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妈听见响动,瞅了一眼,心道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但是仍带着笑,过来打圆场。讀蕶蕶尐說網Du00.coM
“哎呦,这位大爷,您可仔细着点儿,有什么不满意的跟我说,可别吓着姑娘。”她帕子一甩,暧昧地拂过那男子长满胡子的脸。
那男子很明显不吃这一套,一把挥开金妈妈甩过来的帕子,口中道:“去你/娘/的,少废话,就这等货色,也配摆来伺候老子?”他指着海棠和茉莉道。
金妈妈摔了个趔趄,但是此时仍是重新挂上笑容,走过去道:“爷您息怒,您息怒,我这就去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姑娘,您自己挑如何?”
“滚!把你们这的头牌叫来,要不砸了你这杏花楼!”
呵,好大的口气,金妈妈冷笑一声:“我们的头牌正忙着呢,要不爷您在稍等会儿?”金妈妈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又道。
谁料那男子一听说让他等,顿时不乐意了,马上就要上楼,去挨个房间的找头牌妙莲。
笑话,妙莲此刻正陪着个贵人,哪里能让他这莽汉给坏了好事儿?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
金妈妈冲门口的伙计招了招手,他们便过来,即刻便和那莽汉厮打作一团。
但是谁料那大汉却是有两下子的,四个身材魁梧的伙计一时间竟不是对手。
金妈妈正犯着愁,忽见又来了四个伙计,手里还拿着家伙,二话不说又加入了战斗。这回八个人联手,总算是把那莽汉打趴下了,之后扔出了杏花楼远远的。
这场乱子算是平息了,金妈妈也松了口气,还表扬了那后来的四个伙计来的正好。
那四人却说,是新来的两位姑娘春燕和秋雁去通知他们,说是这边有人砸场子,金妈妈让他们带着家伙快过去帮忙,几人这才急匆匆赶过来的。
金妈妈闻言,心道这二位姑娘倒是有眼水,不用人提点,正想表扬一下。她抬头往楼上望去,见那二楼的栏杆上竟没了这二人的身影。
“坏了”,金妈妈道了一声,忙跑了出去。
她径直去了那间调教新人的房子,但是推开门,里面空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
她二人平日里不常走动,要么是在屋子里待着,要么是在前边她的眼皮子底下,此时不在房里,那就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上茅厕了,要么就是,跑了。
金妈妈一咬牙,喊了人过来,利索地将他们分成两拨,一拨在楼里找,看看是不是到了别的地方,另一拨,则是去外面找。要是跑了,务必要抓回来。
她在房里坐卧不安,心里恨的牙痒痒。
被派去搜楼的人很快来报,说是并没找着那两位姑娘。
金妈妈气的将手帕子掼在地上,咬牙道:“这两个丫头片子,年纪不大,心眼子倒是不少,看抓回来怎么收拾你!”
她经营这杏花楼也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新来的姑娘调教了无数,但是像这两位姑娘一样听话的,有是有,只是很少。可谁知,竟是暗藏心眼子的,竟连她也骗了。
金妈妈越想越气,在房里走来走去,坐卧不安,口中一直道:“看抓回来怎么收拾你!”
而莲子,此时正拉着小香在空寂无人的大街上跑着。
刚刚她见杏花楼的人一时间都被吸引了过去,看金妈妈如何平复这砸场子的,心想这时机可不是正好?于是拉着小香,赶忙地跑到后院,告诉那门上的四个伙计,说是前面有乱子,金妈妈让他们赶紧带着家伙过去帮忙。
花楼嘛,砸场子的定是不少。让去前面帮忙,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四人不疑有他,抄起家伙就去了。
莲子见他们走远了,此时门上空无一人,忙和小香一起跑了出去。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莲子就没出过这杏花楼的大门,甚至连此地是什么地方,隶属于哪个府都不知道,更别谈要跑到啥地方了。
她只是觉得,能逃出杏花楼便是成功了一大半,到时候找个人家藏起来,应该还是说得过去的。她二人只是小孩子,一看就没啥坏心,只要不是十分自私的人家,肯定是愿意伸出援手的。那杏花楼就算是地方一霸,也断然不敢到人家家里去搜查。
主意打定,莲子脚下的步伐便越发快了起来。她干惯了农活的腿脚,跑起来倒是溜得很,再加上这段日子调养的不错,身上倍儿得精神。只是累坏了小香,早已是气喘吁吁,口中连说“跑不动了”。
此时差不多是戌时,这时候的人晚上普遍睡得早,大街上早已没有了人影。她们又是在主道,属于繁华的商业区,更是连户人家都没有。
莲子心想在这里太扎眼,还是走小路为好,便拉着小香,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她确实不知该往哪里去,好不容易碰到了一户人家,上前拍了拍门,但是竟没人回答,更没人出来开门。
就在此时,莲子听到了一阵杂乱,心中一慌,该是杏花楼那边的人发现她们跑了,追出来了。
莲子急忙拉着还在喘着粗气儿的小香,更加快速地跑了起来。
她们两个小孩子,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