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片刻后,军装警们维护着现场秩序,高天立一脸蛋疼的快拉裤子里时,几辆警车才呜哇着驶来。
最前方警车走下的,还是和赵学延有过接触的冯维奇……这货本就是尖沙咀重案组督查。
我是一个贼的故事里,没有冯维奇这个人,可这里明显是混合世界,多他一个也合理。
冯维奇身后另一辆车上,走下了我是一个贼里比较突出的另一位重案组探员陈森。
冯维奇带队,进了现场看几眼后扫视旁观人群时,视线落在喝着奶茶的赵学延身上,顿时惊疑道,“赵学延,你怎么会在这?”
上次见小赵,那还是深水埗通往尖沙咀的高架桥上,他亲眼目睹小赵跳高架呢。
赵学延笑着招手,“冯sir下午好,我今天刚洗清自己身上的冤狱,拿到身份证,这不是自由了,出来找房子么。”
冯维奇表情微妙的走上前,“这起案子你知道多少?”
赵学延也没藏着,“刚到这里,就见那个衰仔急匆匆去厕所,撞了我一下,等我转身,就看到几个悍匪走下一辆的士,杀了私家车的两人抢皮箱走人。”
“对了,副驾驶座的四眼蓝西装,临死前喊了声不是说只要钱么?为什么要杀人?然后被枪杀。”
“跟着就是这个衰仔从厕所出来,呆在现场发傻了。”
冯维奇大喜,“真的?”
赵学延不屑的看他一眼,“我骗你干什么?”
冯督查无言以对,赵学延的金铺械劫案是被冤枉,是冤狱,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在坐牢期间帮警方盯死了大毒枭朱滔,另外,即便警方没有对外公开宣扬,警队内部其实也有一部分人知道了。
田心一带的某位岛国毒枭,也是赵学延和鼎鼎大名的龙卷风风老四一起搞死的。
田心那件事,冯督查也知道。
赵学延洗清了冤罪,出了赤柱拿到身份证……找房子的确是第一要务了。
以赤柱延哥的财力,别说在尖沙咀租房,买房也不难。
“这么说,这个自称是冤枉的家伙,还真是无辜的?延哥有没有兴趣跟我回去录份口供?”等冯维奇再次开口,赵学延摆手,“我看到的真相告诉过你了,录口供就没兴趣,后续怎么办,你自己看。”
“你该不会明知道他大概率是无辜的,还一直盯死对方吧?听那家伙刚才说,他媳妇预产期就在这一两天,一个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啊。”
冯维奇,“……”
悻悻看了赵学延一眼,他才无奈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本心上他相信赵学延说的一切,赤柱延哥有这个信誉度,职责上,知道高天立媳妇随时会生,身为一个正直的警察,他也不会不敢乱来。
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谁担得起?
再说,没有赵学延说的那些,只靠现场的一个个巧合,都不够证据抓人告人,原故事里,警方只是刑讯逼供无果,就放人了……刚好拖延的高天立媳妇在警署就要生,没及时就医,难产死。
因为高天立媳妇阿玲本身就有先天性心脏衰弱。
赵学延又笑着冲冯维奇摆下手,转身走了。
冯维奇不是黑警,节操应该能相信,否则他以后也不会和陈家驹那种家伙成为兄弟。
………………
两个多小时后,夜幕下的尖沙咀。
把新租来的宾利停在路边,赵学延还没找到满意的房子,就打算今晚先住酒店凑合一下,时间早他也睡不着,随便在街头行走游玩中,大哥大突然响了?
“你是赵学延么?我是高天立,今天下午金巴利道那个劫案现场,差点被冤枉的小职员,多谢赵先生,多谢赵先生。”
“我太太现在在医院,正在手术中,太感谢您了,……”
这是冯维奇把自己多嘴说的那几句告诉他了?
赵学延笑着打断,“恭喜,预祝你那边母子平安,我只是说出事实,不需要你谢什么,你先忙吧。”
高天立,他就是觉得对方很像一个多月前的自己,被一个误会搞得太惨,顺手帮一把,没图过这家伙有什么回报。
电话结束,他在继续前行中,就意外发现路边一家夜总会门口,一个腿很白很时髦的靓女,正一个高抬腿扫在一个混混头上,踢得混混头晕目眩。
靓女第二个扫腿,又扫趴了第二个混混。
不过,又有五个混混,亮着刀和棒球棍,簇拥着一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小白脸围上去时,那靓女就尴尬了。
在靓女尴尬的后退,还喊了有人非礼时,一些路人刚关注过去,人群中的小白脸就嚣张的对着左右喝骂,“看什么看?没见过社团砍人啊?!”
“就是,知不知道我们益少是谁?想死全家啊?”
几个混混同样嚣张的骂声里,关注那里的路人才纷纷收回视线,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自从前两年确定回归,在港府刻意的纵容下,这些年社会治安越来越黑暗。
社团中人欺负良民太常见了。
赵学延看着那腿很白的靓女,再看看益少,这两位都很面熟啊。
若是签到一下能有什么奖励?在他思索中,前方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