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真的——”
只是,这次还是没有说完,又被苏老夫人的拐棍招呼在了身上。
“瞎造谣,你就不怕烂了舌头!”苏老夫人说着,又用拐棍在李氏身上狠狠地敲了两下。
地上站着的一应丫头,见主子们说起了这些敏感的事儿,都一个个极有眼色的,悄悄地出去了,还极贴心地给关上门。若是出去晚了,让主子心里存了个钉子,以后要是哪天不高兴了,说不定就直接叫了人牙子来,给卖了出去。
“老太太”,李淑兰跪在苏老夫人的脚下,哭道,“老太太您明鉴,当初我是在街上卖身救母不假,二太太救了淑兰,将淑兰带回府里,淑兰自然是感激不尽,但是当初要是知道今日竟然蒙受这般冤屈,我宁愿当时就死在街上。”
她说着这话,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就连苏老夫人见了,都忍不住想跟着她一起落泪。
“你这个贱蹄子,你敢说不是你自己设的局?啊?你敢指天发誓,要不是你设的,你就甘愿遭五雷轰顶?”李氏冲李淑兰骂道。
如今既然已经不能为她所用了,还成了她的绊脚石,那她就不必再在乎是不是要撕破脸。
李淑兰听了她这话,索性哭着喊了一声“老太太”,紧紧地抱住苏老夫人的腿。
“老太太,当初二太太将淑兰带了回来,就想让我去撺掇哥哥,等到老太太百年之后,将苏家所有的家业都归给他们二房。还说如果我要是不答应她,就把我卖到窑子里”,李淑兰边哭边说,“二太太的娘家有本事,有靠山,淑兰真的是害怕,这才假意答应了她,但是淑兰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老太太,对不起苏家的事啊。”
李氏在一边听着这话,张牙舞爪地就要朝李淑兰扑过去,恨不得将她撕烂了。但是还没等到她挨到李淑兰的身,便被苏老夫人给打了回去。
“好啊,你这个恶婆娘,我这还没死呢,你就算计着我死了之后的事儿,这要是我死了,你还不反了天了!”苏老夫人用拐棍狠狠地敲着地面,一手指着李氏骂道。
李氏心里着急,就算是平日里有主意,此时也完全乱了阵脚。
“不是,娘,你不要听她的,她满口的胡言”,李氏一边向苏老夫人解释,一边又要去撕扯李淑兰,口中骂道,“你这个贱人,扒这种瞎话,我非打死你不行!”
苏老夫人见状将李淑兰从地上拉了起来,护在身后,向李氏吼道:“你能耐了啊,不把我老婆子放在眼里了是不?我这就把老二叫来,让他自己说说,这等恶妇,要还是不要!”
听苏老夫人如此说,李氏心里也慌了。
这事闹一闹也就罢了,如果真闹到要休妻,那她这剩下的半辈子,还如何抬得起头来?
“娘,娘,媳妇知错了,不该惹您生气,但是这贱人,她说的全是胡话啊,媳妇根本就没有让她做这种事。”李氏忙向苏老夫人磕头赔不是,但是李淑兰的那些混话,打死她都不能承认。
然而,不管她承认不承认,苏老夫人心中都是有数的。
虽然这媳妇有好几年没在她眼前了,但是自己家里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她自然是清楚的很。就算李淑兰说的不尽是实话,那也肯定不是没有原因瞎诌的。
况且,老二媳妇有这等心思,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她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可当真是死人了。
“她才来几天?她知道个啥?”苏老夫人又道,“要不是你让她做这事的,她和你无冤无仇,还感念着你的救命之恩,哪里又能来诬蔑你?”
“我,媳妇……”李氏突然感觉有口难言。
苏老夫人紧接着又道:“苏家现在换了当家人了,要不是你觉得她坏了你的计划,觉得她没用了,你会巴巴地跑来和我说这些?”
她的这些话,彻底砸到了李氏的心里,让她不由得更加慌张了起来。早就知道这死老太婆不是好骗的,没想到竟然精明到如此地步。
然而,李氏就算是有心解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
苏老夫人接着又道:“好啊,既然你们都惦记着我死后的那点东西,与其以后让你们自己败光了东西再来骂我,倒不如现在就分清楚了。以后如何,就看各自的造化了,那时候我进了棺材了,也别再埋怨我婆子!”
休妻的话,苏老夫人也只是口头上说说,吓唬吓唬李氏罢了。毕竟李氏娘家有背景,要真是硬着来的话,只怕她家在生意上,也会遇上些麻烦。倒是不如直接给他们分了家,以后耳根子也清净。
李氏听到要分家的话,也不再解释什么了,这老婆子是铁了心不会相信自己的,以后若是惹了祸事,那就让她自己担待好了。左右已经分了家,干她何事?
为今之计,还是要赶快地想想清楚,分家的时候不吃了亏才是。
李淑兰还在一边一个劲儿地哭,这分家之事,按理说是他们苏府的家事,不关她一个外人的事。
“老太太,淑兰先回去了。”她哽咽着声音说道。
谁料,才刚起身,便被苏老夫人喊住了。
“你留下,你是言哥儿将来的媳妇,也算是我苏家人。”
李氏闻言,恶狠狠地瞪了李淑兰一眼。但是她又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