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了。”
支书看看这两婆媳。今天楚昭倒是一副斯文人的样子,让人欺负上门了也不还手。只是这么说了几句。
也能理解,毕竟是韩啸亲妈呢。不能像之前两回一样直接动手。
他问道:“韩啸呢?”
楚昭道:“和叶老大去喝讲和酒了,他请了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当中人。”
“几时能回来?”
韩啸这小子现在很能耐嘛。这样的事,居然能逼得叶老大去喝讲和酒。
楚昭摊手,“不知道哦。说是就直接在外头吃饭了,要是喝酒肯定更迟。支书,我觉得她不太可能从大山坡直接走到这里来。她后头那个男人没准就在附近。你让人去喊他进来把人领走吧。王大娘,要是想韩啸了,你等他在家再来。不然这家里少了什么,说出去对你不好。”
她想起来了,胡秀英后头那个男人姓王。
支书也觉得这么处理挺好的,点头道:“行,就这么办。”
他打发了人出去喊人。
那人本来是去田里干活的,平白多绕了个弯子走到大公路。
见了面便没好气的臊那个男人,“让婆娘来前夫家偷拿儿子的钱,你也真是好意思!当初嫁人的时候偷过一次就够了啊。我告诉你,韩啸现在一个打五个不成问题。小心回头再给你开回瓢!”
那晚打架的事早就被看到的人绘声绘色的传播开了。
稍后,胡秀英让后头那个男人进来接回去了。楚昭冷眼旁观,她倒是挺服那个男人管的。
而且那男人被村民臊了,估计回去对一无所获的她不会太客气。
不过也不好说,韩啸回来了嘛。
就算他不再尊敬胡秀英,但毕竟是他亲妈。
楚昭带上大门,笑着送支书和主任下坎,“支书、主任,给你们添麻烦了!”
支书看着楚昭严肃地道:“我不管韩啸在外头是做什么的,又吃得有多开。但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日常多劝着点。”
肯定没在明面上犯法,不然叶老大早就去举报了。
楚昭点头,“你看除了叶家找上门那次,我们招惹过谁么?那一次我们其实也是受害人。”
“那你以后就开茶馆了?”
支书他爸就是日常喜欢上街去坐茶馆,打一幺(十五盘)二七十再回来吃晌午饭的。
泡杯茶三五毛钱,自己带茶叶去还只要一毛钱开水费。
再打一幺牌也就块儿八毛的输赢。
而且,久赌无输赢。今天输几毛,明天又赢回来了。
纯是去混时间。
和人边打牌边吹牛,或者听听别人吹牛,说镇上、县城的新鲜事。
这算是四川的一个特色。
楚昭现在做的就是这些人的生意,就靠个积少成多。
她摇头,“不啊,我国庆之后就回去县一中上学了。”
支书点点头,这还行。
楚昭算是村里最有希望上大学的苗子了,就这么不读书了有些可惜。
韩啸肯给她开茶馆、供她读书,这个发展也不错了。
农村的基层干部不好当,要完全按规矩办是不成的。
很多时候都必须和稀泥。民不举,官不究!
治保主任道:“行了,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楚昭指指村里的茶老板家,“我顺道过去看能不能讲个茶叶的批发价。”
治保主任笑了起来,“你进入角色倒是快。”
楚昭道:“要还债的嘛,能讲一点下来是一点。”
支书道:“你们盘茶馆那钱真是借的?”
楚昭点点头,“嗯,是的。”她是借的,借韩大哥的。
两边到了分路的地方,各自分开。
村里一共有两个茶老板,楚昭去了近一些那家姓萧的。以前她爸就爱去那家买茶。
萧老板大名萧成浩,比韩啸大不了两岁。今天正好在家。
他家以前是地主,那十年被整惨了。家里什么家当都没了,一穷二白。
改革开放之后,很快把他镇上上班姐夫的二八大杠推回来,然后骑着去附近几个镇买茶叶回来做了再转卖出去。
十来年下来,也做成十万元户了。
正预备推倒前几年修的青砖大瓦房,在旧屋基上修楼房呢。
至于老宅,搁那没动。那边交通没这边便利。
见到楚昭进来,萧成浩笑道:“要买茶么?”
楚昭名下有了个茶馆的事随着她操着扫帚把她舅暴打一顿,已经传开了。
楚昭点头,“我长期买,目前一个月大概十五斤左右的用量。萧老板你给个实在的价格。”
萧成浩道:“目前,怎么,还准备开啊?”
“这个说不好。”
“那你要什么茶,毛峰要不要?”他正好端着一盘毛峰在看。
楚昭道:“针对镇上那些吹牛、打牌的老人家,毛峰卖不动。除非开在县城。”
萧成浩笑笑,“看来有想法啊。那行,就当笼络你这个买主。我按批发价给你,就零售价的九五折。以后都这个数!”
韩啸居然能让叶家忍气吞声去喝讲和酒,人脉相当的广。
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