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熟练了这套半永久妆容,她获得了无数的考前小贴士。
“不要让医者接近你知道吗?不,是所有人,瑟瑟发抖惊吓过度会吗?”
“问就是避物忌。”
“说汉话是仰慕汉学!”
“里面多缠几层,不但是塑形,有什么事也是个缓冲。”
“不行,再来点药,这种有点伤身体,但没办法,能藏好吗?不行就把药方记住。”
“走路的动作,过来跟我学,不要像平时那么走。”
“算了,害怕会吧,有人过来就叫,往房梁拴白绫,使劲掐脖子,反正自己掐不死,把别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你是个神经脆弱的快疯的人上面。同样的,灯下黑知道吧,遇到事不要慌,用另一个更荒谬的事把它盖过去就行了。”
“要让其他人鄙视你又要装着表面的态度,表面上的态度是为了你自己过得舒服,鄙视是让那些聪明人自觉摸透你,有那么一个印象在,没有特别大的利益,他们不会仔细研究你,破绽就会少很多。”
“……”
回到死去的源某某呆过的房间,名字是十娘打听出来的,不愧是十娘,看着被害人源某躺过的床铺,连秋的头昏脑胀顿时消失,一股子阴风从背后划过。
虽然当时事急从权吧,现在有矫情的余地,连秋对这个床铺十分抗拒。
最终说服连秋躺床上休息的不是身体的实际需要而是她的习题。
把习题掏出来之后,连秋觉得床铺一点都没什么。
回去之后,她毫不怀疑,自己一定会成为熬夜小能手。因为她没有买第一套资料的钱。
而这份资料,它是和那个源某某长期间紧密接触的啊!
连秋都能想到这样的情景:一日,她熬夜苦读昏昏欲睡,在脸贴书页前的0.01秒忽然想起书页有过怎样的室友,顿觉室内过分清凉,提神醒脑,阴风阵阵。
和这些书比起来,床铺就是小可爱。
既要睡床铺又要写题,经历双面阴间夹击的连秋痛苦面具,尤其是熬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又被搬运的动静弄醒的时候。
头痛欲裂。
语言不通,但眼神动作是更直接的交流方式。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架着离开的连秋轻易从周围所谓仆从和下属身上发现漠视和轻视。
头痛欲裂,还遇到这个态度就很气。
新身份的旅途大概就是怒气不断叠加的过程。难得来到古代的官方地区,连秋向四周看,只觉得一双眼睛不够用,然后被阻止,叽叽哇哇被阴阳怪气一通。
虽然不知道在说什么,不,就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看着嘲讽的眼神,就更气了。
连秋从前怀抱着奇妙的心态参观过大使馆,虽然大使馆也不特别雄伟壮观,但她还是极有兴趣。
因为一条神奇的等式——
去大使馆=出国。
大使馆不属于国内领土,所以一进入到大使馆范围,等于到了他国土地。
因为和常识相悖,所以格外有意思。
明明来到古代,明明有参观外交相关的机会,双倍的快乐眨眼间被扼杀。
忍着吗?躺在新房间的连秋中一的冷冷一笑,今天,我,连傲天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是,太羞耻了,捂脸重来。
爸爸要代替社会给儿子们毒打,让他们清醒的认知世界,发自内心道歉。
虽然要求的结果有点怂,连秋还是做好准备要去搞事。
于是,让朝日国使节们目瞪口呆的场面出现了。
朝拜的时候,连秋拿出抹了姜汁的帕子在弯腰袖子遮住脸的时候抹抹眼角,然后哇哇哇大声哭泣。
姿态旁若无人,周围其他国家的使节面露惊异,大概没想到能撞上这么个奇葩。
同时,人类的本性就是好奇。
就算对她的动作非常嫌弃,其他人还是忍不住靠近了些,争取吃瓜的一线位置。
懂,她都懂。
连秋在心里啧了一声,反正丢得不是她的脸,善良的她决定满足围观群众的好奇心。
“回去……不要……不要……回去……救命啊”连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官话中间夹杂含糊的现学现卖的朝日语。
到最后箕踞而坐,跟哭岔了气的小孩一样,半坐在地上,打开的两腿直蹬。
场面非常辣眼睛,但还是那句话,人类的本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连秋发誓,皇帝的眼睛都亮了不止一个度,原本看上去快睡着了,这一下精神抖擞可以和牛搏斗。
尤其是五大三粗估计是武将的官员,那兴奋程度成倍增加,同时不着痕迹的把意识到事情不对想要上前制止的使节团拦在后面。
使节团也很悲惨,他们好不容易过关斩将,结果,就一过来就对上连秋的眼睛。
糟糕,情况不妙。
果然,连秋伸手直直指过去。
“他们”连秋拿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个人类都懂的姿势,“要杀我!”
咦?!常年在阴谋中打滚的皇帝和大臣们可不像连秋设想的那么简单。
正在打仗,打着打着要投降,派出使节,实际上想要把一个贵族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