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专家鉴定。”
“别让自己不体面啊,意呆利黑手党教父,我认识几个,关系也不错,你身为一个意呆利华侨,更应该清楚那些教父追债,是什么手段!”
“这一千多万债务若是转给他们,你会很惨。”
王永正还是懵圈手足无措,还是朱锁锁勉强撑着捧走了碎裂的鸡缸杯。
赵总则是对周雅文道,“上车,我们去吃饭。”
等奥迪重新启程,坐在副驾驶座上恍惚不安的周雅文才挤出一丝笑容,“赵哥,那……我之前损毁的那副画……到底是什么画?值多少钱?”
赵总摇头,“别管了,反正你暂时赔不起。而且受害者并不是我,之前机场抓的那个家伙,是阿妹家的cia特工,买下那副画打算去行贿的,算是赃物之一,我现在截下来,等下打个电话搞定就行了。”
周雅文一张俏脸都扭成了很奇怪的形状,cia特工,赃物……古董,价值不菲……
那岂不是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
奥迪走的洒脱。
半路上马路边,王永正还是捧着手稿欲哭无泪,“我这就稀里糊涂负债一千多万了……”
“朱锁锁,我可是为你出气才那样的。”
他的语气已经充满了对朱锁锁的埋怨和指责,我是看你不高兴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为你出头啊。
朱锁锁捧着有碎裂痕迹的鸡缸杯跺脚,“你还怨我?我都说了让你别乱来,你不听……”
蒋南孙急忙抱住了朱锁锁,无辜的看向王永正,“永正,那人的背景若是像锁锁说的那么可怕,我们只能按他说的做了。你虽然是意大利华侨,可听他说,黑手党教父他也是认识啊。”
王永正本来的怒火和怨气,一下子又被教父什么的吓得消散不少,“找专家检验吧。”
赵总的语气,那是不管你跑到南极还是太空站,都能找到你的狠人!
早知道……造孽啊!
他一如赵总说的那样,其实早知道蒋南孙一家欠债被追的事,装作不知道,就是不想花那么多冤枉钱。
现在这一千多万的古董……若是真的,他家只能大出血了,王永正也只是毕业不久,之前还在上沪建筑学院当助教呢,自身哪有什么财力?只能求父母买单了。
一千多万元,他家出得起。
但肯定会影响到生意。
市面上一个个市值一两亿元的公司集团,有几个能随意抽调一千多万现金流?这是两回事。
要不然他不会坐视蒋南孙一家的现状不出声了。
他也真有点记恨朱锁锁了。当蒋南孙还和章安仁谈恋爱,他一次次当着蒋南孙的面诋毁、抹黑、嘲讽章安仁,在蒋南孙父母面前嘲笑章安仁,不就是想撬墙角?
说是挚爱,却明知对方家里负债那么多,自己也不掺和,直到这是被丢弃在上沪的蒋奶奶生病了,身边没一个亲人,蒋南孙多少良心发现回来想照顾下,他依旧没想过帮对方减轻债务负担。
你以为这样的王永正,有多豁达么?
思来想去,王永正还是开口,“锁锁,你现在被叶总那么重视,还和谢宏祖那样的富二代关系那么好……”
朱锁锁更气了,“姓王的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想让我帮你一起抗,一起还债?”
…………
一段时间后。
精言地产大厦,叶谨言办公室,鲁迅手稿和一对仿品成化斗彩鸡缸杯被放在桌子上,范金刚还在咋呼着古董真不便宜呢。
叶谨言就走出来开口道,“锁锁,其实不用请专家,也基本能确定这些东西就像那位赵总说的那样了,值得一千多万……”
“那位昨天看上了王总在君悦府顶层的三层复式大豪宅,溢价两成眼都不眨,王家想便宜卖给他,都懒得客套,溢价的几千万都不放眼里,一亿多的现金流,像是去菜市场买菜一样。”
“这种级数的大富豪,要用这些便宜古董坑你们,那才是笑话。”
说到这里,叶谨言都诡异的看了王永正一眼,“小王吧,年轻人争锋斗气是好事,但有时候做事,还是要看清局势的,你要庆幸当时没出车祸。”
“不然那都不是钱的事了。”
叶谨言是地产大亨,自己集团的高档楼盘也不少,虽然地理位置没有外滩对面的君悦府那么中心,但这不妨碍叶总经常关注着顶级房产市场的各种资源。
像是赵总这类买房像买菜的超级土豪,也是精言地产最需求的土豪客户了。
“现在知道了赵总的爱好,范金刚,你去道歉时倒是有礼物可以选了。”
范金刚哭了,“不是,叶总,这鲁迅手稿、仿成化斗彩鸡缸杯都是随手摆在这里,卖了我也买不起这么贵重的礼物啊。”
叶谨言笑着点了点他,才开口,“我办公桌上有一副齐白石的花鸟图,不是多出名,但也能卖个一二百万,你带着锁锁去君悦府等机会吧。”
范金刚大喜,“多谢叶总,多谢叶总。”
叶谨言看向朱锁锁,“锁锁,事情对错先不要管了,拿出你搞定谢宏祖的气势来,若是能让这位赵总来买我们精言的房子,这一幅画也就不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