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天色阴沉,似乎又要下雨,刘封来到胡昭原先住的那个岩洞中,看到六戒和尚还拿着烟斗在抽烟。
“咳咳咳——”六戒和尚咳得眼泪直流,一双眼睛通红,还是不肯罢休,朝着刘封只能招手。
“大师,你不会一下午没休息吧?”刘封楞了一下,他收集的那几片烟叶早已经被糟蹋光了。
“睡……睡了,咳咳,一个多时辰,”六戒和尚点着头,又吸了一口,手指朝着刘封勾了勾,嘴巴张了好几下,吐出了两个不太圆的眼圈。
“哈哈哈,咳咳——”六戒和尚大笑着,咳嗽了好一阵,才拍着胸口笑道,“和尚俺也会了,刚才的烟圈,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大师进步神速,令人钦佩!”刘封无奈地附和着,拦住了还要抽烟的六戒大师,正色道,“抽烟,有害健康!”
“嗯?”六戒大师楞了一下,有些不舍地放下烟斗,干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凡事不可太过,过则有害!”
刘封摇头笑道:“大师,我先前抽的那些叶子,是专门的烟叶,你找来的这些都是枯草叶,抽了对身体不好,也没什么滋味,还是要找那样的烟叶来才行。”
“原来如此!”六戒和尚恍然大悟,连连擦着嘴唇,吐了几口口水,“俺就说后面的这些叶子,抽起来味道怪怪的,有的还有股臭味,呸呸呸!”刘封笑道:“我找来的那些叶子,叫烟叶,转为这烟斗所用,也是在来路上碰到的,我想此山中必定还有这些烟叶,等出去的生活,多搜集一些,再过一两月,烟叶会开花
结子,将之种到土里,便有了一大片烟叶,从此便可享之不尽了!”
“哈哈哈,这个主意好!”六戒和尚闻言大喜,伸着懒腰站起来,将烟斗小心地别在腰中,拍了拍,瞪眼看着刘封,“这,这个……烟斗,以后就是和尚的了,你不许抢。”
刘封无奈笑道:“在下与大师一见如故,有没有礼物相送,既然大师喜欢,送与你也无妨!”
“嘿,好小子!”六戒和尚大喜,拍了拍刘封的肩膀,更见亲切,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出了岩洞。
外面的空地上,张宁正带着孟婉儿给那三座石像上香,昨日大仇已报,张宁的心事也了却,对张角他们总算有了个交代。
行礼完毕,张宁回身言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再休息一阵,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出发吧!”
刘封知道张宁的伤势还未痊愈,这山谷虽然还有密道,但出口必定还在熊耳山中,要从山里走出去必定十分艰难,不养好身体,的确有些困难,倒也不再勉强。
张宁又道:“狼肉还剩一半,足够今晚吃的了,我去热热,再熬些狼心汤。”
“狼心汤?”刘封看了一眼张宁,眉毛挑动着,“那能吃吗?”
“狼心狗肺,都是好东西,怎么不能吃?”六戒和尚不满的瞪着眼,“那可是和尚专门带来的,大补之物。”
“那吃了这东西,会不会……”刘封眼珠一转,摩挲着嘴巴,总觉得这像是骂人呢。
“敢莫是吃了就会变成狼心狗肺之徒了?”张宁闻言,不由莞尔一笑,转身进了崖洞。
“大师,你那个烟斗,到底有什么用?”孟婉儿早上看了六戒和尚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涕泪交流,差点要昏死过去,却还对它爱不释手,十分不解。
“嘿嘿,这可是好东西啊,抽上一口烟,快活似神仙。”六戒和尚摇头晃脑,不知什么时候把刘封的话也给改了。
孟婉儿还是不解,微偏着脑袋:“烟为什么要吸到嘴里去?不难受吗?”
“抽烟抽烟,当然要用嘴啦!”六戒和尚楞了一下,无奈地翻着白眼,要不是孟婉儿,他都想反问难道用屁股吸吗?
孟婉儿眉头微蹙:“为什么叫抽烟?”
“嗳,你……”
“因为烟不听话!”六戒和尚正有些无可奈何的生活,刘封却在一旁轻飘飘地插了一句。
“嗯?哇哈哈哈哈——”微微一顿,他不由仰天大笑起来,抱着肚腹,一手指着刘封,“妙,实在是妙,哈哈哈!”
刘封淡然一笑,这在六戒和尚听来,的确是个好笑的冷笑话,但对他来说,却是个千年老梗了。
“烟不听话,就要抽烟?”孟婉儿看着突然爆笑的六戒和尚,一张俏脸变得更加迷茫起来,嘟着小嘴低头认真地思索着。
“哈哈哈,小丫头,你听清了没有?”六戒和尚笑得眼泪又一次流出来,“烟不听话,就要抽它,你要是不听话,也要抽你,哦哈哈哈!”
“哎呀,你们……讨厌!”孟婉儿这时候才明白过来,瞪了刘封和六戒和尚一眼,跺着脚跑进崖洞去了。
吃过晚饭之后,担心晚上还有狼群会来,张宁和孟婉儿住在一处,刘封和六戒和尚在胡昭的岩洞里住着,那一眼泉水也已经挖开了渠道,等到天明,泉水也该流干了。
夜间还有稀疏的狼嚎之声,不如昨夜的数量之多,还未到天明时分,崖洞中便传来阵阵闷响声,整个山洞都在轻微得晃动着。
刘封和六戒和尚都猛然起身,先后出了洞口,却见张宁和孟婉儿已经站在那里,岩壁后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