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夫人沈小鱼的确是见过,她还记得当初和秦怀瑾刚到京都城住着原先的老房子的时候,这位夫人遭了难,身上的衣服被扯破,还是她借了衣服的。不过之后这位夫人后来换衣服来的时候还给了钱,态度很是疏离,还让他们不要把之前自己的事情说出去。
沈小鱼看了看周围的人,还有丫鬟,就问:“这位夫人脸生,不像是店里常客。”沈小鱼先表明一下态度,她也算是看得出眉眼高低的。
那位夫人说道:“姑娘不用这样生份,你也帮过我,若不是怕人言可畏,上次我也不会那样……,还望姑娘见谅。”
沈小鱼一听,这夫人倒是自己说了。
“夫人面善,我有点不太记得长相,原来是莫夫人,真是莫怪了啊!”沈小鱼又笑着往回找补,不过还是问:“夫人特意让我上门送,不知是……”
莫夫人说道:“我夫家是姓莫,今日找姑娘,其实也是难以开口……”
沈小鱼眯了眯眼睛,世家的人都算是油罐里泡过的,套路都很是油滑了,说是难以开口,无非就是想让她主动问罢了。
“夫人是有何事啊?不过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这莫家可是家大业大的,就算和我说,怕是我也无能为力。”沈小鱼算是配合了一下,不过该说的也要说,一会儿也好拒绝。
莫夫人说道:“姑娘也不是普通人,现在又是县主之身,还在衙门任职,听说姑娘和姚大人走得很近。”
沈小鱼一听是和姚成有关的,就笑着说道:“夫人还真是听说错了,我和姚大人不怎么熟的,人家是我上级而已,而且现在人家也要升迁了,以后也不在工部了,就更说不上话了。”沈小鱼直接摆明立场和身份,别管莫家是想干什么,她也不想掺和进去,要是好事,直接找姚成也就是了,莫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又何必通过她这一环?
莫夫人看沈小鱼这样说,就说:“姑娘也别拒绝,这事若是能办成,姑娘也是有好处的。我知道姑娘在京都城开了一间铺子,莫家在京都城经营多年,也不是普通商贩可比,也能为姑娘提供诸多便利。”
沈小鱼苦笑:“不是我不帮,也不是我拒绝,是我真没有那个能耐啊,我就是一个正七品,却也只是一个技师,官场上的事儿,我想掺和也掺和不进去啊。”
莫夫人看沈小鱼还是拒绝,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就说道:“姑娘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声音有些冷下来了。
沈小鱼心中唏嘘,好歹她也帮过这位夫人,就算是收了银子当封口,不过当时帮的时候也没有图回报,收了银子也是为了让人家安心,现在要不要这样阴阳脸啊?这态度说变就变?
沈小鱼站起身,说道:“我是真的没有办法,若是能说上话,我也想和莫家搞好关系,又怎么会拒绝?”
莫夫人看沈小鱼连什么事儿问都不问,明显就是不想帮,话也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夫人若是没有事,我就先告辞了。”沈小鱼说道,这莫家别人她是不了解是什么样的,但是光看这位莫夫人,这品性,还真是……不咋地!
沈小鱼刚出莫家大门,大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孙嫂子诧异的问道:“你真帮过她?不是有仇?”
沈小鱼苦笑,还真是一言难尽。
从莫家离开,两人就回了家,吃完饭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不过沈小鱼心里就犯了嘀咕,今儿不能算得罪莫家吧,只是不帮忙而已,这莫家应该也没有霸道到那个程度吧…
日子一天一天过,沈小鱼看着秦怀瑾送回来的信,也只能唉声叹气,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做点新衣服让驿馆送信的给秦怀瑾,之后就只能拿着信睹物思人了。
另一头的秦怀瑾这会儿忙的水都喝不上一口,只能喝风…
“秦大人,现在怎么办?眼看着都要决口了!”梁秋收擦着汗说道:“年年都是这样,这水怕是围不住,往年一到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到坝上住,这田里淹过水以后就是能剩多少剩多少…”
梁秋收心里慌,再不走,一会儿水冲进来,他跑都来不及!
秦怀瑾看着雨点,就说:“马上就停了,梁大人要是害怕,可以先走。”
梁秋收也想走,奈何要是秦怀瑾出了事,他也没办法交代,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秦怀瑾看着梁秋收的样子,就说道:“两大人,晏州这边年年欠收,年年皇上都要拨银子,这要是再拨,怕是朝中都要有人参奏,说是这边的官员贪墨了银子了!”
“贪墨?这简直就是胡说啊!”梁秋收无奈,一般情况下拨款被盘剥贪墨也是正常的,然而从银子到他们这开始,那基本就是不够用了,别说贪墨,就全用上,每年也顶多是让老板姓能不饿死,放完了赈灾粮,就什么都不剩了。奈何有人就是好猜忌,老早就有人说他们这有贪墨的,可是朝廷也派下过钦差查,查来查去,没干过的事情就是没干过,查不出来贪墨,朝廷还是要依旧赈灾。老板姓缺吃少穿,最后就有落草为寇的了。
秦怀瑾笑着,这边的情况他也了解了,每笔银子的去除也是干净,可尽管干净,还是不解决问题。
“看着样子,今年坚持住倒是没有问题,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