磺味的手。
“这么开心?”傅薏给何洛擦手,见他小脸红扑扑的整张脸都写满了兴奋,不禁有些诧异,只是放个鞭炮就能开心成这样?
“嗯嗯。”何洛眼睛不太敢往傅薏身上放地狠狠地点了几下头,没说自己这么开心的原因。
“既然这么开心,”傅薏笑了一下,收起手帕,看向一旁的高楼大厦,“再赏个光,陪我上去吃个饭。”
何洛跟随着傅薏的目光往高楼望去,看见那高楼外极为惹眼的透明电梯,双腿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发软了。
他哑了哑嗓,有点怕地问:“能不能换个餐厅。”
傅薏带着何洛穿过人群,带到那栋极为壮观的透明电梯脚下,听见何洛的话,疑惑了一声:“嗯?”
何洛仰头望着从高处坠下来的电梯,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
傅薏审视他半晌,忽然问道:“你怕高?”他记得何洛以前并不畏高。
何洛双手抄在身前的卫衣兜里,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害怕的话,”傅薏向何洛伸出了手,“牵住我。”
眼前多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手心纹路分明,挺拔的骨节上若隐若现地还能看见几处不太明显的茧子,一看就结实有力。
何洛藏在卫衣口袋里的手手心微微发热,指尖也微微在发颤。
他抬头看向傅薏那张依旧冷冽但并不让他觉得害怕脸,内心一阵触动,或许他可以尝试不用再害怕傅薏了。
傅薏的手伸了许久,见何洛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并没有任何动静,正准备收回手,决定换一家餐厅时,手心里搭上一只滚烫如火的手。
傅薏反手将这只滚烫的手握紧,侧过头去看何洛,却见他闪躲地躲开了他的目光。
电梯缓缓上升,逐渐远离地下,何洛只是透过玻璃向下看了一眼都觉得眼晕腿软,索性握紧傅薏的手,闭上了眼睛。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就不害怕了!
“啊——!”何洛闭眼默念恐高“三字经”抵御害怕,突然身体倾斜了一下,他惊吓得尖叫了一声,下一刻倾斜的身体却落入了一个温暖无比的怀抱中,充满了冷檀香的大衣紧紧地将他包裹住,无声地替他驱走了恐惧。
还不待睁开眼,傅薏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我在练拳击前先练的是举重。”
“咦——”何洛在被傅薏用大衣将他包裹住的怀里悄悄睁开了一只眼,惊疑地看着傅薏。
“我不会手滑,”傅薏将何洛裹得更紧了,“更没有要把你扔下去的想法。”
傅薏想了想,能让何洛从不恐高到恐高,恐怕就是三年前,他一怒之下将他举在窗户外那次。
那时候,他也是气上头了,只想让他快点闭嘴,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对不起,”骤然听见傅薏的解释,何洛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下子就酸了,“我不该那样说你。”他当时不知道傅薏家里的事情,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那样说的。
他就是当时太生气太害怕了,想让傅薏也要跟他一样生气,一样没理智地发疯,才会那么口无遮拦。
“嗯,”傅薏吻了吻何洛那双刹那就通红的眼睛,不怎么在意道,“我已经不记得你骂过我什么了。”
压在心里让他恐惧了三年的事情瞬间就被傅薏这一句不记得的话给土崩瓦解了,何洛的眼泪霎时止都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太坏了,太可恶了,傅薏要教训他无可厚非,他怕的从来都不是什么高,他怕是傅薏耿耿于怀,一辈子恨死他了。
现在傅薏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他的坏,不记得他的可恶,不记得他曾经言语伤害过他的事,再没有什么比不记得这三个字让他觉得解脱与放松的话了。
何洛崩溃大哭道:“我以后再也不那样骂你了。”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他们想要到达的楼层。
“别哭了,”傅薏看着缩在自己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既可怜又可爱的何洛,既无奈又触动地说,“再哭我可能就不太想吃饭了。”
“啊?”何洛抬起哭得满是泪水的眼睛,用模糊的视线看了眼傅薏,对上他那双压制住某种东西的幽深目光,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想也不想地抓紧他的衣服,倾身狠狠地吻住傅薏唇,又凶又抽噎道:“那就不吃了嘛!”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