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经元,我此先所言是为何意?”
唐夫子严厉之声忽的响起,打破了对方思绪。
宋经元些许慌乱,涨红了脸,讷讷道:“先生所言可否再重述一遍?”
唐夫子眉头皱起,冷声道:“求学需一心一意,殚精竭虑,切不可心神不转,望汝谨记,念子为初犯,可宽恕一二,然错当罚,此乃规矩。伸出左手。”
宋经元依言照做,可是心底却怨恨滋生。
如若是这个嫡弟犯错,唐夫子只多斥责几句,从未动过戒尺!
他真的好不甘心呐!
“啪…”
戒尺落下,响声格外清脆。
宋经元牙关紧咬,恨意加深。
君轻二人兀自低头,眼皮都未曾抬起。
收起戒尺,唐夫子将先前所言复述一遍,宋经元也算对答如流,这次心情好点,继续授课。
这边之事很快就被侍卫传到宋怀瑾耳中。
宋怀瑾听完,并不怎么意外,手下练字动作不断,淡淡出声:“回去继续盯着。”
“是。”侍卫恭敬应下,领命而出。
人走后,宋怀瑾勾起最后一笔,轻放笔墨,陷入沉思。
除了君轻这边,整个都督府与往常无异,时间很快来到第二日。
宋怀瑾天未亮便起身奔赴早朝。
卫无双小憩一会儿也梳洗一番,稍吃几块糕点,打算去找柳姨娘给宋老太太请安。
梅院内,柳姨娘才刚起身就听得丫鬟通报卫无双已至,心情陡然阴郁。
吓得给其擦脸之人动作放轻不少。
柳姨娘剜了眼对方,奸声斥道:“擦这么轻能洗干净吗?”
丫鬟听完,赶忙跪倒在地,委屈哭道:“是奴婢的错,请姨娘莫要生气,奴婢下次定然不会再犯。”
柳姨娘嫌恶皱眉,瞥向一旁小厮:“派去厨房做粗使丫鬟,不要让我再见到她。”
丫鬟急了,哭求道:“求姨娘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柳姨娘脸色更是难看:“一大早上的哭哭哭,真是晦气,你是死人吗?还不赶紧给我将她拉走!”
“是。”小厮再不敢耽搁,捂住对方嘴巴,往外拖去。
这一幕恰巧被刚进院的卫无双瞧见了,瞬间花容失色,腿脚微软,步伐慢了许多。
恰此时,柳姨娘简单拾掇一番走了出来,笑道:“妹妹今日起得可真早,不像姐姐是个贪睡的,耐不住这春困秋乏,让妹妹久等了,可莫要责怪姐姐。”
嗓音温婉,内容又不失诙谐。
卫无双还沉浸在方才一事中,并未注意对方说的什么。
柳眉微蹙,询问出声:“姐姐院中丫鬟是犯了什么事,怎生被人拖了去?”
语罢,杏眸紧盯对方。
柳姨娘脸色稍僵,一瞬而逝,笑道:“姐姐这边的丫鬟一个个毛手毛脚的,不像妹妹身后几个,都是老爷亲自挑选的得力之人,方才只是让人将其带下去好生学点规矩,莫要丢了都督府的脸,妹妹勿忧,左不过个两三日就能回来。”
“哦,这样啊。”
卫姨娘似是相信了,点点头,眉舒颜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