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如此胡说八道!这是在皇上面前啊,天子亲临你竟然都敢欺瞒天子,你…你竟然敢如此当众愚弄皇上,你简直是…胆大包天!”江宝珠见罗乔儿被莫家老太太一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差点晕过去,竟然连一句给自己反驳申辩的话都说不出来,忍不住开口说道。
“放肆!皇上面前,岂容你插嘴!”秦公公呵斥了江宝珠一句。
百里长风倒是没有觉得如何,反而觉得江宝珠刚才的那番话听起来十分顺耳,于是抬手制止了秦公公发难,然后又冷笑着
问莫家老太太道:“好,既然你说你孙子莫怀安当众打死人是一时失手,朕先姑且信你,容后调查,再做论断!现在,你倒是给朕解释一番说说看,你今日带着家仆出现在这里,当街抓人,还扬言要把人乱棍打死,这一点可是朕亲眼所见,你倒是说说,这又作何解释?”
莫家老太太被百里惊鸿冷冷的眼风一刺,吓得心里一哆嗦,然后看了一眼身边跟了自己多年的老妈子,说道:“皇上明鉴,臣妇今日之所以来这里并不是强抢民女,而是想要请罗姑娘到府上看看我孙子…”
想到躺在床上神志混乱的宝贝孙子莫怀安,莫家老太太顿时悲从心来,这次哭的情真意切,“皇上也是听闻了近几日的传
闻吧?那些都是真的,我那可怜的孙子被这罗家父女折腾的如今神志不清,连臣妇都不认识了,整日里浑浑噩噩的,臣妇想了很多办法,请了很多人来,用尽各种手段也不能治愈他,他整日里喊着恶鬼来了,恶鬼要来吃他,喊着罗掌柜是恶鬼索命,臣妇看着心焦,所以就想要请罗姑娘到府上去一趟,若是那罗掌柜的鬼魂真的纠缠着我的孙子,我想请罗姑娘好好跟他的父亲说一说,劝劝他不要再纠缠我的孙儿了,放过他吧?不论罗姑娘提什么条件我们莫家都答应,只要放过我的孙子,我莫家如今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如今这样,可要我老婆子怎么过啊?若是我孙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莫家的根就断了,我日后怎么跟我们莫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皇上,臣妇一想到这些,就
伤心痛苦不能自已,所以才会在今日情绪有些失常。还请皇上明鉴啊皇上!”
“你说的倒是好听!可是朕却听到你家的这个恶仆一张嘴就要把人乱棍打死,口口声声竟然叫嚣着说我东瀚的官员都要听你们莫家的,看你们莫家的脸色行事,就连我这个皇上都要听你们莫家的,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当我这个皇上是什么?你们莫家可以玩弄在股掌中的傀儡吗?你们莫家人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上?”
一想起他之前百般纵容莫家,护着莫家,而莫家竟然压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百里长风就气的要命!
“皇上冤枉啊皇上!臣妇冤枉啊皇上!”莫家老太太被百里
长风这一声声质问吓得胆战心惊,连忙指着身边的老妈子道:“就是借给臣妇十个,不,一百一千,一万个胆子,臣妇也不敢对皇上如此大不敬,都是这个恶仆的错,是她恣意妄为,口出狂言,想要陷害我莫家于不仁不义,推我莫家进万丈深渊,皇上,我们莫家虽然得皇上抬爱,可是莫家都是商户出身,并没有一人在朝中为官,担任一官半职,臣妇怎么可能口出狂言,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来?都是这个恶仆自作主张,臣妇错就错在太过忧心孙子的病情,这些日子没有一刻好好休息,然后来找罗姑娘的时候因为太过心急,所以并没有跟罗姑娘说明原委解释清楚,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问问这周围的人,臣妇有没有说过一句冒犯皇上龙威的话?求皇上明鉴啊!”
“恶仆肖主,若是没有你的纵容默认,单凭一个奴才,又怎么会说出那么一番话来?”江宝珠忍不住在莫老太太背后插刀。
果然,百里长风听了莫家老太太刚才那番话刚要脸色有所缓和,结果被江宝珠这么一说,他疑心病又犯了,觉得江宝珠说的十分有道理,看莫家人的眼神又凌厉起来。
“皇上,臣妇有罪。”莫家老太太忽然画风一转,说道。
百里长风冷声问道:“你有什么罪?”
莫家老太太一叩头,说道:“皇上,臣妇罪责有二,其一,臣妇不该过分溺爱孙子莫怀安,让他不能明辨十分,知晓世间人心险恶,养成了骄纵的性子,沉不住,当街失手害人性命。
其二,臣妇有罪,罪不该因为这些日子太过忧心孙子的身体,对下人就疏于管教,让下人被有心人利用收买,想要毁我莫家,在皇上面前失了圣心,臣妇有罪,请皇上责罚!”
莫家老太太说完,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她毕竟是一把年纪了,这番姿态一摆出来,一些不分是非的人就开始同情起莫家老太太来,觉得她这一把年纪了,也怪可怜的。
尤其是,莫家老太太来了之后的确是没有说什么冒犯龙颜的话,虽然在江宝珠看来,莫家老太太根本就是自持身份,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压根都不想跟这些平民说话跌了自己的身份才会如此的,但是周围这些看热闹的人绝大多数都不知道这个道
理,听了莫家老太太这番话之后,就被莫家老太太给忽悠住了。
江宝珠见莫家老太太如此,又看看什么都说不出来的罗乔儿,不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