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的都不对,我只是猜高中的事让他耿耿于怀。后来有一次他喝醉酒,我们互相吐露真心话的时候,他说后悔高中在我受到攻击时没有挡在我面前,我便更加确定了。所以你刚刚说万崇高中时喜欢我,我觉得他过去多少是有些想法的,但他从来没承认过这一点。他越不承认,我便越坚信这一点。他大概是怕我有压力吧。毕竟我这个人很矛盾,我怕他太爱我,又怕他不爱我。”
林薇说话时,朝凉亭外的某个方向盎然的绿意望了眼,仿佛知道那后面站着一个人。
万崇站在她们的视野盲区中,挺拔的身形被茂密的树冠、灌木遮挡,清晰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思绪被带到了过去的事上。
万崇怎么会不理解她这种心理,自己又何尝不是这般呢?
他们相恋八年,感情一直很稳定,有且仅有一段争吵。而那
次争吵,于他们而言,伤筋动骨,痛彻心扉。
一度让他不敢过多的给予,怕成为她的负担,却也不甘收敛爱意,更怕她伤心难过。
关于从高中便开始喜欢她这件事,万崇最初是觉得林薇没必要知道,后来是不敢让她知道。
凉亭下,两个女人的谈话声还在继续。万崇没有现身打扰她们,而是离开了这里。
对此事并不知晓的我自顾跟林薇闲聊着:“我没有拥有过这般刻骨铭心的爱情,但我觉得人世间的感情大抵是相似的。我在工作中见到过很多对新人,有正在相爱的,有曾经相爱的,也有彼此间没有爱情只是因为合适决定结婚的。我觉得爱不是生意,不该出现筹谋算计,爱是两颗心的碰撞,是两个人尽最大可能地去表达爱意,交换爱意,从中汲取能量。两个人不论此刻多么的相爱,总有一天是会分离的,会败给个人选择、家庭观念,乃至是死亡,人的生命很脆弱,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人性是经不起挑战的,我们无法预料未来将会面对的诱惑和意外,我们能做的,只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无限地爱着。”
在有限的时间里,无限地爱着。
林薇呢喃着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我看向她,说:“我承认自己有些理想主义。”
“不,你说得对。”林薇打断我的话,“爱情就该是理想化的。”
她喃喃着,自我检讨道,“是我一叶障目了。”
万崇回来时,两人谁也没提刚刚聊天的内容。林薇自然地对万崇说:“我们明天来学校拍婚纱照怎么样?”
“婚纱照?”万崇难以置信地反问,林薇对婚礼抗拒,对婚纱照也并不殷勤,过去万崇不是没提议过,都被林薇以各种明里暗里的理由拒绝了。
如今听她提起来,万崇第一反应是诧异。
我察觉到万崇投来的目光,依稀看懂了他眼神里的疑问,又好像没懂般,微笑着,说:“我这边没问题。需要的话我可以来安排拍摄事宜。”
万崇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他没有纠正,只道:“谢谢。”
林薇对此事难得兴致积极,说起校园里可以作为拍摄地的场所,主席台是一个,这个凉亭的风景也不错,教室里也要,还有学校礼堂。
我作为策划方认真地记着客户的要求,适时补充几句。
万崇此刻在跟林薇交流拍摄的准备工作,随着她娓娓道来的声音,视线偏移落到了我身上。
我余光察觉到,这两道目光滚烫直接,却不敢对视,心知肚明他是好奇我在他去打电话的时候对林薇说了什么。
天地良心,根本不用我说什么,林薇那么爱你,早已经知晓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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