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抱着茶杯坐在桌前,看到从他门口路过的鹤丸国永,出声招呼道,“哈哈哈,要一起喝杯茶吗?”
鹤丸国永停下脚步,看着穿着高领套头衫的三日月宗近,抬脚走了过去。他在三日月宗近对面坐下,右手胳膊肘支着桌面,手掌托着脸颊,“三日月啊,我发现我做刃实在是太失败了。”
“恩?怎么这么说?”三日月宗近有些惊讶,这个在最艰难的时候都不忘皮一下的鹤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鹤丸国永叹了口气,“唉,我知道了一个重大消息,想要跟大家说,可是他们每一个人愿意听我说或者愿意相信我的。”
三日月宗近给鹤丸国永倒了杯水,推到他的面前,然后问道:“重大消息?你是说审神者是一期殿儿子的事吗?”
“对呀!”鹤丸国永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冰凉的白水触到嘴唇的时候,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惊讶的看着对面笑眯眯的老爷子,“你怎么,不,你相信?”
三日月宗近魔性一笑:“哈哈哈,其实,在石切丸驱邪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实在是一期殿那副宛如看智障的眼神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然而你却什么都没说,还在一边看着石切丸驱邪,看着一期一振被他的弟弟们关起来!”鹤丸国永拍桌而起,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面前这个自从老爷爷的太刀了,“三日月啊三日月,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你们在说什么?”今剑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两振太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难道一期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都知道?宗近你明明知道还放任信浓他们让石切丸给一期桑驱邪?”
哦豁!
三日月宗近捧着茶杯,歪歪头,看着自家小小的兄长,“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突然一只手压在三日月宗近头顶,鹤丸国永黑着脸,狞笑道:“你给我装什么傻?”
今剑转身就跑,他往粟田口部屋跑去。不管是三日月还是鹤丸,他们的话他统统不想相信,他要去亲自证实一下。
来到粟田口部屋,今剑看到敞开的大门和破碎的门板,以及里面犹如狂风过境的狼藉。
而粟田口的短刀们包括新人秋田藤四郎在门口走廊上站成一排,低着头接受一期一振的教导。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非要动手打架?你们能啊,拳头朝着自家兄弟挥!”一期一振快要气炸了,被弟弟们关起来不让他见儿子他也是郁闷烦躁居多,不会像现在这么暴怒。
“对不起。”一群藤四郎低头道歉。
“你们道歉倒是又快又整齐,打架的时候也没含糊。”对于他们的道歉,一期一振并不买账。
“是厚先动手的!”乱藤四郎指着厚藤四郎说道,“一期尼,你看药研的脸,青了好大一块。”
厚藤四郎也不甘落后,“是你们把小侄子的消息瞒着,你们肯定是想独占小侄子,都是你们的错!”
药研藤四郎冷笑一声,“呵,那是我们的侄子,跟你们有毛关系,这个本丸之前根本没有一期尼吧,就算是有,也不是生下小哲的一期尼。”
平野藤四郎冷着脸道:“现在一期尼来我们本丸了,他的儿子当然就是我们的侄子!”
五虎退绞着手指辩解:“可是当时一期尼还没有来本丸呢。我们也不知道新来的一期尼就是当年我们的一期尼。”
后藤藤四郎瞪着眼,虎着脸道:“借口,都是借口!不管是哪个一期尼的儿子,那不都是我们的侄子吗?”
信浓藤四郎一脸哀怨:“我也好想跟侄子亲亲热热的,中午吃饭的时候还觉得你们太黏糊,现在想起来好气哦,感觉错过了一百万小判。”
秋田藤四郎表示,自己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要一起被罚站?
弟弟们不反省自己的错误,还相互推诿指责,一期一振怒极反笑。这时,他的胳膊被人抱住,他侧过头,眼中的怒火瞬间浇灭,目光柔得能滴出水来,“小哲怎么了,是累了吗?”
黑子哲也摇摇头,说道:“爸爸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被儿子关心了,强烈的喜悦充满了胸腔。一期一振笑容满面:“好好好,爸爸不生气,小哲别担心。”
藤四郎们齐齐松了口气:呼——得救了。
今剑躲在拐角处,粟田口一家是和好了,但是他不好了。三、日、月、宗、近!今剑满目狰狞的往回走,他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自己这个被鹤丸附身的弟弟不可!
浑身散发浓浓杀气的今剑回去路上遇到了石切丸。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吗?”石切丸担心的问。
当今剑将事情经过一说,忠厚老实的石切丸瞬间爆发出比今剑还要浓烈数倍的杀气,“所以三日月明知道一期桑说的是真的,但在我驱邪的时候却没有阻止是吧?”
今剑瞬间冷静了下来,他发现,老实人生起气来才是最可怕的,他幸灾乐祸的给三日月宗近点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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