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痛大哥!”
脆生生的嗓音,本该让人心情愉悦,可一听叫的是啥“痛大哥”,甘韬瞬间没了脾气。
“我叫你姐成不,是童不是痛!”
无市水浒城的一座大院里,他捂着额头无奈道。
蔡少纷磕磕巴巴道:“哎呀,你就当我叫的童大哥不就成了嘛!”
“大姐,这样很容易出戏啊!”
指望蔡少纷用原音,那是想都别想,可即使有后期配音,现场咋办,那一口能笑死人的普通话,相当于给对手演员增加了数倍的游戏难度。
“演员调整一下。”
场中的演员已经对起了话,导演也懒得在叫ng。
蔡少纷独自捂着耳朵开始碎碎念,他无所事事的打开手机,点开慢吞吞的2g网络,边看边等着实事新闻的刷新。
临近五月,华夏的**疫情越发严重,几大重级城市患病人数持续增长,让人谈典色变。
望着手机好不容易弹出来的网页上血淋淋的数字,他意兴阑珊的关掉手机。
“叮铃,叮铃。”
刚关的手机响起,他重新掏出来,见是江梅,他忙道:“妈,啥事?”
电话那头,江梅质问他道:“绿豆汤喝了没?”
他闷闷的点了根烟,无奈道:“跟你说了咋不信呢,那都是迷信,谁跟你讲喝绿豆汤能治**!”
自从上月各大电视台开始接连报道疫情,和一些与疫情有关的数字后,江梅便早晚各一个电话打来。
后来又不知从哪听的,说要放鞭炮、喝绿豆汤,于是打的更勤了,天天催他买绿豆,放鞭炮。
“让你喝就喝,哪那么多话,家里谁没喝……”
“成,成,晚上我肯定买,连夜喝。”
他是唯物主义者,压根不信这些,可为了不听江梅唠叨,更为了让家里放心,想不喝是不成了。
二十分钟后,梁导问:“演员ok?要不要在休息会?”
现在是关键时候,演员没跑路就算有公德心,他这个导演可不敢硬邦邦让他们使命拍,窝囊的很。
他回道:“我没问题。”
女演员点头后,拍摄继续。
水月洞天出来后,蔡少纷扮演的豆豆,望着他扮演的童博道:“我以后叫你童大哥可不可以?”
泡面头上沾着水渍的他,扯起弯弯的嘴角,凝视着豆豆道:“当然可以!”
“你以后娶我好不好?”
“啊,什么?”
“我说你以后娶我好不好?”
他哑然,可脸上依旧挂着至始至终都未曾消失的和煦笑容,解释道:“豆豆,两个人在一起不能这么草率的……”
童博水月洞天童氏族人收养的龙家孤儿,一直将照顾好两个弟弟,解开冰封的水月洞天为己任,为人机智沉稳,对豆豆一往情深。
童博这个角色的前期很好演,对甘韬来讲,难度不大,拍摄时该用什么样的状态来表现人物,他早已拿捏的一清二楚。
面对杨军毅、张劲扮演的童战、童心两位剧中弟弟,无非就是一脸真诚,处处爱护。
至于由蔡少纷扮演的豆豆,则事事关心,永远都是一副宠溺笑。
“ok啦,收工啦!”
太阳高高,梁导咂咂嘴叫道。
如果不是因为疫情,指望这会就收工,想也别想。
就连《水月洞天》的总制片人蒋冰柔,已经老实的将原本两个半月的拍摄计划调整至半年。
低头串入商务车后,他问车里的工作人员:“手都洗了吧?”
放鞭炮,喝绿豆汤那是迷信,只有勤洗手,注重个人卫生,住的地方保持通风,才是真真的科学。
路过无市影视城的岗亭,车内八人将各自的胸牌递出去,现在是一人一张牌,无论你是多大牌的明星,只要没牌,影视城就别想进。
无市出发,一直到sz市区,太阳才刚开始西斜,向司机打了声招呼后,他戴上早就准备好的口罩下车。
嘴里哼着的是“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所以,他得找绿豆。
一家没有,两家还是没有,折腾的他一点脾气没有,略一琢磨,他开始打车,而且专门往偏僻的地方跑,最终在一家毫不起眼的门店内花了一百多元,买到约莫一小捧的绿豆。
一不做二不休,他又将桂圆、红豆、糯米、花生等食材各买了一些,准备回去熬个八宝粥。
“哎呀,你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宾馆走廊中,陈法容的房门外。
湿漉着头发,手里抓着个木梳的蔡少纷,见他肩上扛着纸箱,手里还拧着花花绿绿的小袋子,用一口乱七八糟的普通话问道。
使得房间内有着一双好看双眼的陈法容,都露出了脑袋。
他拧开自己的房门,回道:“八宝粥,没吃过?”
“哎呀,他这有绿豆,我刚说要买绿豆!”
耷拉着拖鞋过来瞅了一眼的蔡少纷,看到袋子里有绿豆后,忙冲陈法容道。
“你们也喝绿豆汤?”
“肯定要喝啊,你要不要醋?”
“要醋干吗?”
“在房间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