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装模作样,虚情假意!”
郑延祥的船只离开后,大洋岛上的杨寒苍看着远去的船只大骂道。
“顾旗头,我等十一人加上那二十二名奴隶,也就三十三个人啊,这……相差太悬殊了。”曹勇愁眉苦脸地说道。
其实在郑延祥报信之前,杨寒苍也知道了大衢山海贼将要大举来攻的消息。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杨寒苍早已派去了细作,探听大衢山的一切动向。
杨寒苍、曹勇求援于孙汝贤,可他们居然只是来了个口头支持并口头表彰……,不增援一兵一船。
嵊泗岛孙汝贤等人摆明了是放弃了杨寒苍等人,摆明了让他们去死。
杨寒苍等人心寒之极,如坠冰窟。
“击鼓,聚兵!”杨寒苍点头道。
“嗵……嗵……嗵……”
一阵急促的聚兵鼓响起,杨寒苍、曹勇、贲彪、张虎等十一人并新招募的南洋二十二名奴隶,均聚集在了杨寒苍的身边。
众人聚集在杨寒苍的周围,神色均是异常严峻。
他们已多少知道一些事情了。
“兄弟们!”杨寒苍背着燧发枪,挎着战刀,看着一个个年轻的面孔说道:“实不相瞒,大衢山谢麻子将大举杀向我大洋岛。而大洋岛,加上本旗在内,共计三十三人,谢麻子则拥众过千,战舰数十艘,相差不可谓不悬殊!大敌当前,我等几无胜算!”
杨寒苍随后看了一眼,已经脸呈慌张之色的众人后接着说道:“舵爷……呸,什么他妈的舵爷,鼠辈!那嵊泗岛群鼠,不肯增援一兵一船,也就是说,我等无任何援兵!我等将独自面对谢麻子的大军!”
众人闻言均是面面相觑,惊慌、恐惧在人群中蔓延。
“旗……头……”曾为商人的林大顺结结巴巴地说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要不……要不……我们逃吧?”
林大顺的话,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都看着杨寒苍。
“林大顺!你他妈的敢逃,额第一个砍下你的脑袋!”贲彪大怒道:“忘恩负义的瓜怂!你们这些日子,吃谁的,喝谁的?吃饱喝足,还分了银子,遇到事情,就想逃了?”
贲彪身材雄伟,吼声如雷,那一根根胡子就像一根根小刺般地,扎在他脸上。
林大顺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贲爷!”惹事精张虎又开口吼道:“林大顺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敌众我寡,走为上策!”
“哼,孬种,就知道你是个胆小如鼠之人!”贲彪冷哼道。
“你说谁是孬种?”张虎怒道。
“谁想跑,谁就是孬种!”贲彪哼道。
“你他娘的算个嘛?敢骂老子?”张虎大怒,竟挥拳向贲彪打去。
怎料张虎虽然也是膀阔腰圆的,却不是贲彪的对手,几下就被贲彪按在了地上狠揍。
“敌众我寡,走了并非是孬种啊,而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张虎躺在地上,一边与贲彪扭打,一边大喊道。
“跑?往哪里跑?跑得过谢麻子的快船吗?即便能侥幸逃走,又能逃到哪里去?去嵊泗岛吗?谢麻子早已去书嵊泗岛,我等十一人一旦逃到嵊泗岛,就会被绑着交给谢麻子。”徐远卓说道。
“酸坛恶醋,你还有脸说?让你去搬救兵,你他妈的却毛都没带回来一根!”周金顺大骂道。
“私盐贩子,你乱叫什么?救兵不来,与徐兄弟又有何关系?你这是拉不出屎来怪茅厕!”黄根生伤快养好了,声音也洪亮了。
众人吵吵嚷嚷的,乱成了一团,二十二名奴隶却安安静静的,无一人说话。
“砰!”
杨寒苍向空中开了一枪,将众人吓了一跳,也安静了下来,均是转头看着杨寒苍。
“干什么?敌未现身,就先乱阵脚吗?”杨寒苍手持仍在冒烟的燧发枪,冷冷地看着众人说道:“想走的,某不勉强,也不怪你们,给银子给吃的,礼送!”
“主人……”
正在此时,天竺人阿米尔走到杨寒苍面前,单膝跪下,低着头,右手抚胸,行了个礼后问道:“主人是如何打算的?”
阿米尔身材不高,皮肤黝黑,但却是短小精悍,肌肉紧凑,看起来浑身都是力气。
“我打算于此地,与敌血战到底!”杨寒苍淡淡的答道。
“阿米尔是个奴隶……”阿米尔缓缓地说道:“是个下贱的奴隶,吃,吃不饱,穿,穿不暖。即便有吃的,也只是些猪食、狗食。阿米尔等整日里锁链加身,他们视阿米尔等如猪如狗如牲畜,甚至还不如猪狗牲畜。阿米尔被主人救下之后,主人与阿米尔等下贱的奴隶,同吃同住,视若兄弟。”
阿米尔回头看了一眼一众奴隶后,大声说道:“阿米尔甘愿追随主人,生死无惧!”
“甘愿追随主人,死无所惧!”
一众奴隶一起振臂大呼,无比坚定。
他们被人从遥远的地方,贩卖而来,被锁在舱底,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时刻都有人死去。
杨寒苍间接救了他们,给他们吃喝,给他们治病,食则同桌,寝则同榻,视同手足。
士为知己者死,一众奴隶早已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