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薏头疼得太阳穴的筋都在抽抽的时候,他看见躲在被子里的何洛将身体翻转了过来,然后小幅度地向他的方向蹭了蹭。
怕是幻觉,傅薏又凝眸多看了会儿,见何洛真的跟蜗牛搬家似的在一蹭一蹭地向他的方向蠕动,他又感觉头似乎又没有那么疼了。
何洛尽量将自己卷成一团,心里期盼着傅薏不要醒地轻轻小小地向傅薏身旁挪移着,就在他感觉自己就快靠近傅薏身旁的时候,掀开被子的一角,将自己的脑袋钻了出来,悄悄看一眼。
两道视线一撞上。
何洛滚了滚喉结,当机立断地朝傅薏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从被子里钻出来,紧挨着傅薏抱紧了他,不太好意思地说:“阿薏,不挨着你睡,我睡不着。”
被他抱着,嗅到他身上清新阳光的味道,再一听他讨好的话语,瞬间那些积压在傅薏心里的烦闷消却不少,看了人一眼:“拿我当睡枕?”
“当然不是,”这何洛那敢认,把人抱得更紧了些,“是因为抱你好睡呀,好阿薏,我们睡觉了好不好。”
何洛说完还忍俊不禁地打了个哈欠,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来,挂在脸上看上去像是困得不行了似的。
说来也奇怪,先前在床沿边的时候,怎么睡都没有睡意,这会儿抱着傅薏紧挨着他,嗅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冷香,睡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哈欠止都止不住。
傅薏见他是真困了,也不再跟他计较“嗯”了一声,将人拥入怀中,跟着躺了下去,闭上眼睛,轻拍着他后背,哄着人入睡。
何洛如愿以偿地躺进傅薏怀里满足极了地在他胸前蹭了又蹭,但还没蹭上两下他就不太高兴地抿了抿唇。
傅薏没有脱衣服,脸颊蹭在薄薄的衬衣布料上,除了能感受到一点体温外,一点都不舒服不说,还有碍事的扣子在上面捣乱,何洛忍着困意抬眸看了眼傅薏,轻声问了句:“你不去洗漱吗?”
傅薏下巴靠在何洛微软的头发上,抱着他连眼睛都没睁开:“明早再洗。”
何洛:“……”
何洛枕着傅薏胸前那颗烦人的衬衣扣子,真想一把给它扯掉,但他抬眸看了眼傅薏那张冷峻沉稳的睡颜,咬了咬手指,呜呜呜呜他不敢。
原本挨着傅薏涌上来的睡意都被那颗烦人的扣子给弄跑了,何洛瞪着一颗乌黑圆润的眼睛,等到傅薏呼吸都平稳了还没有睡着,他松开轻咬的手指,大着胆子抬起手,伸向紧贴在面前的衬衣扣子。
动作轻而柔地解开第一颗扣子,他抬眸看了眼傅薏,没有醒!
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何洛又把爪子伸向第二颗扣子,只要把这颗解开,他就可以摆脱那颗烦人的扣子。
要是再多解一颗……
何洛望着那被衬衣紧绷出来的身材,心脏紧张得砰砰砰地直跳,就连滑到第二颗扣子上的指尖也微微发烫。
小情人趁债主睡着,摸一下应该不犯法吧。
何洛紧张得脸都憋红了,捏着扣子的手指打滑了好几下,眼看就要解开了,他的手却突然被另外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给握住。
何洛吓得手都颤了好几下,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凌厉而深邃的眼睛。
呜——
现在马上坐火箭逃离地球还来得及吗?!
但下一瞬何洛脑袋里满屏都刷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弹幕,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我就摸一下、一下下……”
傅薏被他气得后槽牙都不由得紧了紧,本以为他主动靠过来还是在乎他的,没想到只是因为这个。
傅薏紧紧抓着何洛的手,说出的话连呼吸都透着不平稳:“何洛,你这是还没有断奶吗?”
被人这么直白的指出来,何洛登时犹如煮熟的虾子一般全身都烧红了,他倒也不是没断奶,就是抓着舒服嘛。
可是对上傅薏那张没什么温度的眼眸,他这些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得像只猫咪一样,在傅薏的肩颈处蹭了又蹭,讨好地唤着他:“阿薏……”
被何洛小猫似的蹭着,傅薏轻眼眸深了又深,要是换作一个小时之前,他这么唤自己,别说是给他摸了,他要什么他都可以给他。
可是现在他突然想计较了,他想知道他傅薏在他眼中算什么,是一个贮藏一块肉的容器,还是仅仅只是一只枕得比较舒服的枕头。
何洛蹭了一会儿,抬起头去看傅薏的反应,只见傅薏眼眸深深地盯着他,冰冷的脸上并没有融化的迹象,心里一阵阵打鼓。
看来这回是真生气了。
明明先前他只要这样,傅薏什么都依他的。
这个办法行不通了,何洛改变策略地又抬起双手勾住傅薏的脖颈,在他那冷漠的脸上,一边落下一个湿热的吻:“阿薏,你别生气嘛,我这不是还没有碰到么,大不了今晚你将我手绑着,绝对不碰好不好。”
听完这话,傅薏的后槽牙又不由得紧了紧,他一个翻身将何洛压在身下,望着他那张满是无辜的脸,内心无一阵无力:“何洛,我有点好奇,是不是在你眼里,在意的只有我的胸。”
“当然不是了,我……我……”
我了好几下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