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姬觉得阿政坚持不了太久,赵姬觉得阿政可以坚持,只是这坚持最自己没有什么益处。
也不知道阿政是怎么想得,期间迁鼎典礼阿政都没有用太在意,而是一直陪在赵姬身边。
看的赵姬终究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自然是要与弟弟培养感情才是最重要的。”阿政说道,这是实话,高大父自从那次带他去看鼎之后,就让他老老实实在咸阳宫待着,并让老师们增加了课业,思来想去,阿政直接将所有东西都搬到了母亲那里。
“近来怎么不见荀子?”
赵姬自知说不通,只能说些别的事情转移阿政的注意力,运气好阿政没准又想要出去了呢。
“老师的学生随阳泉君一同来了,只不过没到咸阳,老师亲自去了一趟。”
阿政没说的是荀子接到阳泉君的信件以后猛然想起了自己忘记了什么,一时间整个老头都不好了,前后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在学生进入咸阳之前就去迎一下,装作老师带着学生来秦也是可以的。
尽管阿政并不觉得有什么用处,只是得到了除了他之外所有人一致认同,阿政也只得应了下来。
“那盖聂呢?”赵姬记得的人不多,可是教习剑术应当是每日都教才对,怎能因为她就落下课程呢?
“盖聂老师最近被高大父叫去了。”
阿政摊手,盖聂老师的动向就是他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别说学习了,人都见不到。
好在还有王翦将军一手接了过来,不得不说,正规军队出身的人教习的剑术都不一样。
“是吗?”
赵姬的表情逐渐僵硬,看这样阿政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自己这么耗下去了,一时间她只觉得前途灰暗,阿政仔细瞧了母亲,思考了下,道,“母亲难道是不喜欢政这么做?”
说着,阿政忽闪着眼睛,仿佛一只被人抛下的大猫猫,看得赵姬怎么也点不下这个头,僵持了一会儿,赵姬道,“只是有些闷,每日都在屋子里,大兄和父亲也不能总在这里,难免有些沮丧。”
“原是这样吗!”
阿政问道,很是在意是不是母亲不想看到自己。
“当然是这样。”
赵姬点头。
自己的儿子还能说什么呢,就算是不是也得是啊。
“那政明白了。”
阿政突然站了起来,明明今日的课程还没有结束,阿政就带着所有的东西离开。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反倒是看得赵姬有些茫然。
自己的话这么管用吗?早知如此她就应该早早的这么说啊!
赵姬还在那里责备自己没有提前说这些话,阿政却是收拾好了东西到了嬴子楚身边。
同阿政一样,嬴子楚最近也是一位闲散人士,吕不韦原本也是,可是之前被阿政打发去做有关赵太子的事情,还有韩国使者的招待,反倒是要比嬴子楚忙碌些。
“父亲!”
“你怎地来了,不是陪你母亲吗?”
嬴子楚正在看近几年秦国战事,每场战役都被整理了出来,标注好,他与吕不韦研究了许久,发现了不少军队里面的弊端,只是现在还不好说,且等一等,故而能多看一些也是好的。
“说起这个,父亲你不应该也同政一样陪着母亲胎教吗?”
阿政从搬过来就将胎教一词解释给了周围的人,看到课表饶是嬴子楚都学过了也不免有些心惊。
问就是庆幸,好在自己不用生孩子。
嬴子楚听阿政这么说,立时面色一僵,“这种事情为父怎么好去呢?毕竟——”
“可是母亲肚子里的弟弟是父亲的孩子啊,政听母亲说以前政在母亲肚子里面的时候,父亲也是一直陪在母亲身边的。”
嬴子楚:“……”
那时候不是作为质子生活空间有限嘛。
“政儿说的有理,为父也应当多瞧瞧。”
相处了这么久,嬴子楚也摸清了一点阿政的脾气,阿政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若是周围的人不理解,阿政就会想办法让你理解,解释过后仍不理解?
仔细回想了一下阿政这四年生涯中与他作对的人的下场,让阿政不高兴的人的下场——
嬴子楚才不会让父子危机出现在他们之间的,举鼎没举起来就算了,这些小事还是有极大的操作空间的。
“那政就为父亲拟一份课表!”
阿政高兴地点点头,嬴子楚表情彻底凝固在了脸上。
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不,不必了吧?”
“要的要的,不仅可以给小弟胎教,政如果有不懂的,还可以请教父亲,王翦将军他们来授课的时候都可以并做一起,若是有机会母亲还能听一些,一举多得呢!”
“……”
“想来老师们同母亲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不,依照我对赵姬的了解,她恐怕不会开心。
“也是政疏忽,母亲顾忌政的心情,今日才与政说平日里太过寂寞,只能看到政实在是太闷了,政早应该想到才对。”
“……”所以这是赵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嬴子楚挑眉,深觉赵姬避开了一个坑,却没能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