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夭夭提出这个方法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或许已经涉及到某些人的利益了。
但她总不能等着整个社会都**成风了,才这么做吧?
到时候,阻力只会越来越大。
怕是非得砍一两个人的头,才行。
而北辰如今之所以没有如此**,其实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甚至可能李承乾都不一定知道,那便是在立国之初,如今的皇帝便玩了一次钓鱼执法,他让自己身边人去贿赂官员,当然他也不敢玩得太大,诱惑了一大圈,居然只有刑部的一位司门令史收受了一匹绢帛,当然,一匹也不少了,三十三米才一匹呢,等到证据确凿无误后,皇帝便要杀了这名司门令史,要不是当时有人给这名司门令史求情,说皇帝处罚太过了,说不定这人如今已经不在了,为此,正因为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所以,以后大臣心里都会有皇帝钓鱼执法的阴影,而不敢随便收受贿赂。
但这种办法也就只能维持一时,等时间一长了,人的贪念终究还是会慢慢地战胜心中的阴影,到时候,难道又再拿一个人出来喊杀了?
到那时,可能悲剧已经发生了。而且,朝中的贪污**怕也已经是蔚然成风了。
法家说的好,人是靠不住的,只有制度才靠得住。
为了李承乾,夭夭必然要在这里动手,只不过是大刀阔斧,还是细针密缕的区别。
“糊名制?”
李承乾接着也是问她道。
“对,就是用浆糊,用纸,把考生的名字糊起来,这样就没有人知道这卷子是谁答的,最后,所有人统计出成绩,再按照成绩的顺序来进行录取。如此一来,时间即便拉得再长,也不会出现有人贪污**的现象。若是让一名官员贪污**,所有被他提举上来的人,都是与他亲近,不是他的门生,就是与他有利益关系之人,试想想,十年、二十年以后,这朝堂之中,会变成什么样?”
听完夭夭的话,李承乾也是暗暗心惊。
但转念一想,其实,这样的情况又是可以避免。
比如说,每次可以换不同的考官。
两种不同的方法,夭夭的显然要更加过激一些。只不过,夭夭说得也并非无道理。
“那不能人尽其用这个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李承乾接下来又问道。
“那你也可以出附加题啊。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才,就往什么方向去出题,这样难道不是更有针对性?”
李承乾觉得这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转念一想……他似乎又品出来什么了,于是问夭夭道:“那夭夭你出这些题,又是想选拔出那些人才?”
被李承乾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夭夭接着也是头一扭,慌慌张张地说道:“我才没有。”
一副傲娇的样子。
的确!
她没有,因为这些题,可能很多人一道都答不上来。
明白夭夭这是典型的口不对心,不过,他也不会在意,“那你再给我说说,具体要怎么做。”
他正好也是新官上任,这一次,父皇既是把这个交给了他,那他当然也想做出点什么政绩来。
这恰好跟夭夭便不谋而合了。
这一次的科举试,或许将会成为历年来最严格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