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呼韩邪一声冷哼, 猛地架开火龙沥泉,手中虎头湛金.枪如毒蛇般刺向李敛的心口要害。
李敛欲要扬手格挡, 却不妨一旁倏地伸出一把厚背大刀, 大刀阔斧的斩向自己, 就要把自己拦腰截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刀, 李敛反应极快地一下子后仰躺在奔宵的背上, 躲过呼韩邪的虎头湛金.枪, 双手紧握火龙沥泉, 把面前的那把厚背大刀硬生生磕开。胯.下的奔宵心有灵犀,扬起后蹄,对身边刚刚加入战局的战马就是一下, 再猛一加力,冲出两将的包围之內。
与李敛的对决被人横插一刀打断了,呼韩邪心下不悦的瞧向来人。
「王, 破六韩拔陵大人已经准备就绪,他命我来向您请示命令。」乌里滚掩去双眼的一丝爱慕之意, 恭敬的道。他知道王不喜欢自己, 自己能苟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而且, 能够在这段时间里「亲近」王,即使只是假的,也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
他不应该再奢求其他, 但是, 看到王这么看重李敛这个周朝人的时候, 他心里还是有着压制不住的嫉妒之意。所以, 才会忍不住出手,想要趁机致李敛于死地。
一听到破六韩拔陵这个名字,呼韩邪不悦的情绪顿时减轻了不少。
如果说敏何查是呼韩邪最信任的兄弟,那么破六韩拔陵就是呼韩邪最得力的手下。在匈奴大帐的排位里面,敏何查是理所当然的第一位,那么破六韩拔陵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二位。即使是呼韩邪近日最「爱重」的「新宠」──乌里滚都只得屈居第三位。
在草原上很多人的心中:破六韩拔陵大人是个潇洒又厉害的人;
但在稍为对他真人有一点了解的人心里:破六韩拔陵是个天生的风流种;
在熟悉他的人心里:破六韩拔陵是个心狠手黑,绝对不能惹的人。
不过,无论其他人如何看他,论练兵技巧,破六韩拔陵是整个草原上最首屈一指的大家。从古至今,所谓的强军无不是拥有令行禁止的特性,然后能扛得住巨大的伤亡,不会溃散开去,只会奋战不懈。而破六韩拔陵麾下的狼牙军虽然人数不过三千,但却是草原上公认的这样一支强军。从另一方面说起来,射雕军和狼牙军乃是呼韩邪东征西讨最大的底气。
「既然如此,你去告诉拔陵随时准备动手吧!」呼韩邪舔舔嘴唇,志在必得似的紧盯着李敛。
说罢,他双腿轻挟白蹄乌,再次冲往李敛身边。
「…是……」乌里滚既是顺从,又是失落的道。
呼韩邪和李敛可没有顾忌他的感受,两人打得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然而,不多久,李敛察觉到自己和呼韩邪的交手,导致身后的天策将士有陷入缠斗的危机时,他连忙硬吃了呼韩邪注满内力的一.枪,喉头一甜,却是受了内伤。
他强行压下不适感,轻喝一声:「裂苍穹!」重重紧逼之下,逼得呼韩邪不得不后退。
逼退呼韩邪后,李敛长啸一声,领着天策府的将士们重新冲杀出去。
他这次出城的目标可不是为了跟呼韩邪一决高下,虽然可以趁机斩杀敌酋,但是费时不在说,而且以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成功机会不大,周遭那几十万匈奴士兵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戳死他们家的大单于的。
从侧面冲出绕圈至那三十台简陋抛石车,把一罐罐盛满猛火油的瓷罐砸去抛石车上,油水四溅,气味呛人得很。
「点火。」李敛下令。
冉封咬牙切齿的道:「烧死这些狗娘养的!」
天策将士们把燃烧的火把扔到抛石车上,霎时间,轰的一声,整座抛石车炸出漫天焰火。
有的走避不及的匈奴联军士兵顿时变成了一个个火人,挣扎呼号,很快就倒在地上,尸体仍在燃烧,空气中弥漫了令人呕吐的烧焦怪味。
「啊啊啊──」有不少机灵的匈奴联军士兵在地上打滚,想要把身上的火焰扑灭,但却只是把身上的火油均匀的沾满了身上每一个角落,彻彻底底的化作一个人形火炬。
其他匈奴联军士兵连忙退避三舍,虽说他们也见过火油,但却没有见识过有如此威力的火油,彷彿根本无法熄灭似的。
虽然攻城利器抛石车被毁了,自家士兵也傷亡不少,但呼韩邪却笑了。
刚才那一波已经是差不多把附近所有能搜集得到的巨石都投入攻城里面了,可以说是那三十台抛石车在完成第一、二波的任务之后,只余下一个任务──充当鱼饵。
没错!抛石车不过是用来引周军出来的局,想不到居然引到李敛这条大鱼。
呼韩邪派四十万士兵或攻城,或站在大军与雁门郡之间的位置,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阻拦雁门派援军支援李敛等人。而余下来的四十多万士兵则随他一同围剿李敛和十万天策将士。
蚁多咬死象,何况人乎!?
在人海战术之下,不断有天策将士脱队或被杀,情况凶险。
雁门城内众人有见及此,皆是心急如焚。
「贺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赶快派人出城接应元帅!」李明珠神色凝重的道。
「唉!元帅这是真的是托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