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必要在大庭广众表达出来。维持大众认为筱原长房是忠臣的看法,对平手家后续行动更为有利。
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三好长治的使者。
在此之前,平手汎秀仍旧把眼光放在了内部。
大肆表彰了一番长宗我部元亲的功绩,然后又分别接触了杂贺党的土桥铃木两家,接着是根来众主动找上门来。
杉之坊照算态度十分恭谦——毕竟还指望着大金主给钱来解决粮食销路的问题——一上来就半跪于地,面目羞愧地自承道:“在下指挥有误,作战不力,有负刑部大人信任,请您老人家治罪!”
平手汎秀确实对根来众表现出来的实力不太满意,但也无法凭这个就归罪呀,更何况面前的僧侣十分谨小慎微,斥责他只会显得吹毛求疵。
根来众麻烦就麻烦在这。
人家只结寨自守,没有太多干涉政治和扩大势力的欲望,也并不公然反对守护的统治,所以你就很难抓住口实,发动名正言顺的谴责和讨伐来加以削弱。
强行制造摩擦然后硬性吞掉当然也是一种办法,但短时间内还没这个实力。
这帮占据二十万石土地,僧兵八千人的和尚,似乎一时还真没什么办法对付。暂时只能通过经济手段加以挟制,保证他们站在自己这边,然后尽量多压榨出一些兵力出来罢了。
既然来了也不能闲着,平手汎秀没什么好好说,就向杉之坊照算介绍了一下“寺社自治”的模式。
既然和泉搞了,纪伊没道理不搞。
区别是,和泉的和尚神官们,基本都被整趴下了,所谓的自治形同虚设,守护派过去“监督推选过程”的寺社奉行才是说话算数的人。
而纪伊的寺社那就真的是自治了,一个高野山真言宗,一个石山一向宗,都控制不住,就算派个寺社奉行去,也是真的只能起到监督推选过程的作用。
顺带着又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既然名声在外的根来寺都肯出兵打仗(虽然是为了钱),和泉那帮子宗教人士有什么理由摆脱兵役呢?
以后各国的和尚与神官也编入出兵序列好了,就叫做“寺社众”,然后自治组织选出来的代表,则要在战时兼作“寺社众笔头”,军役比例不用定太高,像根来寺这样,做个样子就行了,起码是有象征意义的。
这话不能是平手家要求的,否则显得吃相难看了,就打个招呼,让和泉寺社自治组织的“十一人众”主动申请吧!
与杉之坊照算的详谈,延伸开来,全是与战事无关的话题,足足讲了一个时辰。相互间对彼此的身份定位还是比较满意的。
至少是可以接受的。
杉之坊照算告辞之后,平手汎秀主动找了和泉、淡路两国国人众的旗头来问话。
寺田安大夫情绪比较稳定。虽然他这两年没立下什么功劳,也没有被特许列入谱代众行列,但有了四千八百石领地安堵,加上和泉新参众旗头的身份,对他而言已经算是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了。
平手汎秀稍加安抚几句,透露出将来还会有更多加赠,应允让其子来做言千代丸的侍童,也就让他心满意足了。
此人虽然心狠手辣背信弃义,但也就是求个锦衣玉食而已,没什么大志向。
安宅信康则不太高兴。他之所以投靠了平手,一方面是背后的三好家实在太乱,另一方面是想在知名智将麾下建功立业,闯出不逊其父的名头。然而两年来数次参战,淡路新参众似乎缺乏表现。
论陆战,远不如拜乡、山内,更勿论鬼童子平手秀益了;就算是论水战,也不如那八艘南蛮炮舰更有存在感。
今切川合战当中,甚至不如织田长益、小西行长的斩获多。
对此平手汎秀亦无可奈何。
已经让信康寡居的姐姐,嫁给了自家头号打手,兼首席一门众的平手秀益,结下深厚的亲缘,绝不可谓之薄待了。哪怕立下的功劳有山内一丰的三分之一,我也能看在门第的份上,想办法捧一把。
将来镇抚经略四国,安宅家这个三好近支的招牌绝对是用得上的,可惜……淡路国众实在不怎么能打——其实是有能打的,比如菅达长、船越景直,只是都不肯跟着安宅信康混。这两年以来,连个足轻大将级别的首级都不曾斩获。平手汎秀甚至一度考虑,从安宅信康的妹妹或者堂妹表妹里挑一个容貌性情出众的纳为侧室,作为提拔重用的理由。
这是不得已的下下策,因为先河一开定然会引人效仿,到时候献女求荣的人成群结队,再要拒绝就太得罪人了,而全部接受的话……且不说肾受不受得了的问题,家中纲纪岂不是荡然无存?
不管怎么说,眼下即将与三好长治接触的功夫,还是要借助一下此人。
平手汎秀找了个话头,令寺田去执行任务,留下安宅信康,吩咐道:“不日就要与胜瑞城来的使者见面,届时就请你同我一道出席……”
还没给这位刚正朴实的青年“海二代”洗脑完毕,突然听见帐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木下秀长的嗓音:“殿下!纪伊的汤川、玉置两位已经在大门外外面站了快一个时辰了,而且现在似乎又要下起暴雨……”
天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