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自号莲峰修士,潜心向道,甚至差点成为天道教的卫道士,也是避祸之意。
大周后俏脸闪过一丝无奈,轻声道:“陛下见召,从嘉高兴的很呢,所以,昨天多喝了几杯,沐浴焚香,染了风寒。”
虽然知道李煜是不敢见自己,陆宁也不说破,点点头道:“那真是天公不作美。”
随之,气氛便有些沉默。
毕竟,陆宁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大周后,患得患失,就更怕说错话。
“啊,陛下,明日,我带环儿来给陛下见一见?”大周后突然试探着问。
陆宁无奈,想了想,凝视大周后,郑重说道:“按理说,我不该说这话,但从嘉和我二十年相识,你更是我妻姐一般,当年,你挺瞧不起我的样子,现在想想,还挺有意思呢,我小小县头时何等模样,你和从嘉都见过,所以,我便在这里说句实话吧,我也答应过江南先主,从嘉和你一家,就安心享受荣华便是,从嘉的性子,便是谋逆,也必然是中了旁人圈套,我都不会怪责他。是以,你便和从嘉,安心过富贵日子去便是。平素闲暇,多来看看淑妃,她可挺想念你。”
大周后开始听得一怔,听到陆宁说起当年她瞧不起陆宁话语时,俏脸微微发白,待听到最后,却是呆住,半晌说不出话。
“你这便去吧!”陆宁摆摆手。
大周后痴呆呆的,眼圈却渐渐红了,哽咽道:“陛下……”
也不知道她是真是假,但陆宁最不会哄人,正要赶客,突然蹙眉,嘘了一声,“有人。”
大周后忙抹去眼角泪痕。
不一会儿,外面脚步声,李大叔的声音,“金掌柜说你在?我前次和你说的,你怎么想,不在柜台怎么行?不成家的话,也该寻一个亲近人管帐……”说话间,李大叔掀开门帘进来,见到屋内有妇人,不及细看,忙转头向外走,“你有贵客啊,晚点我再来找你。”
陆宁无奈摇头。
大周后起身,轻声道:“如此,贱妾告退。”
陆宁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