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的可能就是假的。
偏偏在芝麻胡同或者说春花传故事里,严宽他爹严振声才是一号大男主,春花是一号大女主。
后来严宽还特么黑化堕落了,所以衬托的他是一个没毛病合情合理黑化的反派?帮主角洗白都不是这么洗的!
谈到爆雷的故事,赵学延不是没看过,不是没接触过,雷成这一步真的世所罕见。
好好一个英烈就被亲爹、前媳妇、兄弟等等一群人给毁成渣滓了,而那群毁人不倦的,却各有各的好。
就在这时,他又看到了前方街头,有个穿着军装的青年正在买东西,笑着拍了下严宽肩头,“走,我觉得那个大哥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咱们去认识下?”
“你要是想报名,估计也得找人运作。”
前方买东西的军装男,超级脸熟,这不是战狼里的冷锋同款么?他也没想起来,冷锋同款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可看他穿的衣服就能大致推测出是好人。
现在的小严,当过光头佬麾下远征军的履历,能不能申请重新入半岛,还不好说呢,拉着冷锋同款打听下消息,也不错。
严宽懵逼,看看起步就走的赵学延,再看看不远处的妇联办公室……几十秒后,他还是恨恨吐了口气,迈着轻跛的腿跟了上去。
家里各种烂摊子事,他这当过第八条道路,跑去南亚打过鬼子的人都扛不住天雷滚滚,还是算了,不搞什么深度认证了。
没错,他这次出门,就是前阵子妇联领导去家里告诉他爹,你这重婚的事得尽快解决,然后……他就在午饭时意外听到一些长工、下人说,他爹已经背着母亲林翠卿,把她给休了。
一个人怎么能做成这件事?当然是骗啊……
即便按照明清那种社会环境,他妈也是男子休妻,七出三不去的三不去啊,结婚时女方父母健在,休妻时女方父母已去世,被休等于无家可归,这是一不去,不能休。
还有则是丈夫娶妻时贫贱、后来富贵了想无缘无故休妻,也不能休。
明清时代官方都有这样的概念和社会习俗。
他父母呢,父亲只知道玩,母亲操持家业的……这都能一个人偷偷跑去离了,不是骗着欺瞒妇联,他爹能做到才见鬼了。
听了下人这样说,他也不想直接去揭穿父亲,那样会连累到说秃噜嘴的下人,这才跑来妇联求证。
他听到这样的消息,都没有直接摊牌,让父亲严振声各种对长工训斥发火。
现在严宽却真感觉,有些事求不求证都无所谓了,没意义。
这个不管是打鬼子,打游击战,还是远征南亚打鬼子,生死存亡关头、战火纷飞中思念的家,亦或者隐姓埋名怕被光头佬手下抓捕,打靶他时思念的家,早就彻底不一样了。
他现在只想着去半岛打鬼子,死在那里都比活着更有意义。
片刻后。
赵学延自我介绍后,才笑着打量冷锋同款,“伍千里?好名字,千里沃土就需要你们这样的棒小伙去保护啊。”
“对了,这是我朋友严宽,他有点私事比较复杂,就想请伍同志帮忙参谋下,能不能办。”
“前面有家面馆不错,走,我请客。”
伍千里懵懵的看着一副自来熟模样的赵学延,再看看神情不属在神游天外的严宽,笑道,“赵同志,你这是大事还是小事?我就区区一个大头兵,也没什么能力……”
赵学延笑道,“就是几个月后打鬼子的事,他想保家卫国上战场,却因为曾经被失误宣布为阵亡烈士,个人履历出现了一点错误,这个需要向上级反映和沟通啊。”
“不能影响打鬼子的事。”
伍千里脸色一沉,“几个月后打鬼子?什么情况?”
赵学延这才拿出了自己的证件,“我是港岛大学中文系教授,认识很多牛不落朋友,他们的消息,东京的老麦已经在调集十几国联军,打算打下整个半岛。”
“拿完半岛,也会随时进入我们的疆域做事。”
“要不了多久战争就要爆发了,所以,保家卫国的事,肯定不能错过。”
伍千里再次茫然的看了看赵总证件,惊疑道,“十几国联军打半岛?入侵??”
严宽也是惊疑不定,“你还是个大学教授??太不严谨了吧?”
赵学延笑着点头,“你们不信话可以联系外事部门啊,我虽然拿得是牛不落籍,也是最正统华夏苗裔,这件事,真的不奇怪,从去年到现在,半岛已经有一两千次武装摩擦了。”
“随时会打起来。”
伍千里甩甩头,不再纠结什么教授不教授的,而是惊讶看向严宽,“你是被错误宣布为阵亡的烈士?”
严宽笑了,笑容前所未有的灿烂,至少回家以来,他都没这么开心过,但笑容很快又化为悲伤,“我哪是烈士啊,就是那次在冀中跟着老班长他们想靠地道伏击鬼子,被鬼子毒气反打了……”
十几岁就参加第八条道路打鬼子,在冀中沦陷区的地道战?
伍千里都肃然起敬,他此刻对于严宽共情,可是比赵教授都更深刻和深入。
然后在听闻老严被误判为全体阵亡,稀里糊涂流浪到山城,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