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照无想了三天三夜也没想通老六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公然挑衅他。
他严重怀疑老六的脑子被门夹了。
《铁头娃》,时朝年(老六)著:
渣爹夹菜我转桌,渣爹举杯我先喝;
渣爹私事我乱说,渣爹讲话我唠嗑;
渣爹看书我敲锅,渣爹睡觉我唱歌;
渣爹走路我坐车,渣爹年轻我当哥!
又名《我爹已经三天没把我下油锅了》。
最近这段日子时朝年还苦学起了唢呐,打算每天在渣攻的床头吹上一曲,看看能不能把他吹死。
时朝年:music~起!
这次的走位没有走好,被商照无抓了个正着,商照无把他捆了好几圈,然后挂在沸腾的油锅上。
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下来,死不悔改直接丢进油里以正视听。
时朝年:“我说府里的菜怎么吃起来这么寡淡,原来油都被你用来炸儿子了。”
商照无冷笑:“死到临头还贫嘴!”
这遭瘟的逆子最近做的事都够下好几遍油锅了!
时朝年:“爹,Ihaveadream(我有一个梦想)……”
商照无:“直接说遗言!”
时朝年伤感道:“我出生就没了娘,您也从没来看过我一次,我现在不想要别的,就想要您给我做一顿断头饭,下辈子投胎让我投个好点的人家吧。”
听了他的话,商照无顿时陷入了沉默,他回想起了十四年前,他在尧清尘那受了气,一怒之下便把尧清尘最为亲近的婢女推上了床榻泄.欲泄愤。
后来这名婢女意外怀孕,为他诞下了一个孩子,由尧清尘取名唤作“树青”,有勃发生机之意。
但自打商树青出世,他和尧清尘就再也没管过他,如果不是被旁人提醒,他可能还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回想这个处处和他作对的臭小子是谁。
“爹……”时朝年唤道,拉回了他的思绪。
“嗯……?”经过一番思考,商照无的表情明显柔和了许多,看在这小子还叫他一声“爹”的份上,他不介意亲自下厨给他做一顿断头饭,“说吧,还有什么遗言。”
时朝年:“遗言倒是没有,就是您炒茶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加多点油?以前吃的太清淡了,我嘴里都要淡出鸟。油要是不够就拿我底下油锅里的去炒,不寒碜。”
商照无:“……”
他就知道这小子没好话。
“我爱吃肉,爹记得给我整上几碗,肥肉相间最佳,五花肉嘎嘎香。”时朝年甩了甩刘海,头可断血可流,他的靓气不能丢。
商照无已经走出好几步了,听到他的话又忍不住骂道:“要求还挺多!干了那么多蠢事还想吃肉?你想得美!”
时朝年被油锅的热气蒸得难受,干脆不答他了。
心静自然凉.jpg
商照无一步三回头,心想这臭小子不顶嘴他还有些不习惯了,就索性让家丁把人放下,但是身上的绳子绝对不能解开。
府上的众人眼睛都看直了,就这样目视他拐进了后厨。
摘菜的伙夫也没想到他会进来,完全愣在了原地。
活久见,将军居然还会下厨.jpg
商照无挽起袖子,在菜篮里挑挑拣拣,特地把最好的一批食材拿了出来。
菜做到一半,商照无猛然惊醒:等等,我为什么要亲自下厨给一个逆子做饭?
之后他又仔细想了想,反正这逆子都要死了,给他做顿断头饭又有何不可?
嗯,等吃完这顿饭就把逆子剁了。
时朝年有幸尝到了冤种老父亲为他做的精致午餐,但是吃进嘴里的第一口他就吐了。
“rnm!退钱!”
怎么能这么咸!
他向来不惯着渣攻,有什么说什么,“吃你一口菜,我要把咱们家湖里的水都喝干了才能解渴。猪来了吃一口都直摇头。”
商照无脸色一黑,“待会儿我就把你沉水塘里让你喝个够!”
这逆子,真是蹬鼻子上脸!
时朝年:“那你把菜也倒水塘里,兑点水我在水塘里继续吃,吃完直接溺死。”
商照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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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让他如此无语?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这么能说会道?
时朝年要来了高汤,给菜都兑了点水才吃得下口,到后面越吃越香,又跟商照无要了碗饭。
“诶,真香!”时朝年疯狂刨饭,拿出了当年在学校抢饭堂的劲。
一旁的商照无将其形容为像猪一样的狗儿子,刚喂饱的猪还不能宰,所以他让下人把油锅收拾起来,改天再炸儿子。
第二天,时朝年又准时准点来到他的房里吹唢呐,立志把他吹死。
商照无很纳闷这犊子是怎么闯进来的,他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明哨暗哨都有护卫站岗,按理来说时朝年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应该被人摁住了。
时朝年:“上一个这么问我问题的人还是在上一次。”
商照无堵住他的喇叭口,无情道:“不用吹了,午时起锅烧油把你炸了!”
时朝年打开从上个世界得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