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面容还带着男孩青涩感的青年眯着细长的眼睛,脸上带着性/感的细汗,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悬空着身体停在她上方,用沙哑的声音问她。
正享受着年轻美好/肉/体的白露色/迷/心/窍,双手贴在青年双臂鼓起的肌肉上,根本没走心地随意“嗯”了一声。
青年抿唇,露出个满足的笑来,却在转眼间就往她的水杯里下了毒。
毒药腐蚀着喉咙、肠胃,带来无可比拟的痛苦,伴随着窒息感,让白露恐惧地睁大了双眼。青年依旧抿着那抹纯然满足的笑拥着她,口中喃喃自语:“别怕,姐姐,一会儿就不痛了,你看,我也喝了,味道是特意调制过的甜味,跟姐姐一样甜,是不是很好喝?”
白露用力掐着自己脖子,胸口用力往上顶着,像条脱水的鱼,甩动着“尾巴”拼命挣扎,等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今天住宿的旅店房间里。
“呼——”原来都是梦。
白露松了口气,借着厕所那边没关的壁灯起床想要喝口水,可矿泉水瓶口都怼到唇上了,白露又想起梦境中无比真实的痛苦,顿时疑神疑鬼起来,问系统:[缺哥,你看看我这瓶水里被人投过毒了吗?]
系统没任何回应。
白露没办法,对着水瓶又闻又看也没折腾出个所以然来,要喝吧又实在不放心,最后只能抿抿唇硬扛着。
反正也没多口渴。
白露这样安慰自己,倒头翻身继续睡觉。
“白露!居然是你害死了我妹妹!”
“不、不关我的事,都是她们!我真没有动过陈果......”
“是我没用,居然会喜欢你,居然没有发现妹妹被人欺负了。”
.....
“白露,我不想杀你的。”
“你跟她们不一样,我不想杀你。”
白露嘴角得意的笑刚绽开,突然眼前的男人一个冲扑,将她狠狠地用力地抱住,仿佛用尽了生命中所有的力气。
随之而来的,是陡然而至的失重感。
有风在她背后冲击着,却又无法托举起她,白露在追空的恐惧中断了呼吸,胸口憋得剧痛难忍,双腿猛地一蹬,又从梦中惊醒。
可是这一次,白露不再单纯地认为那只是噩梦了。
因为梦境里的人再熟悉不过了。
被捅数刀倒在血泊中的熟悉狗腿姐妹会成员,被划花了脸痛哭流涕慢慢等死的楚诗情,提议让她勾/引陈寻拍照的“护法”之一......
再结合陈果的死,白露很难不猜测刚才自己梦到的就是这一世自己原本该有的结局。
——被陈寻抱着一起跳楼了。
想到梦里那坠空的绝望和窒息,白露又出了一身冷汗,大热天不需要开空调就打了好几个寒颤。
[系统,系统!是不是你在搞鬼?!]
系统依旧没响应,白露却越发笃定,色厉内荏地叫嚣:[肯定是你搞出来吓唬我的,你就想让我留在陈寻那里补偿他什么情债,我告诉你,我白露不是被吓大的!]
都这样了,系统居然还是没反应。
这让故意装蠢乱扣帽子的白露忐忑到了极点,同时心情也沉到了无底洞里。
从今天机场开始,这个缺德系统好像就没声了,仿佛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一样。如果白露单纯一点,大概还能当作是对方眼看任务完不成只好妥协撤退了。
然而缺德系统的安静,对白露来说,却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一晚,白露没有再睡,一直睁着眼熬到天亮。
看见东方升起的光亮,白露稍稍松了口气,精疲力尽地站起身,准备去洗手间冲个热水澡放松一下。
然而就在站起的一瞬间,眼前场景一错,一个穿着白大褂气质冷淡的男人不言不语地盯着她,盯得自己双眼泛起红血丝也不眨一下眼。
转瞬间,这个男人又从冷峻的天山谪仙化身成狰狞的厉鬼,用嘶哑的声音朝她低吼咆哮,宛如悲痛到极致的野兽......
白露再睁开眼,入目的是医院里那熟悉的惨白惨白的天花板,呼进肺腔里的也是莫名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虽然她人已经醒了,却没有动,只是呆呆望着天花板发呆。
缺德系统还是没有动静,白露开始怀疑所谓的穿越是不是其实只是自己的一场梦,或者说,其实她抛弃富二代前男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对他是真爱,所以悲痛欲绝到精神错乱了?
大脑放空,想了很多有的没的,乱七八糟,七零八碎,好像想了很多,仔细一回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就这样呆呆躺到了晚上,中途医生来询问她要不要出院,白露直接要求对方给自己来个精神科检查,于是就顺势又留了下来。
眼看着夜幕四合,华灯初上,新的一个夜晚又要降临了,躺在病床上cos死尸一整天的白露忽然惊醒似的打了个哆嗦,掀开被子翻身就坐了起来,手脚慌乱地去翻手机。
拿到手机后,熟练地按下那一串号码,按完了白露才后知后觉发现,连自己电话号码都没背熟的她,居然早就把陈寻的号码背到熟得不能再熟。
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