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叫我母亲,这是对女性的称呼。”
“这就是对您的称呼。”温瑾言耐心地再次强调,该说郁斯对于亲近的人总是毫无防备吗?明明自己都已经这么明示了,却还是一丁点异样都没有察觉到。
温瑾言索性也不再揪着这点,反正以后他的小蜂后总会发现的。只是到那个时候,不细心的小爱人就要被狠狠惩罚了。
“可我看刚才母亲明明有点不舒服。”
……
他是在说刚才自己见到狄明烽时的紧张。
温晨从小就很会注意他的情绪,敏锐到让人害怕。但郁斯总是对他很纵容,毕竟……也是他的孩子。
郁斯刚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身后就传来了一阵骚动。
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的男人走过人群,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为他让开了路。
虽然五年多没有在商场上活动过了,但狄家的地位放在那里,在场的没人想要给自己找事。
“我带着小晨去休息室。”郁斯耳垂红红,紧张到充血。
“好,我让人带你去。”严重景警告般扫了眼攥着郁斯衣角的温瑾言,后者朝他笑了一下,像是在说,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让狄明烽有再次醒来的机会。
但狄明烽的速度更快。
在这种社交场合,缓步慢行几乎是潜规则了。但这位狄家的继承人却是直接按开前面想要和他说话的人群,两步走到了楼梯下。
旋转楼梯上停着不少名流,但郁斯这边的三人无疑是最受瞩目的。
所以狄明烽目光所在之处,也非常明显。
——“一直听人说狄明烽当初昏迷和上面这两位有关系,狄家掌权人一直不太待见郁斯。”
谢止身边,传媒行业出身的女士明显兴奋了起来,“行业内想要挖b市事件的基本都被温家和狄家警告过。你知道的,几家纸媒都有他们的注资,包括,我的公司。”
“半年前狄明烽刚刚醒来的时候,有记者想要采访他写一篇关于郁斯的报道。毕竟他被严重景保护得太好了,我们什么都拿不到。
但是严重景在听说采访题目以后,立刻砸了电脑。天知道他那个时候都还没站起来,就开始为个男人朝别人发火了。后来甚至撤了不少有关郁斯的新闻,却留下了严重景的。”
“严重景的这位男性伴侣可真是……”
女士斟酌了一会,才不太熟练地吐出一个成语,“祸国殃民。”
“你觉得呢?”
她有些口渴地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杯水,优雅地抿了一口。
“我?”谢止的声线偏低,有种让人耳道发痒的磁性,“……我觉得很贴切。”
因为我也是为了把他带走才来参加这场宴会的。
“失陪。”谢止朝身边的女士一点头。
女士估计他是生意上的事,也没拦,风情万种地靠在桌边,朝谢止遥遥一举杯,仰头喝干净了琥珀色的酒液,醉眼朦胧地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过大多数人都背对着她,就差踮起脚来看前面发生的好戏了。
确实挺精彩的,那个狄家的继承人看表情明显不对。
狄明烽的目光先是落在郁斯身上,然后是严重景,最后才是温瑾言。
——论我喜欢的人和情敌结婚还领养了另外一个情敌是什么感觉。
狄明烽快要炸了。
……
“好久不见。”狄明烽走上楼梯,在比郁斯矮了一级的台阶上停下,刚好可以与他的蜂后平视。
那天晚上,在表面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至少想要钓谢止的那位女士是这样认为的。
狄明烽没有将郁斯堵在二楼的休息室中,严重景没有和狄家的继承人在花园中打碎一排石膏相,温瑾言也没有趁着夜色去到郁斯身边安抚睡得并不太安稳的小蜂后。
毕竟这些都是虫族内部的事情,总得隐秘些。
岁月绵长,疯狂的虫族总会学着忍耐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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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力量又强了……】
【一直在找,从来没有停下。】
【……我从未同意过那个决定……】
【是他自己要做的……和我们无关……】
【是我们提议……】
【……】
【现在怎么办……】
莱茵斯抬手捂了下耳朵,他刚才好像听见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声音。
但睁开眼,圣殿里外安安静静,阳光从水晶制作的窗户间洒下,让砖缝之间的金粒闪闪发光。就连他面前巨大的光明神雕塑也宛若活着。
用红宝石和金线装饰的白袍袖口垂下,遮住莱茵斯的手腕。
他身上就只有这一件白袍,只在腰间有一粒搭扣。锁骨连着大片雪白的胸膛全都露在外面。因为跪在石面上,下摆散开。
侍奉神明时必须展露全部身体,因为无垢之人从不害怕神明的垂视。
作者有话要说:很好,今天就没有其他更新了。蜂后的修罗场会有番外,等我,闲下来咕咕咕咕咕感谢在2021-09-2418:57:44~2021-0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