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小子这满身酒气!”
陈团长嫌弃的直摇头:“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
又看到从吉普车里下来的赵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也参与了?老赵,不是我说你,你好歹是政委,怎能由着这小子胡来?”
“老陈先别骂,走,咱们进屋说。”
赵群现在也是激动的很,拉着陈团长就往屋里走:“咱屋里说话。”
严铮知道今天晚上肯定又得跟陈团长聊上半夜,就催着苏念先回:“你先回家,我得晚点才能回去。”
苏念回家等了大约两个小时,才算是把严铮等回来,这个时侯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风尘仆仆,踏雪归来的严铮看到屋里亮起的那一抹灯光,不禁心头一暖:有人等待的感觉真好!
推开房门,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严铮深吸口气,关门进屋,“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
苏念虽然还没有入睡,却是只穿着贴身毛衣坐在床头,灯光下,两条乌油油的短辫垂在颈间,只衬得一张芙蓉玉脸,眼睛也漆黑如墨。
严铮看了心中不觉一动,急步走到床边,“让你等久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早回来。”
苏念笑了笑,然后指着床头早就备好的药品道:“我要再检查一遍你的伤势。”
虽然严铮是伤在皮下,表面只有轻微的破皮,可他今晚却陪着白书记喝了不少白酒,苏念担心影响到他后背的伤。
严铮犹豫了一下,“我,没事的。”
“过来!”
苏念最不喜欢不肯配合的病人,她是医生,怎样对严铮好,她是最清楚的。
严铮面露难色。
苏念瞪他一眼:“脱衣服。”
严铮腾的一下脸红了。
要说昨天在向阳村让救上来时,苏念当场就给他做了检查,帮他把后背的伤势做了处理。但那个时侯人多,他也没有那么尴尬,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人,反而让他有些不自在。
苏念干咳:“你到底脱不脱?”
“脱,我脱。”
严铮可不想让小媳妇生气。
之前他只是感受到苏念对他还行,但昨天营救他时,他能明显感觉到小媳妇的紧张,说明小媳妇很在乎他。
严铮把棉衣脱下,露出里面苏念亲手给他织的黑毛衣。
不得不夸一句,这样的他极具时尚感,即便是放在后世,看上去也相当的亮眼。
苏念只觉得视觉冲击,尽管她已经面对这个男人三个月这么久了,但每次看到这个男人,有些帅的过分的动作或者神情时,内心总是土拔鼠尖叫。
好在苏念也就被迷惑了那么几秒钟,很快就恢复神志,“把毛衣也脱掉。”
严铮一言不发的,又脱掉了毛衣。
这时苏念让他趴到床上,“你趴在这里,我给你再做个检查。”
严铮今天晚上喝了那么多白酒,悲伤又有伤,很容易伤口发炎。若不及时处理,那就麻烦了。
严铮这个时候就像一个乖宝宝,苏念让他做什么都做什么,虽然还是感觉有些尴尬和难为情,但这毕竟是自己亲亲爱爱的媳妇儿,不听媳妇儿的话,难道要听别人的?
撩开严铮的秋衣,后背上的淤青一下子跃入眼底,现在完全成紫红,就连破皮的地方也已经结痂。
虽然明知道这伤势并不是特别严重,但看上去仍然触目惊心。
苏念小心的用碘酊处理淤伤,却又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如果不是知道今天晚上你跟白书记是谈正事,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让你喝酒的。”
“我知道。”
严铮发现他现在越来越了解苏念了,晚上喝酒的时候,苏念虽然一直拉着胡娟在说话,但明显对他喝酒这件事不太乐意。
“那你们刚才和陈团长说好了?就按你说的那样做?”
“不然还能怎样?村民都知道我们部队从他们村里拿走了那些大黄鱼,他们怎么能甘心?只有让他们落到一点实惠,他们才不会怨恨。”
虽然严铮是个当兵的,可是他在揣摩人心和笼络人心这方面还不错。
“那咱们部队什么时候帮村民重新修补房屋?”
“等雪稍微化一点,咱们部队从砖厂拉过来砖头水泥,差不多就能开动了。”
虽然他们部队这回是把大黄鱼全都拿走了,可是严铮答应白书记要帮着村民搞基础建设,光是帮村民修葺房屋这一项,就需要不少的砖头水泥,这些都是部队花钱,实打实的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陈团长虽然觉得严铮能把这件事情解决相当不错,但听说部队还要花钱买砖头水泥,又是心疼的骂骂咧咧,不然也不可能两个小时才把这件事情给说通。
苏念听严铮这么一说,立刻到“那陈团长肯定骂你了吧,以陈团长那样的脾气,听到你这么花部队的钱,肯定要心疼死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不让村民拿到一点实惠,他们怎么能甘心,若是把事情闹大闹到军分区,闹到上级领导那里,就不好收场了。”
苏念重新给严铮背上的伤口上了药,这才叹了一口气,“虽然这回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