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的隔阂,却牢不可破。
“我打电话给二舅舅,让他把项链送过来。”沈璟煜颌首,然后掏出了手机。
丁朗维在电话那边有些歉意“璟煜,当时我怕贺宁是凤翎的血脉,引起总统府的注意就麻烦了,所以我把那条项链熔化了。”
“”
“对不起。”丁朗维轻轻地叹息,也不知道是为无辜被熔化的项链,还是失去了凤翎的所有消息。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沈璟煜说完,挂掉了电话。
贺宁期待地看着沈璟煜“二舅舅怎么说”
“他说把项链熔掉了。”沈璟煜语带遗憾。
贺宁也跟着遗憾起来“虽然那条项链我没怎么带,但是却陪伴了我很多年。就这样没了”
“以后换我陪伴在你边。”沈璟煜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贺宁微怔了一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想起多年前的那个雨夜,他拖着疲惫的脚步,背着她在雨中行走。
那时候的记忆越是清晰,她就越是无法抗拒现在的他。
她没有抽出自己的手,沈璟煜就一直紧紧地握着。
全家一起吃过饭后,沈老太太在后院子里整理花花草草。
贺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璟煜,拿了剪刀去帮老太太修剪枝叶。
丁沁恩哪里看不出沈璟煜和贺宁之间微妙的冷淡气氛。
“儿子,到底怎么了贺宁这次回来后,你不仅不怎么高兴,反而绪低落了许多。”丁沁恩端了一杯茶放在他手上,陪着他坐下。
沈璟煜看一眼母亲,勾唇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我和贺宁离婚,可能是定局了。”
就算不是现在,以后也不得不走上这条路。
丁沁恩大吃一惊“这才结婚,你又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她”
“妈,是我对不起贺宁。”沈璟煜捏着茶杯的手指,骨节泛起了透明的白色,“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为难她。请你一定,善待她。”
“说这种傻话。”丁沁恩心疼不已,猜不透儿子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说的事,她即便是问,也问不出来。
她上前,搂住了沈璟煜的肩膀“妈都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妈什么都答应。”
沈璟煜轻拍她的手背,母亲对他的疼,从来都溢满骨子里。
他能做的,是把目前手中事务全部都处理好,让沈烨,及早能够承担家庭重责,他也就不枉费父母的疼和全家寄予的厚望了。
沈璟煜和丁沁恩望向窗外,后院子里,贺宁和沈老太太正在一起修剪花盆里的枯枝败叶。
沈老太太眉花眼笑,贺宁低眉顺眼,一派安乐祥和。
贺宁抓着一根花枝,抬起剪刀过去。
沈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贺宁,这根别剪。”
“,这根长了分歧,如果不剪掉的话,可能会影响整盆花的生长。”
“贺宁,你这一剪刀下去,是很容易的事。但是如果想要后悔,要想接回来,却难之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