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两兄妹就“白露”交流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自己误会了。
陈果知道了哥哥根本没和白露有什么男女关系的牵扯,甚至还烂好心地做了回亏本好人。
——当然,要让陈果说出就不该救白露这种话,她也说不出来,只是对于要继续给白露补课这件事更多了几分决心。
而陈寻也知道了白露并没有跟妹妹说医院的事,从妹妹那里大概了解到白露的性格为人,他甚至怀疑对方确实是从医院醒来后根本没注意到他留下的信息。
在正常环境下,陈寻总是愿意把人往好的方面去想的。
所以在陈果带着白露踏进家门的时候,陈寻已经调整好心态,把白露当作“妹妹同学”来接待了。
说实话,看见白露的第一眼,陈寻是惊艳的,脑海里跳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原来女孩子还有不化妆比化了妆更好看的。
作为对化妆并不熟悉的男士,陈寻对化妆的认知永远停留在“亚洲四大邪术之一”,所以化妆=变得比原本更好看这个认知也算是根深蒂固。
惊艳过后,就是看自己妹妹。
陈寻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妹妹太忽视了,要不然怎么妹妹的同学都穿得光鲜亮丽打扮得漂亮如小仙女,自己的妹妹周末在家却还穿着校服,戴的黑框大眼镜也是眼镜店搞活动的时候最经济实惠的学生款。
两个同龄的女孩子站在一起,一个美到像在发光,一个却灰扑扑的。
“你们自己在家玩,我先出去了,果果,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到底是十几岁的女孩儿了,陈寻也不好意思跟白露多有接触,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又端了水和一盘早上才从酒吧带回来的葡萄放在客厅茶几上。
门打开又关上,白露穿着陈果的拖鞋,站在逼仄的小客厅里转着头打量房子。
说是客厅,角落里却还拉着个蓝色格子的帘子,隐约能看见里面有张床。整套房子也是一室一厅的格局,虽然有被主人精心修补过,还是能看从角落斑驳的墙灰上看出这套房子的简陋老旧。
“这是你家的房子吗?”身处这样狭窄到仿佛转个身都能撞到人的空间里,白露并没有陈果想象中的反感不适,毕竟说起来白露也是住过这种城中村老式红砖自建房的。
仔细观察了一下白露,确定对方脸上真的没有嫌弃,只是纯然的好奇,陈果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了不少:“算是吧,这是我奶奶留下的。”
白露搞不明白:“为什么叫算是?”说起这个,陈果就有些窘迫了,“奶奶死了这房子就算遗产,要过户是要交税的,我们还没攒够钱去交。”
所以目前这房子其实还是在她奶奶名下。
别看这破房子当初急用卖钱的时候卖不出去,要过户交税了却一点不便宜。
要不是因为当初奶奶去得急,房子还没找到买家换成钱,人就没了,这房子也早就没了。
不过陈果知道她哥最近已经快攒够了,到时候应该会先去把房子过户。
这房子破旧,位置也不好,虽说是城中村,可这一片本就是老城区,想要等“拆迁致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然而千不好万不好,唯有一点让他们兄妹俩放不下,那就是这里是他们的家。
所以在补完奶奶去世后留下的各种外债窟窿后,陈寻的第一件事就是攒钱把房子彻底保下来,连安放奶奶骨灰盒的墓地都还要推后一步。
白露了然地点点头,给予中肯地评价:“也算不错,至少还有个属于自己的遮风挡雨的小窝。”白露的第一执念就是要买个属于自己的房子。
可别跟她说什么没有家人的房子就是一个冰冷的水泥躯壳,她就想要躯壳,谁不爱要就都友情赠送给她呗,她绝对全盘接收。
对此陈果也深有感触,难得赞同地直点头:“对,每次外面狂风暴雨,自己躲在家里的时候就感觉格外幸福。”
有了这么一番对话,陈果对白露也改观了不少,觉得白露其实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坏。再想自己还要从白露这里赚钱,陈果的态度就更好了。
白露享受着小陈老师无微不至春风细雨的补课服务,偶尔捻一颗酸甜可口的紫葡萄塞进嘴里,感觉还不赖。
直到补完了一个小时中途休息时,白露又问了那个问题:“陈果,你觉得如果有个女人欠了你哥的情债,你哥最希望得到怎样的补偿?”
补偿这个东西,很难界定够了还是没够。如果这个要求是从陈寻或者陈果口中说出来,那是否能够被系统认可......
陈果的轻松一扫而空,瞬间又戒备起来:“情债?我哥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有什么情债?你问这个干什么?”
白露耸肩:“随便聊聊嘛,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还真以为你哥是唐僧,我是要吃他的女妖精啊。”
陈果犯嘀咕,心说你这比喻还真有自知之明,口头上却半点没放松:“我哥那么帅,谁知道你是不是见色起意打什么鬼主意呢。”
这话说得,换个人来说,白露还真要临时起个色意把人弄到手,好叫这防黄鼠狼一般防着自己的小妮子见识见识什么叫人间险恶。
不过一想到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