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
全身披挂,立在一艘巨大福船的谢麻子,倒也威风凛凛的,光头是油光铮亮的。
谢麻子大声吼道:“大洋山,无故劫我商船,杀我兄弟,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今日谢某亲自领兵,誓要攻破大洋岛,雪此大恨!玉石俱焚,鸡犬不留!”
“大哥,那姓顾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黄泽岛岛主侯伯大声嚷嚷道。
“杀鸡焉用牛刀?老子下三星岛就可捏死他!”下三星岛岛主黄石阳也是大声吼道。
“黄老三,不用你亲自动手,我鼠浪岛愿为先锋!”鼠浪岛岛主毛峰大声吼道。
一众大衢山海贼气势汹汹,士气尚可。
“擦!”
倭国人伊达图赖领余名倭国武士,也不说话,二百柄武士刀一起出鞘,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武士刀、倭国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凶悍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除了大型战舰之外,谢麻子手中的制胜法宝就是这百余名倭国武士,他们凶狠残暴,猛而善斗,打起仗来,个个悍不畏死。
“祭旗出征!”谢麻子看着一众跃跃欲试的手下,满意地点点头后下令道。
十名降卒的家眷,便于福船之上被砍下了脑袋,尸体扔进了大海,首级则挂在桅杆上示众,血腥肃杀之气,顿时弥漫开去。
不过大多数降卒家眷还是被傅青山暂时保全了,说是等得胜归来,再一起处置。
王达等人得到消息之后,是异常悲愤,反倒是与杨寒苍等人起了同仇敌忾之心,再无犹豫,誓要救回自己的家人。
祭天、祭地、祭海神、祭旗之后,二十多艘大小战船并八百余人马,便浩浩荡荡地向着大洋山、小洋山杀去,一路之上,竟顺便劫掠了许多商船,袭扰了大明沿途城镇,劫掠财物,奸淫女子,杀人放火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
“大哥,快到大洋山了。”
朱佻益奔进福船宽敞的船舱后禀报道。
朱佻益此前战败,唯一的收获,便是熟悉地形,熟悉道路了,于是跟随大军出征之后,便由他引路。
“嗯!”谢麻子闻言便推开了胯下两名小妾的头,提着裤子站起身来,衣衫不整的小妾们便替他更衣、披甲。
谢麻子是离不开女人的,出征之时,竟带了十名小妾伺候其起居,当然还要满足他的淫欲。
谢麻子宣淫之时,还不避手下。
“可发现敌方战船?”更衣、披甲毕,谢麻子挎刀走到了甲板上,瞭望着大洋岛及其附近海面,却是静悄悄的。
大洋岛就如一头巨大的怪兽般的,矗立在了云雾之下,大海之中。
谢麻子出征之时,虽也带了女子,但却比朱佻益强多了,距离大洋岛还有十余海里之时,便展开了海战阵型,打算一举歼灭大洋岛的战船。
不过却如一记铁拳打在了棉花上,大衢山舰队气势汹汹地逶迤而来,却没见到对方一条战船。
“老五,你不是说对方有十余条战船吗?战船何在?”谢麻子瞭望来半天,连毛都没看见一根,于是转头怒问道。
无论是海战,还是攻岛,关键就在于战船,摧毁对方舰队,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大哥,那姓顾的太狡猾,谁知道他的战船躲在哪里啊?难道是准备搞偷袭?”朱佻益铁盔铠甲的,又提了面大铁盾,就留两只眼睛在外,立在谢麻子身侧答道。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朱佻益现在最怕对方的“狙击手”。
这冷不丁地来上一枪,谁受得了啊?
“老五说得在理。”谢麻子冷笑道:“想偷袭?没那么容易!老五,贼寨在哪里?”
“西北方向,有片沙滩,沙滩上去就是他们的营寨!”朱佻益得意扬扬地答道。
杨寒苍求和,带着朱佻益在岛上转了一圈,大看风景,朱佻益却凭着超强的记忆力,记住了营寨位置及两条道路。
“传令下去,命毛峰所部为先锋,抢滩登陆,命黄石阳领本部兵马策应。其余各部留在船上,以防大洋山贼偷袭。姓顾的小贼,老子先抢了你的营寨,看你能躲到哪里去?”谢麻子连连下令,并嘲笑杨寒苍。
谢麻子随后回身看了伊达图赖一眼。
伊达图赖颔首,便领着百余亮光闪闪的武士,上了另一条大船。
于是号旗摇动,鼓声如雷,大衢山舰队保持警戒阵型,向着西北方向的沙滩,缓缓驶去。
“发现对方防御工事!”
“他们想阻止大军登陆!”
到了沙滩以外的海面时,大衢山舰队便发现了沙滩上堆满了拒马、树枝、石块等,还有一条深深的壕沟,由西北向东南倾斜。
“就凭这些东西,就想阻止我大军登陆?”谢麻子冷笑一声后便下令道:“给我开炮?轰碎这些破烂玩意,准备跳板,越过壕沟。”
“轰!轰!轰!”
随着谢麻子一声令下,船上的二十余门佛郎机炮加上其他各型火炮,一起开炮,炮声如雷,炮口吐出了道道火舌,炮弹如雨,向着沙滩飞去。
炮弹落在沙滩上,掀起了阵阵黄沙雨,沙雾弥漫,遮天蔽日的。拒马、