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与廉氏这边“其乐融融”,蔡泽同赵国使臣那边也是美好温馨,看着赵女妖娆翩翩起舞,双方心中都充满了喜悦。
——终于将秦质子送走了。
——终于接到了小公子了。
只待过了今晚,一切都好办!至于还昏迷人事不知的燕太子没有在他们任何人的考虑范围内,这边自打燕太子晕了过去,所有事端都少了不少。
若说其中只有一人不那么高兴,当属武始令。
武始县曾经被秦将向寿攻下过,只是后来战事分分合合,武始县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赵国。
他不知道嬴子楚带了多少人,但是很明显已有不少人没入到了当地平民之中,无可分辨。
若说他忠心想要为赵国做什么,却也担心此事连累自己。
毕竟武始县是在他手中丢的,鱼死网破又做不到,自然是有些心焦。
“敬武始令。”
嬴子楚同吕不韦瞧着武始令的表情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可那又如何?只要他们想要做什么,武始令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行不为与赵国交恶,嬴子楚便决定只留下部分人继续经营,剩下人尽数跟他会赵国。
这爵酒,便是示好之意。
“公子、客气。”
武始令脸色几番变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些令人扫兴的话,端起自己面前的青铜酒爵,一饮而尽。
“武始令爽快!”
一时间宾主尽欢,蔡泽期间分了点心神往这边,瞧一眼就移开了眼神。
公子要做什么事情自由他的分寸,他蔡泽最大的本事就是识时务,无论发生何事也不会去打扰公子。
被阿政叫去舞剑之人不愧为秦国锐士,一招一式虎虎生风,数次险险擦着廉氏人的脑袋脖子而过,带来的凉风让那人脸上血色尽失。
整个人更是动弹不得。
然而落在其他的人眼中,这分明就是挑衅!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舞剑之人的实力,偏偏廉氏一副不动如峰的姿态,这是在警告吾等要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否则这剑就落到吾等身上了吗?”
“没想到廉氏竟是这样的人!简直耻于与他们为伍!”
“何止是警告,还是威胁,方才吾只是多瞧了一眼,那剑就削掉了廉氏那人一根头发,这分明就是在威胁吾不要多看,否则下次削掉的就是吾的脑袋!”
“太可恨了,廉氏如此目中无人,就不怕吾等联合起来吗!”
“联合又如何,廉氏势力强大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要吾来说,还是要与赵氏合作。赵氏来者不拒,若是吾等能的赵氏庇佑,廉氏想要威胁吾等也得掂量掂量。”
“可是与赵氏交好,就得同意同卫国商人合作啊。”
“凭什么廉氏能合作,吾等就不行了!”
“说的也是。”
一众氏族一遍看着剑舞一边悄声商议着如何应对眼前情形,都各有心思,恨不得将声音压到最低。
此前被盖聂请到赵氏的三家在诸多豪强之中游刃有余的发表着自己的见解,三句话不离同赵氏合作的好处,他们本来就心动,如此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真是其乐融融啊!”
阿政对凑热闹没有什么太大兴趣,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发自内心感叹,大政说了以后这天下都是他的,眼前的人也是自己的子民,看到他们相处融洽,阿政甚是欣慰。
至于廉氏,太高傲了,这种子民哪里会友好团结其他子民呢?
自当是要好好敲打,磨平他们的棱角,教会他们什么叫做亲善友爱。
廉氏猛地一颤,只觉得一阵冷意袭来,却不想险些直至撞上剑刃,吓得背后骤然冒出一身冷汗,脑袋空空,再也没有半点想法。
晚宴在多方期待和享受中落下帷幕,可谓是宾主尽欢。
阿政一行未作停留,直接连夜就往秦国赶去,路上赵国使臣尽心尽力全程护送,待除了武始县门口,阿政特地打开车门,望着不远处混在人群中的燕人,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生气吗?
愤怒吗?
这就对了,他,嬴政,就是喜欢瞧这些人想要欺负他害他却怎么也欺负不到,害不了的样子。
看看他们无能狂怒,双眼之中充满着怒火的模样,真真是狼狈呢!
“统领,就让他们——”
“噤声。”
“可——”那人还想再说,统领之人却一个眼神让他不敢言语,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许久,方才道,“当务之急是太子的安危,不可多言。”
“诺。”
所有人登时都老实下来,为首之人才将将松一口气,只要人无事,日后未必没有机会再将此人留下。
“就是他们!快,将他们捉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
不知何时他们一行人已然被卫兵包围,武始令从重重包围中走出来,看着这些燕人冷笑,“这些燕人无故出现在赵地,定是细作,快将他们全部捉拿!”
“诺!”
“你们这是做甚!吾等是燕太子的人!”
“哟,还会赵语?你以为你这么说本令就信了?”武始令冷笑嘲讽着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