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跟花月两个退出去之后,绿萝心里十分不安,眼神闪烁片刻后,开始想要从花月这里套话。
花月见绿萝熟稔的跟之前的不愉快像是根本没发生一样,心里不禁开始佩服起绿萝的厚脸皮来了,要是她,绝对是做不到这么厚颜无耻的!
因为心中有了防备,所以花月看绿萝的眼神也难免露出些不善来,再没有以前的包容,看的绿萝心里直发毛。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可什么都没做!倒是你,跟姑娘两个丢下我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害的我一通好找,你们可倒好,回来了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真是好心都被当成驴肝肺!我这么着急,都是为了谁!”绿萝心虚,决定先发制人,抢白了花月一顿。
花月气得肚子里一团火,若不是心里时刻警醒不能坏了姑娘的大事,她都恨不得要暴揍绿萝一顿了,没
见过这么强词夺理不要脸的!
其实,绿萝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没有理也要搅三分,只是以前她是靠着撒娇卖乖的手段,而如今本色越来越显露,已经不遮掩了,就如同泼妇一样。
“我跟姑娘还能去哪里?”花月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道:“还不是这么久了姑娘都没有收到薛公子的书信,最近事情又多,心情不好?说起这件事来我倒是要问问你了,当初姑娘让你去给薛公子送信,你可是把信亲自交到薛公子手上了?”
“当,当然!我亲手交给薛公子的,你怎么忽然问这个?”绿萝脸上的心虚一闪而过,不敢去看花月的眼睛,问道。
“那薛公子可有跟你说什么?或是有什么话交代你带给我们姑娘?”花月怎么能看不出绿萝脸上的躲闪,她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
刚才她只不过想要瞒过绿萝随意找了个话题岔开,谁知道,这么一问,竟然让她察觉出不对来了!
瞧这小贱人这幅躲闪心虚的模样,肯定是背着姑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有啊!我不是都告诉过姑娘了吗?那日我怕行踪暴露,一见到薛公子就把姑娘的信给薛公子了,然后又急匆匆的赶回府了,薛公子当时脸色十分难看,并没有交代什么…你说,会不会是薛公子见我们姑娘被送来了边关,情知不可能,所以心灰意冷并没有看姑娘的信?”绿萝心眼灵活,很快就给自己找了借口,并且还自圆其说。
花月见绿萝说谎说得这么溜脱,禁不住都要为她的随机应变能力喝彩了。
没想到她跟姑娘两个人都没有江老板主仆的眼力,竟然不知道自己身边养了这样一条白眼狼,还一样养了这么多年!
心中的恨意翻涌的几乎压不住,花月的牙齿都咬的咯咯响。
绿萝哪里见过花月这幅模样,心里不害怕是假的,不禁后退了三步,离花月远了些,好一会才壮着胆问道:“花月,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发这么大的火?仔细气坏了身子!”
花月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欺人太甚!真
是欺人太甚!”
“你在说谁啊?”绿萝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捏着衣摆,强打笑脸道:“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欺负我花月姐姐,说出来我帮你揍她去!”
花月恨恨的盯着绿萝,好一会才勉强把心中要撕了她的念头压下去,“都说世间男人多薄情,我原本以为薛公子是个例外,谁知道…良心狗肺的东西,白瞎了姑娘的一片心意!”
一听花月是在生薛公子的气,绿萝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与花月一起同仇敌忾起来,“可不是,狼心狗肺!枉费我们姑娘对她的一片心意!”
花月闻言盯着绿萝看了一会后,在绿萝察觉到不对劲的之前移开目光,低下头颓然的道:“我们姑娘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会又人舍得伤害她?老天若是开眼,就让那些想要伤害姑娘的人天打五雷轰,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绿萝:“…”
花月说完也不去看绿萝,去张罗着给莫怀柔烧水洗漱去了。
不管什么时候,她伺候莫怀柔都是最精心的一个。
绿萝见花月离开,又看了眼大帐,也跟着不甘心的离开了,嘴里却不耐烦的嘟囔着,一个两个的都阴阳怪气的,就知道朝我逞威风!
莫怀柔虽然身在大帐里,但是却把外面花月跟绿萝两个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也是一片翻江倒海。
她来到边关这么多日没有收到薛公子的音信,原本心中就诸多不安猜测,虽然很快的就被自己否定了,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心头那份惴惴不安也日益增加,今晚听了这些,她心中恼恨,自己竟然没想到,她的那封信,薛公子有可能根本没有收到。
不然,以薛公子的为人,哪怕情知两人被棒打鸳鸯,不可能再在一起,也绝对不会这样态度含糊,什么反应都没有!
绿萝!
绿萝!
没想到竟然是你!
我自问待你不薄,给你吃穿给你遮风避雨的庇护,当年要不是我好心救你,你哪有今日?没想到我一片
好意竟然养了条白眼狼出来,在我落难的时候,你竟然帮着外人落井下石,背后捅我刀子!
莫怀柔气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