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天!尔等速速退避!
陆宁摸了摸鼻子,他自然不信鬼神之说,老人若有所思,估计经常做这类梦,今日,只是凑巧而已。
老人更说,这崔大虎,是州官长史崔焯的亲侄子,如果不是昨天梦到儿子,今天又恰好东海公能登他这草庐陋室的门,只怕,儿子的冤情他真的要永远烂在肚子里了。
陆宁微微蹙眉,其实从官原、宋侗兴,便能体会到地方上,宗族门阀的力量。
这崔家,又何尝不是漳州的另一大家族?
前朝虽然有籍贯回避制度,但到了唐末军镇割据,其律早已经名存实亡,更莫说到了这五代十国时期了,籍贯回避,也只有大一统的和平时期,才能在一定程度上贯彻而已。
崔焯,崔焯。
州署各佐官,看似王林玕是留从愿最亲信的一个,但崔焯,毫无疑问,应该是城府最深最难对付的一个。
不过现今是个群雄并起的乱世,官场上尔虞我诈,又有什么紧要?
留氏兄弟能雄霸此地,又哪里是因为懂得做官的学问?
一力降十会,如此而已!
倒是如何赢得泉漳二州民心,才是最需要费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