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不到,君轻一行人已至一座府邸前,这是她之前派某兽过来置办的住宅。
门口站着两名家仆,正恭敬朝她行礼。
扫了一眼匾额上的沈府两字,君轻就抱着已醒的萧离抬脚走了进去。
刚进门,萧离就闹着要下来。
君轻狠狠心才舍得将人放下。
双脚一接触地面,萧离就四处打量起来。
眸光越发璀璨,亮若皎月。
君轻赶忙上前将人罩在披风之下,继而回头冷冷扫了众人一眼。
见众人纷纷低头,这才安心不少。
而沈寡夫看向地面的眼中却满是怨毒。
君轻深深睨了对方一眼,眸底闪过杀意。
抬手挥退所有人,君轻带着萧离在府内转了一圈,府宅很大,大大小小有近十个院子,君轻选了中间那一个,取名不离院。
这个名字使得君轻想到上个位面那个孩子。
不过也仅此而已。
对于某只大魔王来说除了小家伙其他所有人都是外人。
尤其是那个孩子,简直就是来和她抢小家伙注意力的!
贼不顺眼!!!
忽的想到什么,君轻凤鸣微冷扫向萧离腹部。
女尊国男子生儿育女,之前没做防孕措施,也不知道对方肚子里有没有个讨债的!
君轻越想脸色越沉,仿佛要将萧离腹部盯出个洞。
沉浸于新院子中的萧离并未发觉君轻的异样,还在院内转悠。
余光瞥见墙根尚未消融的白雪,弯腰捧起一束就朝君轻丢了过来。
正在思索人生大事的君轻猛地被砸,凤眸闪过阴鸷,脸色黑沉,吓了萧离一跳。
一瞬间,萧离脑海之中浮现林家村的一切,身体无可抑制的开始颤抖,缩进墙根,唇瓣哆嗦,眼神呆滞:“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反应过来的君轻只想一巴掌呼死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
刚要抬脚往墙边走去,就见对方惊恐后退,直到蜷缩于墙角,退无可退。
君轻心脏像是被人剜了一刀,疼得她呼吸困难。
轻脚上前将人搂入怀中,紧紧的,像是拥抱整个世界。
“乖,不哭,妻主错了。”君轻低头吻去对方眼角的晶莹。
动作极轻,温柔而又虔诚。
过了一刻钟,怀中之人渐渐冷静下来,愣了半晌,想到刚才一事,又觉得委屈,瘪瘪小嘴,抽噎个不停。
君轻:“…”
无奈叹口气,俯身将其泪水尽数吞入口中,好一会儿,萧离才停止抽噎。
抬起一双秋水桃眸,眼角泛红,娇软道:“妻主,对不起,我不该用雪球砸你。”
说完往君轻怀里蹭了蹭。
君轻将人搂紧,宠溺道:“小离儿怎会有错呢?都是妻主不好,妻主给你堆个雪人赔罪可好?”
萧离耳根染上薄红,水眸含波,双颊漾出红霞,羞涩扭动几下:“嗯。”
嗓音甜糯,似娇如嗔。
君轻:“…”小家伙又在勾引我!
放下少年,君轻深吸几口气,平复好情绪,认命的抓起雪块开始忙活。
萧离也没闲着,捡来些许石子,充当眼睛鼻子。
约莫一刻钟,君轻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萧离欢喜的绕着雪人跑了几圈,开心的摸了几下,笑靥如花。
君轻:“…”好想把它砸了!
“该用早膳了。”君轻忽然转移话题道。
萧离终于舍得收回目光,扭头看向君轻,眼中还有未褪去的喜悦:“嗯。”
君轻这才满意,小家伙的眼中只能有她一人!
冷冷扫了一眼雪人,一把将人捞起,朝厅堂走去。
两人走后,雪人轰然化为齑粉!
另一边,凤凌马不停蹄押着凤骁赶回京城。
一路上,她思绪翻飞,如果皇姐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们几个皇女未来只怕是要惨淡收场了!
不行,她得早点回去探探母皇口风,也许这只是凤骁的攻心计呢!
“哗啦…”
手中马鞭高高落下,骏马再度提速而驰。
马车里的凤骁伤口早就被包扎好,只是脚上带着凤铐。
这是皇室成员犯了罪所用的镣铐,上面刻有凤的图案。
三品以上官员用的是虎铐,三品之下是羊铐,普通平民百姓则为犬铐,奴隶等没有任何图案。
等级森严。
凤骁抬了抬脚,脚链哗啦作响。
从万民敬仰的皇太女一朝成为阶下囚,她那个母皇还真是心狠呢!
是啊,要不是老谋深算,狼子野心,当年又怎么会干掉太女,直接逼宫上位呢?
先皇的众位皇女如今还有几个是活着的?就连先皇不也是关在地牢囚禁到死吗?!
她所有的目光都给了那个男人,嗤,到头来还不是自己亲手断送两人的未来,孤独终老!
她这是活该!
凭什么让后宫都变成容颜枯骨?就连父后病死之际还对她念念不忘!
凭什么让她们几个皇女争得头破血流,她却老神在在的看戏?
果然,不是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