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哥哥”,莲子喊了一声。讀蕶蕶尐說網Du00.coM
苏可言这才回过神,忙松开环在莲子腰上的手臂,一抹可疑的红晕悄悄爬上他的脸颊。幸好现在天色暗了,看不清楚,要不莲子一定会问他咋了。
二人相伴着走回家,回家之后,见大福和轩轩仍在。
两个小家伙见莲子回来了,忙跑着过去迎接。
莲子和两小人说了几句话,便挽了袖子,去了灶间。
爹娘仍在地里忙活着,还没回来,谷子已经烧好了米汤贴好了饼子,就等着莲子回来炒菜。莲子走之前,让等着她回来炒菜。
莲子让苏可言陪着两个小人儿玩会儿,自己则提溜着刚刚捞上来的鲑鱼去了井边,干净利索地收拾一番,这才下锅煮了。
又另烧了个小锅,做了个辣炒肥肠,青椒炒肉和虾米油菜。
几样菜端上桌的时候,碰巧刘景仁和杨氏回来了,在井沿上洗了洗手,夸赞了莲子几句,坐到桌边开始吃饭。
奶白色冒着热气的鲑鱼莲子汤刚刚端上桌,莲子先给苏可言盛了一碗。
“哼,真是偏心眼儿。”栗子咬着筷子头,瞥了莲子一眼。
莲子笑道:“要想让我偏你,你也去考个秀才啊!”
“这俩丫头,又斗嘴了。”杨氏笑道,让苏可言快吃饭。
苏可言见惯了莲子和栗子斗嘴,早就不会大惊小怪,只是冲杨氏微微一笑,便低头喝汤。
吃完了饭之后,苏可言早早地回去了,莲子一家正收拾桌子,刷碗刷筷子,只听门上一阵响,随后便是李氏喊大福的声音。
“大福,你娘喊你了。”谷子向正坐在旁边,看她刷筷子的大福道。
大福头也没抬,只是道:“大福今天不回去了,大福今天要跟姐姐睡。”
谁料这话正好被走到堂屋门口的李氏听了去,当即拉下了脸子,几步迈到大福身边,揪住他一只耳朵,骂道:“你这死小子,老娘瞎了狗眼,生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大福受不住痛,哇哇地哭了起来。
谷子看着心疼,忙道:“大娘,你别打孩子啊,他才多大点儿。”
不劝还好,谷子这一番劝说,更是激怒了李氏。
“滚一边去!”李氏喝道,“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跟锅底掏出来的似的,还巴望着找个好婆家,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末了又道,“给麦子提鞋都不配!”
谷子是皮肤微黑了点,但是却泛着健康的色彩,一点儿也不难看。此时竟听李氏说她像是从锅底掏出来的,顿时又羞又气,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家麦子享福是你家的事儿,别到我们家来说道,也不嫌膈应。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就那等福,我们可享受不起!”莲子瞪了李氏一眼说道,手上继续刷碗。
李氏此时竟没恼,又道:“要想享福也得有那等本事,就你们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样子,别说五十两银子,五两都不值。”
她所说的五十两银子,是去年过年的时候,麦子的主家派人送来的。
那日那气派的马车正巧路过莲子家门口,只见马车上一边一个,挂着两个大灯笼,上面各写一个“宁”字。后来莲子才知道,原来麦子的主家,竟是春回堂宁家,也就是宁卿的本家。听说是宁府的二房太太,买了麦子去,先是留在自己身边,过了几年才给塞进二老爷的被窝。
只是麦子也是个肚皮争气的,才短短几个月,便怀上了二老爷的骨肉。这一下,便由没名分的通房丫头,被抬了姨娘。过年的时候,那府里的正室也按照给姨娘娘家的礼单,封了五十两银子,又找了两匹早已不再时兴的缎子,派人给送来了刘家庄李氏家里。
虽然在大户人家眼里,这些只是拿不出手的,打赏下人的东西,但是对于李氏来说,像是受了天大的恩惠一样,逢人便说道,生怕有人不知道如今她家麦子给人当了妾。还时常对莲子姐妹奚落一番,不是说她们人长得丑,就是说她们命不好。杨氏只道不要理会她,她家麦子是个啥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们就是再歪瓜裂枣,也得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了去,也不会巴巴地赶着去贴那富贵人家的冷屁股,下贱不下贱!”栗子从西屋出来,听到李氏的话,立即回道。
“你——”,李氏一时语亏。
栗子正好戳中了她的痛处。
就算送来的礼品再多,但是哪个做娘的不希望自己的闺女能够风风光光地出嫁?麦子只是像个下人一样,被送进了宁府,连个从侧门抬进的小轿都没有。
大福还在哇哇哭着,李氏心烦地不得了,揪起他一只耳朵,上脚就踹。大福只是不到两岁的孩子,哪里能承受住他这番踢打?嗷嗷地大哭着。
豆子在一边看的一皱眉一皱眉的,眼泪也早已盈满了眼眶,只用牙齿死死地咬住帕子的一角。
谷子也在一边哭泣不止,口中道:“大福还是不是你亲儿子?哪有当娘的能这样作践孩子?”
这一说李氏更是恼了,一巴掌拍在大福的后脑勺上,拍的大福干呕了一下。
莲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