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娘话中之话有些多啊!
什么叫有人死了,又有人死了?
闵惟秀二话不说站了起身,拉开雅室的门,朝着隔壁跑去,才站到黄字斋的门口,便愣住了。
屋子里鲜血淋漓的,一个半白胡子的老头儿跪在地上,他的肚子不知道被什么划开了,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娘子缩在一角,半天没有动静,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这场面实在是太过血腥,不少围观的人,已经苍白着脸,捂着嘴作呕起来。
在那死者的身边,一个穿得毛茸茸的小胖球,正蹲在那里,好奇的盯着伤口瞧,他的旁边,还有一个老者正提着箱子,左抠抠右刮刮的。
而在两人身旁,一个面无表情,穿着玄色衣衫的男子,正按着腰间的佩剑,警惕的看着众人。
闵惟秀简直想要抚额了,这不是姜砚之,张仵作还有路丙么?
开封府和大理寺的官员们,都长了翅膀,可以瞬间移动是怎么回事?
姜砚之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看到了闵惟秀,高兴的挥了挥手,“惟秀惟秀,我一瞧见死人了,就猜想你肯定在附近……”
他的话音刚落,闵惟秀就感觉以自己为圆心,周围空了老大一截。
那些看热闹的人,都惊恐的看着她,像是看到了杀人凶手一般。
闵惟秀哼了一声,抬脚就往黄字斋里走,奶奶的,本姑娘可是人间行走的白无常,地狱里横行的红锦鲤,就问你们怕不怕!
“这人死得够惨的啊!肠子都流出来了,吃的肉还真不少!”
呕吐呕吐,惊起一滩鸥鹭。
估计他们整个正月里,都不想再吃肉了。
姜砚之见她有心捉弄人,宠溺的笑了笑,“你不是去东阳郡王府么,怎么来这里了?张仵作的四闺女出生了,想买金项圈儿,我来帮忙挑选呢,正好来取送给惟秀的礼物!”
张仵作咳了咳。
闵惟秀一愣,姜砚之还给她准备了礼物?
她看了看姜砚之的胸,很好,鼓鼓的,看不出事肉还是衣衫没有穿好……
“恭喜张仵作喜得千金。”
张仵作乐呵呵的点了点头,“多谢闵五娘子,我这一胎得了四闺女,的确是大喜事!”
闵惟秀又是一愣,一胎生四个!张仵作的娘子也太凶猛了!
姜砚之也傻眼了,“啥?你不是说生了四闺女么?你这个小老儿,一下子哄走了我四个金项圈!”
他听到张仵作喜得千金,立马夸下海口,说项圈什么的,他包了,还特意挑了最贵的一个,万万没有想到……这小老儿早就在这里等着呢!
张仵作更乐了,“多谢多谢!大王,这案子有些蹊跷啊,你看这人的肚子上的伤口,十分的整齐,显然乃是利器所伤。但是我们找遍了整间屋子,都没有找到凶器。”
“咱们就在地字斋中,一听到呼喊声,立马冲了过来,是第一拨进屋的人。来的时候,分明这个门是反栓着的,还是路丙用脚把门踹开的。进来的时候,窗户也关得好好的,凶手不可能从窗户那儿逃走。”
他说着,看向了那个缩在墙角的小娘子,“我们来的时候,这个小娘子就坐在这里,已经晕了过去了,你们看她的鞋底,干干净净的,并没有血迹。”
因为死者的肚子被划开了,屋子里有大面积的血迹,若这个小娘子是杀人凶手,那么她杀完人之后,身上应该沾满了血,从死者身边走到墙角,鞋底也应该有血,地面应该有血脚印才对,但是什么都没有,她身上干干净净的。
雅室主要是用来挑选首饰的。
因此布置得并不繁杂,一眼就能够看穿,根本就没有放血衣的地方。
那么是谁杀了人,然后又神出鬼没的逃脱了呢?
这简直就是一桩密室杀人案!
正在这个时候,银泰楼的东家已经额头冒着虚汗,跑了过来,他看着走廊之上围观的众人,拱了拱手,“抱歉抱歉,让诸位贵客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为了表示歉意,我们银泰楼给每位客人都准备了一件首饰压惊,还请诸位移步挑选。”
他说着,看了那些负责照顾客人的小娘子们一眼,小娘子们一缩,全都引着客人回雅室去了。
他一说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了进来,“三大王……这这……”
依靠在门口的闵惟思将那个叫如娘的小娘子推了进来,慢悠悠的说道,“您可别想着怎么糊弄三大王了,他是你糊弄得住的人么?你们银泰楼可不是第一次死人了吧,咚咚咚的脚步声,又是怎么回事?”
东家的汗越流越多了,看了看四周,走了进来,关上了门,“三大王,小的不是要瞒着您,是想想该如何从头说起。我们这个黄字斋,它……它……它有……有鬼!”
姜砚之差点儿要跳起来了,放你娘的狗屁,要是有鬼,本大王火眼金睛,会看不出来?
分明就是胡诌!
但是二舅哥在这里,他要稳重,“怎么回事?”
“这已经是这个屋子,死的第三个人了。就在年节之前,这屋子里也死过一个客人,死状同这个一模一样。那会儿已经是正月二十九了,银楼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