思说,但在严重景面前,他想要稍微放肆一点。
郁斯不知道的是,在转化阶段,蜂后确实需要雄虫的安抚。
他现在仍然是人类,但体内的器官骨骼,包括大脑的神经元都在温瑾言一针提取液下飞速转化。
很快,他就会变成一只离不开雄虫的小黏包了。
如果那个时候,他身边的雄虫是严重景或者是狄明烽的话应该会好一些,只要他需要,这两人什么都愿意给。
但如果是温瑾言,那郁斯可能会受点委屈了。
被妒忌折磨了这么久的虫族一定会展开全身狰狞的骨刺,将信息素提取液沾在尖利的爪子上,让郁斯恐惧到哭出来却还不得不一点一点舔舐他布满外骨骼的爪尖。
骨尾应该会圈在郁斯的腰上,那是虫族身上最危险的器官之一。在很多年前的原世界,他们就喜欢用这个圈住蜂后,锋利如刀刃的边缘能让郁斯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地不会做任何反抗。
郁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想要贴在爱人身边而已。
但当严重景往下要去亲他的嘴唇时,郁斯又有些不好意思。
要换做平时,严重景大概会轻笑着收住动作,毕竟郁斯的感受总被他放在第一位。
但今天,带着点不安的唇舌毫不犹豫地侵占,急切到像是要确认郁斯仍然乖乖在他怀里一样。
严重景在郁斯喘息的时候,下意识叼住了小男朋友毫无防备的喉咙。
他似乎是想要咬下去,但反应过来的瞬间改成了轻舔。
并在另外一人留下的痕迹上盖上了自己的。
——如果外面的大规模感染异化真的是温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