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一觉睡到中午,吃过饭之后又去了宫里,直到大晚上才回来。
沈小鱼看天色也不早了,也就没有问什么,直到第二天一早,两人都闲来无事才聊起来。
“这几日看你忙得都要日夜颠倒了,可是皇上那又有什么破事了?”沈小鱼很是直白的问道,在她看来秦怀瑾不是户部的侍郎,而是内务府的总管,宫里屁大的事儿皇上都要找秦怀瑾来解决。
秦怀瑾苦笑:“那是皇上,哪有你这么说人家的!”沈小鱼一直都对皇上很是不满,他也是很无奈了。
沈小鱼真的觉得她没法和皇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天天和她抢丈夫,换了谁能高兴?
“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皇上后宫采选已经到了最后,有些事情需要调查一下。”秦怀瑾说道:“边陲传来消息,好像是有北狄的人混进了采选当中。”
沈小鱼一听,就问:“北狄人混进采选?北狄人五官很有特色吧?一眼不就看得出来?”尤其北狄女人,眼窝深陷是标准的长相,这不就是和尚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事儿么!
秦怀瑾说道:“也有不少北狄人把掳走的中原女子豢养,甚至是通婚,所以有的北狄女子和中原女子长相相近,基本分辨不出来的。”说完,秦怀瑾叹气:“我前些日子忙得这就是这件事,皇上怕调动禁军一类的容易引起敌国奸细注意,送一这差事就由我这个文官来调查了。”他是户部的人,管的是全国上下的财权,相信北狄奸细也不会觉得他会去调查奸细一事了。
沈小鱼很是唏嘘,这皇上也是倒霉,都以为后宫佳丽三千皇上要美飞了,实际上好像也不是那么的快乐,谁知道枕边人是人是鬼?!
没几天,采选到走到最后的秀女就有三人被刷下来,皇上看着秦怀瑾送上来的奏折,气得脑袋大脖子粗。
“一共五个秀女,三个是人家的奸细,下面的人都是吃屎的吗?”皇上给气的都爆了粗口了,当初军营里的匪气也给气出来了。
秦怀瑾心知肚明,这问题不只是选秀的问题了。
选秀送来的女子全都是要查家里的老底的,祖上三代是干什么都得查,毕竟是以后要睡在皇上身边的人,筛选程度可不亚于选朝臣了。
从下往上,层层关卡估计都有贪·腐,收了人家的好处,才会让假秀女走到这一步,如果不是贪·腐更可怕,说明朝臣里也有敌国的人!
皇上也想的出来其中的烂事儿,就说:“这事儿得查,凡是有关的人全都羁押起来!”串通敌国这可是大罪,不得有半分姑息!
秦怀瑾此时说道:“这是让刑部和大·理寺案中来查吧,知情人越少越好。”
“说得对,只是现在没有可信之人啊!”皇上说到这,就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现在这朝堂竟然到了找不到几个信任的人的程度,他这皇上当得……真是太失败了!
秦怀瑾说道:“不如就由微臣先暗中选择几人,等确认了身家清白,皇上再委以重任。”
皇上点头:“如今朕可信之人也就只有爱卿了。”
“皇上莫要悲观,等此时结束,皇上也可大批提拔可用之人,微臣也只是一人,纵然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子,朝堂上皇上可用之人还有很多的。”秦怀瑾说道:“尤其这次的事情,聂相就值得信任。”聂远怀也是朝中多年老臣,祖上也是世代忠良,这次的事情找聂相最合适不过了。
皇上缓了一口气,总归事情没有到极其严重的情况,就说道:“那爱卿就手持朕的手谕,去和聂相商议吧。”
“臣遵旨!”秦怀瑾说道。
从皇宫离开的时候,秦怀瑾已经拿到了皇上的手谕,只是也没有着急去找聂相,总得避人耳目才好。
晚上回了家,秦怀瑾就问沈小鱼:“你能不能帮我给聂帧第一封信?”
“递信?那还不容易?”沈小鱼说道:“什么信你放这就行,明早我就去衙门。”
秦怀瑾看沈小鱼答应的这么痛快,就笑道:“会不会太随意了?”
沈小鱼笑着:“和现在工部一比,怎么随意都不过分!”之前秦怀瑾忙,沈小鱼也不想把衙门里那点破破糟糟的事儿说出来让秦怀瑾烦心,不过今儿话敢在这,也就把那天衙门里温熙对她说的话又都说了一遍。
秦怀瑾听了,就说:“这温熙到底是什么路数?”他也看不懂了,朝堂哪里是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地方?温熙这样表现的如此夸张,到底是真的还是故意掩饰,他都快搞不清楚了。
沈小鱼咋舌:“谁知道他要干什么?自从来了工部,这上上下下的人都被他得罪得一个不落,他要能当稳这个尚书,我都把脑袋揪下来给他!”就算再怎么不知道为官之道的沈小鱼都觉得这温熙是半点心眼没有。
“温家是没有别人了吗?”沈小鱼很是鄙视,但凡推举来一个脑子正常点的人也不至于如此了。
被沈小鱼这么一说,秦怀瑾也觉得现在借着工部的内部矛盾来递信更加的天衣无缝了,就说:“那这信就拜托你了,是皇上的手谕,需要让聂帧再转交聂右相。”
沈小鱼一看还是皇上的信,自然是要认真对待。
第二天,沈小鱼没有一大早去工部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