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儿焰也俏脸微微变色,正想打圆场,陆宁已经笑笑,说道:“河伯镇,乃是北去商道中枢,又是第聂伯河下游的冲击平原,周边可农垦之田也肥沃,若要全俄南之民过上他们的生活,那我大齐就要背上沉重包袱,每年可不知道要补贴多少,遇到天灾瘟疫,牛羊遭殃,就更不必说。”
严复也不知道黑海亲王说的“冲积平原”之类是什么,但大齐新学,天文地理解释世间万物,很多新名词,也见怪不怪,只是没想到,黑海亲王没怪罪自己,反而这半坦城。
陆宁又道:“设行省就大可不必,但若俄南保持平和,牛羊多和黑海省贸易,国主轻徭役赋税,武运便不用想了,但诸部温饱,当无问题,且立国后,可和高丽三国、东瀛国一般,为我大齐藩属,外敌不敢轻犯,也就无需锋芒毕露,只是,对各大小部落的头人来说,就要变天了,牧民之贫困,根源还是不管自耕自牧也好,对外劫掠也好,获得的财富,都被这些大小头人们把持,我准备,在俄南以新国主的名义颁布推恩令,所有大小部落之民均分本部生产资料,但由新国主任命的部落官员统一管理……”
这就是推翻奴隶制的另类土改了,在异域异族,陆宁是不吝于进行这种翻天覆地的均产的,大乱而特乱,也没有关系。
何况,俄南草原的牧民们生活陷入绝望,又有河伯镇作为指路明灯,可以说,有了进行变革的思想基础。
严复却是听得呆了,甚至不由自主抬头,只是看到陆宁如电双眸,吓得又赶紧低下头。
陆宁道:“等诸部首领到来,我便会宣布此消息。”顿了下,“严复,如果我属意你来做这俄南新国的国主,你会怎么做?”
严复怔住,便觉得脑子嗡嗡的,全没了思考能力,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这俄南草原的国主,从亲王殿下描述来说,可比以前诸部联盟的可汗权力大多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有权势滔天真能决定俄南草原的新主人的人物,来询问自己,如果做这新主人,会如何做。
陆宁又想了想,“或者说,我看阏氏也很精干,又是以前的可汗王后,由她推恩,效果更是不错。”
严复全身冷汗湿透,此时立时连声道:“是,是,阏氏夫人,素有威望,小奴如何能比之万一?”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可不是那块料。
忽儿焰俏脸,此时不免微微露出丝失望,本来听黑海亲王问询其父做国主会如何时,她可是满脸激动,呼吸都急促起来。
陆宁又道:“不过,你还是拟一份章程来我看看。”
“是,是。”严复连声答应。
“你这就去吧。”陆宁摆摆手,严复忙磕头告退。
看他背影离开,陆宁转头看向忽儿焰,笑道:“我不立你父为国主,你是不是失望了?”
忽儿焰正患得患失,此时吓一跳,结结巴巴道:“没,没,殿下,奴……”便觉得,下身一热,急忙忍住,险些便被吓得失禁尿了裤子。
见她吓得俏脸煞白摇摇欲坠的样子,陆宁莞尔,伸手捏了捏她滑嫩俏脸,笑道:“这么怕我做什么,难道我是老虎?”
忽儿焰这才勉强稳住心神,陆宁的手在她香腻俏脸滑过不舍得离开,忽儿焰渐渐定神,媚眼如丝,如欲滴出水来,小声道:“殿下,殿下可比老虎厉害多了……”
陆宁就笑,轻轻一拉,忽儿焰便就势倒入了陆宁怀中。
昨夜,陆宁第一次宠幸她,委实有些后悔宠幸的她晚了,这小尤物,也是个极品,有着贵妇的娇柔,又有草原女子的活力,伺候的自己真可说是骨软筋酥,简直恨不得死在她绵软香躯之上,而且征伐的她哭天喊地的,更别有一番奇趣,只是,怕四周女营,半个军营都能听到她令人征服欲一浪高过一浪的啼床声。
“放心吧,你父若章程写得好,便推举他为国相,且世代传袭,辅佐国主共同治理这天下。”
国主和国相都世代相传,陆宁倒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想起了大理国高家国相时代传承的模板。
如此,双方抗衡,大齐也永远有着干涉其内政的借口。
忽儿焰喜出望外,但毕竟其父章程还没呈上来,不敢多言,只娇声道:“殿下如此恩宠,奴便是死也无憾。”
虽然是公式化谢恩方式,但忽儿焰却是真没想到,床笫之事,原来可以是这般滋味,而且,好像一夜春宵,虽然疲累不堪,但感觉第二天醒来,容貌都年轻了,以前可真是白活了,若是能一直跟在这位亲王殿下身边,那才不枉了一生呢。
陆宁笑笑:“希望一切顺当吧。”
“殿下神灵之躯,天下万事,哪有不顺当的?”忽儿焰虽然是拍马屁,但也是有感而发,这次本来,路上她可是亲眼见到这位亲王殿下独身射杀群狼时那纵跳缩地成寸、长弓箭无虚发的神技,传说中大齐圣皇帝为神主,其族神之血脉,看来真是不假。
陆宁微笑,越发的揽紧了怀中这个小尤物柔软无比的纤细腰肢。
自己射杀狼群且故意卖弄本事,当然不是给忽儿焰看的,而是展示给女侍连,毕竟女侍连中,只有保加利亚连部分女侍经历过和热那亚人的争斗跟随过自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